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燦燦聞言,心中歡喜到了極點,反倒說不出話來了。
傅柳等了半晌見徐燦燦沒回應,便靜靜候在外面,也不說話了。
碧雲和朱顏也都心中歡喜,便看向徐燦燦,發現她雕像一般坐在錦椅上,晶瑩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
傅柳等了一會兒,見屋裡還沒動靜,便道:“朱顏碧雲幫少夫人把行李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走!”
他隔着簾子行了個禮,道:“少夫人,奴才先去通知外院的禁軍做好出發準備!”
徐燦燦這才清醒了過來,有些害羞,也來不及要帕子了,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道:“先等一下!”
她看向碧雲:“去數一千兩的銀票過來!”
碧雲笑眯眯去了暗間。
徐燦燦隔着簾子道:“傅柳,今日你的表現很好,真是多虧你了。這一百兩銀票拿去娶媳婦用;再給你七百兩,分給那些禁軍,他們也辛苦了!”
傅柳聞言小黑臉立刻黑裡透出紅來了,喃喃道:“奴才不娶媳婦……”
碧雲拿着銀票掀開竹簾走了出去,帶着笑把銀票塞給傅柳。
傅柳怕她糾纏自己,忙接了銀票,道了謝之後便離去了。
待傅柳走了,徐燦燦笑着走到榻上張開四肢躺了下來,舒心極了。她躺了一會兒纔開口道:“碧雲、朱顏,今天你們兩個很機警,剩下那兩張銀票你們倆平分了吧,攢着將來嫁人做嫁妝!”
朱顏小臉通紅低下頭去。
碧雲卻笑着分了銀票,遞給朱顏兩張:“你的!”
兩人一起向徐燦燦謝恩。
徐燦燦笑眯眯:“趕緊去幫我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出發!”
待碧雲和朱顏進了臥室,徐燦燦便捂住嘴無聲地吶喊:“我好想你,傅予琛……”
她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
原來相思是這樣的刻骨,這樣的令人慾生欲死。
碧雲和朱顏收拾好行李,出來請徐燦燦去看。
徐燦燦一進臥室,便看到窗前軟榻上擺着幾個錦緞包袱。她走過去隨意翻了翻,發現都是自己的衣服,便問碧雲朱顏:“怎麼沒有裝他的衣物?”
碧雲愣了一下才明白徐燦燦說的“他”是指公子,便笑道:“奴婢覺得公子的衣服得少夫人您親自收拾!”
朱顏在一邊也笑了。
徐燦燦一想,覺得碧雲說的很在理,便吩咐碧雲:“你在這裡幫我打包!”
又吩咐朱顏:“你去小廚房,讓她們今晚燒點清淡的菜,粥就用綠豆粥好了!”
朱顏有些好奇:“少夫人,您不是說自己沒有辣椒便吃不了飯麼,今日怎麼要清淡的菜了?”
徐燦燦水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卻笑了笑垂下眼簾沒吭聲。她要去見傅予琛,自然得漂漂亮亮去見他,當然得現在就開始進行清淡飲食了!
晚上徐燦燦洗完澡出來,見碧雲正在臥室軟榻前收拾剛洗好的抹胸,便慢悠悠走了過去。
因爲徐燦燦婚後胸部發育加快,所以隔一段時間就得換抹胸,碧雲和朱顏對這件事都很上心,從不假手於人。
這些抹胸都是碧雲和朱顏爲她做的,每次做好之後她們都是先洗一遍再讓徐燦燦穿。
徐燦燦走過去略翻了翻,發現這些抹胸還都配有同款同色的褻褲或者紗裙,便笑着道:“你們倆心可真細!”
碧雲笑了,一件件拿起配套的抹胸和褻褲讓徐燦燦看。
其中兩套徐燦燦最喜歡。
一套是用大紅色的軟緞做成的,窄窄的抹胸上繡着深紅牡丹花,其中一朵盛開得最美最大的牡丹已經挨着抹胸上邊的邊緣了,若是穿在身上,那朵牡丹花正好就在酥胸的下面,引人遐思。
而下面配套的紗裙是用大紅半透明薄紗做的,上面繡滿層層疊疊的深紅牡丹花,看起來影影綽綽很是美麗。
另一套是黑色的軟羅做成的,上面用艾綠繡了幾叢蘭花,而盛開的兩朵正好分別位於兩個胸乳的位置,抹胸上邊和下面的邊緣都做了鬆緊,穿上去的話顯得胸部特別的豐滿圓潤。
這套下面是一條黑紗褻褲,褻褲上繡滿蘭花,其中一朵蘭花從褲腰往下纏繞着在襠部盛開了。若是徐燦燦穿在身上,這朵蘭花便正好纏綿入她的下面,很是妖嬈曖昧。
徐燦燦把這兩套內衣挑出來,拿在手裡眯着眼笑。
這兩套內衣她打算見到傅予琛時穿在身上,好好誘惑傅予琛。
碧雲和剛過來的朱顏看徐燦燦笑得嬌媚,不由捂着嘴竊笑。
這一夜徐燦燦翻來覆去睡不着,一直翻騰到了凌晨,她才朦朦朧朧睡了一會兒。
等她出發的時候,才發現傅柳預備地有多完備——馬車外表普通,裡面很舒服,不但有牀,還能喝茶吃點心;趕車的是禁軍,前後跟着的也是禁軍,足有二百多人,都穿着甲冑牽着馬握着長槍立在那裡候着她。
圍着馬車的四個禁軍手裡還拿着火槍,簡直是安全保證到了細節!
