古皇族之人皆是練就毒功,那雪無涯的功法雖然看起來和古皇族之人有些差別,不過依舊從毒功中脫胎而出,本質上依舊是毒功。
所以那吞噬鬼火才能將對方的功力融掉,或者說同化掉。
紫帝點了點頭,即便這樣,這威力依舊很是驚人。
蒼茫大陸數千年前,一直由古皇族人掌控,功法大多從古皇族流傳出來,再優化改良一番,實際上可以說,這些皆是同源的,根源依舊是毒功!
因此若是能夠掌控這個,那幾乎逆天了。
“不管怎麼說,金族算是送你一個大禮!只是金族人居然能夠研究出這個,還真是不可思議!”紫帝倒了一杯茶水,小口的喝着,隨後想起什麼一般,鄭重的道:“你最好還是注意一點,一旦被人知道這東西,你的處境會很危險,不會有人希望有這麼一個剋星存在。
因此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之前,不能隨便使用,須知懷璧其罪,再好的寶物,沒有能力保住的話,反而會變成負累。”
“雲曦明白!”她知道對方是爲了她好,纔會如此說,因此言語間頗爲感激。
因爲白日受傷,雲曦被玄修明二人強迫去休息,因而錯過了外面的一場好戲。
此刻,在鄭玉兒的大帳之前,站了十個壯漢,這些人的修爲不高,僅僅先天中級左右,模樣也很是普通,相信掉入人羣,定然發現不了。
只是幾人身體看起來皆是不錯,臉色紅潤,氣息平穩,不像是短命的樣子。
“這就是牧族挑選之人?你們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那兩個侍女臉色不由難看了幾分,這些人,除了是個男人,還有什麼地方配得上她們小姐。
“慢着,之前我是和族長成親,眼下又換人,牧族是什麼意思?”鄭玉兒的臉黑的嚇人,銀牙幾乎要被咬斷,原本還抱着的一點念想,此刻瞬間消失,她終於明白,她愛的那個男人絕對不可能娶她,既然這樣,她就毀了牧族,毀了那個男人在乎的一切!做族長夫人便是第一步!
兩個侍女隱約猜到她的想法,上前一步,將修爲完全展開,逼得那些人不得不向後退去。
主帳之內,拓跋無情,頭都沒有擡一下,“告訴她們,是鄭玉兒拒絕嫁給族長的,當我們牧族是什麼地方,想怎麼變都可以嗎!眼下給她兩個選擇,要麼挑一個男人,要麼離開!”
他已經仁至義盡了,若不是他們一直縱容,鄭家和鄭玉兒早已經沒了,又如何來逼親。若是如此,雲兒或許就不會受傷了。
爲了他,雲兒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他若再不能保護好自己,便真的無顏面再見雲兒了。
聽到回話,鄭玉兒的臉色蒼白了幾分,許久,纔對一旁的侍女道:“從那幾人中間,挑選一個武功最好的吧,他們既然想將我逼走,我偏不走,義父的大計,我定會幫他完成!”
既然牧族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主帳之內,拓跋無情的臉色微微變了便,隨後看向不遠處的拓跋天。鄭玉兒是鐵了心思留在牧族,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雪無涯只怕打定主意蠶食牧族,這鄭玉兒想必便是留在這裡做內應的!
“這牧族已經是你的了,你如何想,便如何做!”
拓跋天捋了捋鬍子,鄭重的看向自己的孫子,“牧族在老夫手裡已經三十年了,雖然沒有大過,卻也沒能讓牧族更進一步,如今你和雲兒丫頭熟識,連帶着和白髮君王,飛羽皇子以及玄武太子關係皆是不錯,這對於牧族而言,有個機會。
爺爺老了,不過爺爺心中明白,大戰定然要發生!尤其在見到雪無涯時,更是這麼認爲。
大陸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帝王級別的高手了,今日一次出現兩個,這就是大戰的徵兆。
既然要大戰,牧族自然也不能獨善其身,老夫相信雲丫頭,她定然能贏!所以將族長之位交給你最爲合適,以你們的關係,她若爲尊,必然不會虧待於你!那丫頭最是在乎感情,日後若是強盛,定然不會見牧族出事的!”
