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燦燦在朱顏的攙扶下下了錦榻,捧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慢慢走到了正堂的門口。
灰慧及時掀起了門上的繡緞簾子。
發現細竹絲簾子被換掉了,徐燦燦這才意識到夏天已經過去了,秋天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人間。
她在朱顏碧雲的攙扶下出了門,走到了廊下。
在廊下候着的丫鬟嬤嬤們見狀忙屈膝行禮:“給太子妃請安!”
徐燦燦擺了擺手,走到紅漆欄杆前,看向秋意滿院的院子。
東邊一棵棵高大挺拔的白楊樹挺立在清澄碧藍的天空下,葉子已經發黃,隨着一陣風吹過,幾片樹葉迎風飄落……
見有婆子就拿了掃帚去掃,徐燦燦忙道:“樹葉這兩日先不必掃!”她想看看落葉滿地的秋景。
李嬤嬤含笑道:“太子妃,院子的東南角種有菊花,已經開了不少,老奴引您去看看吧?”
徐燦燦說了聲“不用”,便下了臺階,沿着琉璃石鋪就的甬道向前走去,沒走多遠,便向東拐進了白楊林。
朱顏、碧雲、玄冰和朱雀四個大丫鬟忙跟了上去。
徐燦燦在白楊林間的小路上慢慢走着。
她原本還有些怨尤的,可是再一想:如今形勢如此嚴峻,可是傅予琛從不讓她擔心;傅予琛日日早出晚歸,那麼忙卻再晚也要回家陪她睡覺;傅予琛殫精竭慮壓力那麼大,卻給她提供了優裕悠閒的生活……
徐燦燦頓時覺得自己對傅予琛的關心似乎不夠。
水寒在外奔波了一天一夜,凌晨時纔回了太子宮,一頭奔進自己的臥室裡趴在牀上便睡着了。
傅楊正好在內院門外值事房內,聽小丫鬟說王妃要見水寒,他便親自去了水寒住的偏院。
水寒聽到傅楊叫他的聲音,當即睜開了眼睛,恢復了清明,坐起來打開了窗子:“何事?”
傅楊一眼便看到了水寒臉頰上濺上去的血跡,覺得俊秀中多了一絲猙獰,忙道:“我的天,水寒你趕緊洗洗臉,看着怪嚇人的!”
見水寒眯着貓眼懶洋洋地就要關上窗子,傅楊忙道:“我勸你還是洗洗臉吧,太子妃叫你過去呢!”
水寒:“……怎麼不早說!”
他關上窗子,用手搓了搓臉,閉着眼睛下了牀,吩咐侍候他的小廝預備洗澡水和洗漱的用具。
徐燦燦在院子裡逛了一圈,有些累了,便在菊圃那裡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朱顏給她鋪好繡墊,又從丫鬟手裡接過用水晶瓶裝着的蘋果汁,倒了一杯奉給了徐燦燦。
徐燦燦靠在後面的欄杆上,眯着眼看着天上的太陽。秋日的陽光照在她雪白粉嫩的臉上,似乎爲她鍍上了一層白光,顯得她的臉更加的晶瑩剔透。
水寒由董嬤嬤帶着走了過來,遠遠地便看見了這一幕。
他腳步微滯,幽黑貓眼中帶上了一絲迷茫。
徐燦燦看向行完禮起身的水寒,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你了,想看看你怎麼樣!”其實原本是想問問水寒近來發生的事情的,可是因爲心裡想開了,她便不打算問了。
水寒的心卻似被浸入溫熱的水裡,百感交集難以言表,只是看着徐燦燦。
太子妃無論何時,都是那樣美麗,在這樣的碧天落葉黃花的背景之下,她明媚的容顏與這明媚的秋光相當益彰……
水寒垂下了眼簾。
徐燦燦也在打量水寒。
她覺得好像沒有多久沒見,可是水寒瘦了許多,是那種彪悍的瘦,而臉頰的削瘦顯得他的睫毛更長了,最重要的是,水寒眼中似有血絲。
徐燦燦悠然道:“我命傅鬆給你選了個宅子,就在距離太子宮不遠的塔子衚衕,你有空了就和傅鬆一起去看看吧!”水寒大概比傅予琛小一些,有十八歲了吧,該是成親的年齡了,給他一套宅子,也好成親生子。
水寒恭謹地答了聲“是”,愣了片刻,他擡頭看了太子妃一眼,然後低下頭:“謝太子妃!”