徐燦燦把眼上戴的眼紗往下拉了拉,扶着碧雲的手上了馬車。
徐燦燦雖然心急,卻也知道起碼得讓這些禁軍休息充分,所以一路上並不吝嗇,除了不能飲酒,其它都盡力滿足,讓這些禁軍吃好喝好歇好。
馬車快到宛州的時候,傅柳過來問了一句:“少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外家太太?”
徐燦燦聞言想了一會兒。她心裡原本想着是要去看看母親和弟弟的,可是再一想自己帶着這隊禁軍,無論到哪裡都風聲浩大引人注目,便道:“行程緊急,咱們就不去打擾了!”等傅予琛班師回朝,帶着傅予琛一起去。
自從蘭雲和傅楊帶着六百禁軍出發後,傅予琛白天忙着練兵沒時間思念徐燦燦,可是到了夜裡,只要一躺下,他便開始想徐燦燦,常常翻來覆去睡不着,臉色便慢慢有些不好了。
這日全軍操練比武。
看完比武,傅予琛剛回到大帳,聽雨便進來回報說玉明求見。
傅予琛懨懨地坐在書案前,拿着一本書有一下沒一下地翻看着,並不搭理玉明。
玉明坐在一側喝了一杯茶之後,原本想開口勸說傅帥同意自己的玉家軍打先鋒的,可是看到傅予琛的臉色不對,他端詳一番之後,覺得傅帥臉色蒼白脣色嫣紅,便由己推人,猜想傅帥是不是因爲想女人擼得過分了,以致臉色不佳,於是玉明開口便道:“傅帥,你是不是擼過度了?”
傅予琛瞅了他一眼:“什麼過度?”
玉明笑:“嘿嘿!”他覺得傅帥既然剛剛收復雲州便讓人去接他老婆,那傅帥就是需求強烈不可一日無女人的那種人,要不然怎麼會那麼想自己媳婦?
因此玉明纔有了這種猜測。
傅予琛看他說得含糊,便鳳眼微眯等着他。
玉明老臉微紅,也有些羞澀:“哎呦,我的傅帥啊,擼就是自己安慰自己啊!”
傅予琛明白了過來,心中恚怒之極,便叱道:“滾出去!”他可是從來不屑於自瀆的!(當然他也用不着自瀆!)
玉明原本是想勸傅帥“擼擼雖美,可是也要保重身體啊”,可是話還沒來得急說,便被傅帥罵了一頓。
他是第一次見傅帥生氣,還意意思思的不想走,剛要爭辯,傅予琛便大步走了過來,長腿一擡,對準他的肚子就踹了過來。
玉明原本看傅帥是弱質纖纖的品格,有些輕敵,因此一邊轉身一邊求饒:“傅帥,不要踹我啊!”
傅予琛覺得自己的人格被玷污了,墮落到了玉明的層次,心中大怒,這一腳是他踢了傅楊許多次的,因此頗爲熟練,直接踹在玉明穿着月白長衫的屁股上,把玉明直接踹出了大帳,屁股朝天趴在了外面的地上。
聽雨忙帶着小廝扶了玉明起來。
玉明起身之後,他們纔看到玉明長衫屁股部位印的一雙腳印,便都笑了。
玉明臉皮頗厚,自己扭頭看了看屁股上印的腳印,笑嘻嘻道:“傅帥的腳底也挺黑的嘛!”說完興高采烈地走了。
他雖然嘴賤,說的話簡直能把人給活活氣死,可是心思卻頗爲活絡。他故意接近傅帥,如果傅帥像對待傅楊聽雨蘭雲卓杉一樣對自己該打就打該罵就罵,那就說明傅帥把他當自己人了。
因此雖然被傅帥踹了一腳,但是玉明卻很是歡喜,心滿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帳子。
第二天一大早玉明和英和一起來見傅帥,卻吃了個閉門羹。
觀雪只是笑,不肯透露傅帥的行程。公子帶着聽雨和卓將軍去雲州城爲少夫人看房子去了,可是這事當然不能讓這兩位知道了。
徐燦燦一行人剛過宛州,便遇到了傅楊和一個陌生的將軍,兩隊合爲一隊,向南而去,沒過幾日便到了雲州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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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隊不知爲何停了下來,好一陣子不動。
徐燦燦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戴上眼紗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接着便歡喜得差點喊出聲——禁軍士兵閃開一條道路,穿着黑色騎裝的傅予琛騎着馬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