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慢慢睜開眼睛,鳳眸中帶着淺淺的暖意,這兩人的關心,她感受的到。
“對了,還有你和鳳飛羽是怎麼回事,就算要演戲,也不用全部脫光吧!”玄修明揮了揮手中的扇子,眨了眨眼道:“不過那不男不女的傢伙,當真是個尤物,你把持不住,也是應當的!”
雲曦滿頭黑線,這話像是一個哥哥和妹妹說的話嗎?那個男人,似乎對她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可是她隱約有些看不透。
“飛羽兄一直喜歡你,你尚未失憶之時,他便想將你搶過來,如今知道你暫時沒有喜歡的人,自然不會客氣!我想他也只是做的過激了點!”拓跋無情和鳳飛羽私交不錯,再加上將心比心,他忍不住出聲解釋了一句。
雲曦輕笑出聲,將無情拉到一邊坐下,這才帶着一絲嘲弄道:“昨日我收到鳳閣的消息,說奉族的聖子腰臀之間有一個紅色的胎記,而鳳飛羽在那個位置有個傷口,看情形才受傷不久!”
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相信很快便會露出馬腳。
至於君臨淵身上隱約閃過的紅色,卻被她自動忽略了,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玄修明和拓跋無情對視一眼,君臨淵和鳳飛羽是親兄弟的關係,這一點他們都知道,既然他們的娘是奉族人,那他們二人也很可能是聖子人選。
如今他們只知道那聖子一直生活在大陸之上,其他的並不清楚,因此鳳飛羽他們皆有可能。
“奉族和雲族對立,那位聖子和小丫頭的關係應該也是對立的,若鳳飛羽是的話,這樣接近小丫頭又是什麼意思?”
玄修明對着暗處點了點頭,便有人在房子四周散開來,讓人無法靠近。這驛站人多眼雜,
“這一點我有些猜測,據說古皇族不少功法,需要血脈極爲純淨,纔可以修煉。雲兒的血脈極爲純淨,老頭曾說過,雲兒的血脈幾乎和上古時期的古皇族人相當,再加上又得到古皇族的毒經戒指認主,成就不可限量,奉族動了拉攏之心,也不無可能。當然最大可能,還在這毒經戒指上。
我曾在牧族的古籍上看到過,毒經戒指乃是上古時代的東西,是古皇族所有功法的根本,如今帝王級別的高手凋零,幾乎很少見到有人修煉成功,據說便是缺少適合的功法,這毒經戒指便是關鍵。只是這東西一旦認主之後,旁人取之無用。
所以奉族便將目標打在了雲兒的身上,若是雲兒喜歡上了他們的聖子,相信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喜歡的人爆體而亡,定然會分享其中功法。如此,奉族便可以培養自己的高手了!”
玄修明點了點頭,雖然這猜測漏洞百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奉族一定在打小丫頭的注意,不過既然他們不希望小丫頭嫁給君妖孽,這也變相說明了,君妖孽並不是聖子。
“小丫頭,你是如何打算的,既然君妖孽一直不說,你還要繼續等下去嗎?”玄修明有些擔心的看向她,那個男人帶給她的記憶,似乎太深了點,而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雲曦笑着搖了搖頭道:“我並沒有和他一起的記憶,因此並不會覺得難過,若是可以離開便離開,若是不行,那便去青龍城觀禮吧,待他成親之後,我們再離開!”
隨後想起什麼一般道:“我的記憶沒有丟失,而是被人下了禁制,有人不希望我想起什麼,我懷疑在我出現在那個山裡之前,見到過什麼人,或者遇見了什麼事!”
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呢,對她動手的又是什麼人,她醒來之後,當時除了中毒,並沒有其他的傷,那就說,對她動手之人,並不像要她性命,會是她認識之人嗎?
拓跋無情和玄修明皆是一驚,看來暗處還有人。
就在這時,外面出現了不少驚呼之聲。
“看來是白髮君王來了!”拓跋無情的目光落在雲曦的臉上,隨後默默的垂下眸子,那個男人看來並不打算放開她。
雲曦心思一轉,隨後靠在他的身上,輕笑道:“想必是來找我們觀禮的,去喝杯水酒也不錯!”
拓跋無情目光閃動,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靠的更舒服點,這才輕聲道:“他對你也是真心,傷他的話,就不必說了,傷人終傷己,你是聰明人,自己心中應該明白!”