拓跋天看的分明,雪無涯既然已經踏入帝級,定然不會放過雲族一干人等,所以大戰就要開始了,牧族也無法獨善其身。
至於他將寶壓在雲曦身上,除了因爲本身與雲曦關係不錯,更看重對方的實力。
雖然今日靠着偷襲才贏了一把,可是畢竟相差了一個大階,這中間的差距,絕不是壓制便可以解決的,若是兩者之間實力相當,雲丫頭定然更勝一籌。
那小丫頭的修爲上升極快,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便踏入了巔峰行列,到時候牧族便可以水漲船高了。
“爺爺,我想去修煉之地!”拓跋無情沉默了一會,擡頭看向拓跋天,那個地方九死一生,但是能從中活着出來的,無一不是強者。
他不想再做被保護的那個,下一次,他要站在前面,保護着她。
“呵呵,猜到你會這麼說!”拓跋天的臉上沒有驚訝,反而顯得極爲平靜。
從拓跋無情今日的表現,便能猜出端倪,他的孫子已經不甘於做個弱者了。
“去吧,爺爺的身體還能撐幾年,不過大戰最多半年必然開始,你若是去,半年之後,務必要回來,牧族等你回來!”
將腰間的令牌扔了過去,拓跋天的眼中有着些許欣慰和不捨。修煉之地,乃是牧族數千年前便存在的聖地,只有族長令牌才能進去。裡面充滿了各種危機,一不小心,便會粉身碎骨。
牧族這些年進去數百勇士,出來只有寥寥幾個,不過出來之人,皆成爲了牧族一等一的高手。之前他一直捨不得讓他們去,一則是因爲進去之後,活命的機率太小,二則因爲心境。但凡能出來的,皆有一顆強者之心,皆有一個讓他們堅持的理由。
眼下無情已經具備了這一條件,所以他應該放手讓他去試試了。
“多謝爺爺!”拓跋無情跪在拓跋天面前磕了一個響頭,向外走去。這一去生死難料,最放不下的,便是爺爺。只是他想要變強,不止爲了雲兒,還有所有的牧族人。
拓跋天嘆息一聲,轉過身去,蒼涼的背影隱約現出些許老態。
夜色瀰漫,星移斗轉。
待到第二天天亮,雲曦這才醒了過來,疑惑的看向外面。似乎天一亮那裡便吵嚷不止。
“吵到你了?”拓跋無情打了水過來,一邊幫她挽發,一邊笑着道:“柱子娶了鄭玉兒,卻沒能爬上牀,現在叫着要休妻呢,我想你這裡應該會有些寶貝,不若給他一點!幫他一把吧!”
雲曦目光一閃,隨後又輕笑出聲。“小無情,你變壞了,不過我還真有不少好東西!”無論是催情,迷藥亦或者更厲害的,她都有!撂倒鄭玉兒,那太容易了。
“呵呵,我和柱子說了,讓他等你醒來,想必是等着急了。我這就把寶貝給他!”幫她梳洗打扮好,拓跋無情拿着藥向外走去。
雲曦愣了一下,輕嘆道:“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只要你需要我的幫助,無論何時,我都會幫你!除非你不認我這個朋友了!”
對方的反常,她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那壓抑的不捨,讓她很不舒服。
拓跋無情腳步一頓,嘲弄道:“還是被你發現了,我還以爲我表現的很好!”
雲曦心底微微一疼,想必他要去的地方極其危險,否則他也不會不肯解釋一句。
“小無情,你可是答應過我,給我三年之約的,若你敢毀約,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不會放過你!”雲曦仰頭眨了眨眼睛,她討厭離別。
拓跋無情轉過身來,上前一步,將她擁入懷中,低聲道:“放心,我答應的,必然不會反悔,最多半年,我定會去找你!或許那時可以喝你和白髮君王的喜酒了!”
“好!我等你!若你不回來,我絕不嫁人!”雲曦鄭重的看向他,如今她已經恢復了大部分記憶,只是腦海中,那樹林下的月光,和那淡淡的卻化不開的深情,永遠刻在腦海中。
拓跋無情神色變了變,隨後再次將人擁入懷中,低聲道:“放心,我一定會回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回頭!
玄修明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嘆息一聲道:“他要去牧族的聖地,那裡我曾聽說過。幾乎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雲曦看向外面,良久才道:“我相信他,他說過會回來找我,一定會的!”
玄修明神色有些古怪,隨後腆着臉湊了過去,小聲的道:“我很好奇,你對小無情是什麼感覺,那麼好的男人,你怎麼捨得鬆開。小無情定然覺得你在意的是君妖孽,否則怎麼會走的那麼堅決!你要不和他好好說說!”
雲曦翻了翻白眼,無奈的瞪了他一眼,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喂,說呀,我們兩人好久沒好好聊聊了!”玄修明一臉八卦模樣,貼在雲曦身上,笑着道:“說說吧,你對小無情和君妖孽到底是什麼態度!要我說呀,君妖孽能壓制得了你。小無情則鐵定是個妻管嚴。不過各有各的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