他雖然也很希望,她們兩人分手,可是他更希望看到她幸福開心。
玄修明輕嘆一聲,若他是女人,定然不會放過無情這樣的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或許不會轟轟烈烈,卻能夠細水長流。
雲曦微抿着脣,目光看向那慢慢走進的白衣男子,心中劃過一絲悸動。相比而言,這個男人對她的影響,遠遠超過其他人,只是看見,便覺得心裡不平靜了。
銀髮紫眸,仿若天人,這樣一個人,帶個滿身光華而來,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猶如一副生靈活現的風景畫,而那個人自成風景。
“咦!這不是君兄嗎?難道青龍使者沒有和君兄說清楚嗎?我們已經準備去朱雀國了!”
看清楚來人,玄修明心中惱怒,諷刺的話直接出聲。真當他妹妹那麼好欺負的,傷了一次,還要再傷第二次,太過分了。
“修明兄,我想定然是誤會,想來那兩個使者沒有搞清楚狀況!”君臨淵的目光落在那把玩着杯子的女子身上,眸光溫和了不少。
“君兄這次還真是弄錯了,今日可是不少人見到,只怕這親事要黃了!”玄修明冷笑一聲,在桌邊坐下,半點招呼他的意思都沒有。
“那也沒有關係,婚書在臨淵手上,臨淵尚未拒絕,修明兄似乎沒有資格將人帶走!”君臨淵的語氣漸漸強硬起來,目光落在拓跋無情的身上,微微一緊。
“你......”玄修明目光一冷,剛欲說話,便被雲曦止住。
“青龍皇子過來,所謂何事?”
一直這樣扯皮毫無意義,觀禮便觀禮,那就好好觀個痛快,她雲曦沒有那麼放不下,疼一次便夠了,沒有必要一直疼下去。
“邀請曦兒去青龍城!”君臨淵的臉色微微一暗,隨後將手中的玉盒遞了過去,“這裡面是寒冰蓮製成的丹藥,對你鞏固境界,頗有好處!”
“多謝,明日我會和大哥他們一起上路,待觀禮之後,再離開,青龍皇子,請!”雲曦接過盒子,客氣的請他出去。
婚書上寫了,除非只娶她一人,否則婚約作廢,對方沒有取消婚約的意思,那到了成親那日,這婚書便沒了作用。
“臨淵想邀請曦兒前往城主府做客,鳳飛羽我已經帶走了,若是曦兒惱他,臨淵這就將人關進地牢之內,等曦兒解氣了,再放出來!”君臨淵的薄脣白了幾分,心忍不住抽疼,沒想到有一日,他們竟然會以如此陌生的口氣說話。
雲曦皺了皺眉,看向君臨淵的目光帶着些許不滿,對方是想用鳳飛羽逼她嗎?
“臨淵在城主府恭候大駕!”君臨淵微微點了點頭,隨後想起什麼一般道:“那穴位按摩至少三天才會有效果,若是中間停了,不僅不起效果,可能還會起反作用!”
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玄修明的臉色黑的下人,這君臨淵太卑鄙了,居然用自己弟弟的身體威脅小丫頭,若是日後鳳飛羽的身體落下病根,小丫頭定然會自責,因此爲了鳳飛羽,她必然要去看看的。
“呵呵,白髮君王,真的變了,之前我還不信,如今卻是信了!”拓跋無情輕笑出聲,目光停留在那精緻的小臉上,嘆息一聲道:“去吧,你也想知道他找你做什麼不是!”
他們兩人離的近,雲曦的氣息變化,瞞不過他。其實他們都明白,即便不去,對方也不會傷害鳳飛羽的。
“切,臭丫頭,丟人!”見雲曦的神色變化,玄修明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果然是女心外向,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值得她這般。
雲曦嘆息一聲道:“你知道我不記得他,這般全是心之使然,它希望我去見他!”
她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禁制之後,那個人的影子依舊出現在她的夢裡,是因爲愛的太深嗎?亦或者當日另外有別的事情?
夕陽西下,樹葉飄起,雲曦一個人向城主府走去,不管是爲了鳳飛羽,還是爲了自己的心,她都會去。否則依照她的性子,早已經離開了。
周圍的行人正急衝衝的往家裡趕,只有她一人慢悠悠的走着,天地之間,孤寂一片。
城主府外,一襲白色的身影靜靜的站着,好似一團篝火一般,讓雲曦的心忽然安寧了起來,似乎瞬間有了一絲歸屬。
“來啦,走吧!”君臨淵轉頭看向她,眸中隱約有些神采。
雲曦皺了皺眉,今日這目光似乎比昨日靈動了不少。
“因爲功法導致。如今修煉完成,只要好好修復,很快便恢復正常!”似乎知道她的疑惑,君臨淵彎脣一笑,那一瞬間,似乎整個世界,只剩下那笑顏,猶如百花齊放,讓人的目光再也不捨得移開。
“那就好!”雲曦暗自咬了咬舌,沒想到又被美色誘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