董嬤嬤帶着水寒離開,嘴裡嘮叨着:“水隊長啊,你看太子妃對你多好,太子妃親自吩咐傅鬆給你尋房子,還要求一定要有院子能種些花樹;還得有水井,用水方便距離街市不遠,還不能喧鬧,太子妃另外還親自選了一匣子首飾賞你,將來好讓你給你媳婦,怕你不好意思,所以剛纔讓胡媽媽去你屋子裡給侍候你的小廝了……”
水寒垂了頭,一滴晶瑩的水滴砸在了地面上。
傍晚的時候變了天,秋風中也帶上了一絲冷意,碧雲早回去取了白底綠萼梅刺繡斗篷過來爲她披上,一行人慢慢悠悠回了正堂。
徐燦燦在錦榻上坐下,剛捧了一盞玫瑰花茶喝了一口,紅拂便一臉興奮進來回報:“太子妃,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到了夜幕降臨時分,早已稱不上小雨了,徐燦燦坐在正堂裡也能聽到雨滴打在屋檐上發出的聲音。
她進了臥室,跪在窗前的軟榻上向窗外看。
廊下的燈籠照出的距離並不遠,整個院子沉浸在雨夜之中。
陳嬤嬤打了個傘走了進來,詢問要不要擺飯。
徐燦燦懶懶地擺了擺手:“我等太子殿下回來。你只要預備好鴛鴦鍋子和各樣菜餚就行了!”
沒過多久,她就看到幾個披着油布雨衣的小廝打着傘簇擁着身穿緋色袍子的傅予琛回來了。
雖然只是一天沒見,可是徐燦燦心裡卻雀躍如初戀,當下就下了軟榻迎了出去。
她雖然懷胎六月了,肚子也挺大,可是卻很利索,一點都不笨。
她如此利落,碧雲和朱顏卻擔足了心,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因此一直緊緊跟着她。
傅予琛在宮裡忙了一天,即使是回來了,也是滿腹的心事,還在思考着如何徹底清除四大門閥的殘餘的勢力。
他原本是心思沉重的,可是一擡頭便看到了在廊下候着他的徐燦燦。
徐燦燦大眼睛盈盈含水看着傅予琛,微豐的紅脣微微彎着帶着笑意。她穿着齊胸襦裙,上面是真紅色繡蘭花襦衣,下面是月白齊胸裙子,看上去甜淨素雅。
傅予琛看到她,想起了這段時間他正在剿清四大門閥勢力,爲了不讓求情送禮的人煩徐燦燦,所有的拜帖他都令傅楊和胡媽媽篩選了一遍,只有很少人能見到徐燦燦,徐燦燦等於是隔絕人世的狀態,只和他以及爹孃親近,怕是孤獨得很吧!
想到這裡,傅予琛滿心的疲累一掃而空,帶着隱隱的愧疚快步走了過去,握住徐燦燦有些涼的手,一起進了正堂。
徐燦燦侍候他換了衣服,吩咐丫鬟們侍候傅予琛淨手,便坐在八仙桌一側等待傅予琛。
炭火正旺,鴛鴦鍋沸騰着,香氣撲鼻,辣的那一邊是徐燦燦要用的,清湯那邊是傅予琛要用的。
小夫妻倆開始用飯,傅予琛雖然用着飯,可是鳳眼的餘光一直在關注着徐燦燦,怕她吃辣的太多上火。
щшш .тт kān .¢ Ο 因爲傅予琛不準,所以徐燦燦已經好久沒有吃過辣椒了,所以她夾了不少羊肉放入了沸騰的鍋裡,又夾了些黃心菜的菜心放了進去。
可是等她吃了兩塊羊肉和一個菜心,傅予琛就不許她再吃辣的了,讓徐燦燦和自己一起吃清湯鍋底。
徐燦燦敢怒不敢言,只得屈服,和傅予琛一起吃起來。
用完晚飯漱過口,徐燦燦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又湊到傅予琛懷裡聞了聞,最後認真地看着傅予琛:“阿琛,咱們倆去換衣洗澡吧!”
傅予琛的關注點在“咱們倆”和“洗澡”這兩處,鳳眼當即亮了起來,聲音微啞:“好啊!”他這幾日太忙了,已經好久沒有紓解過了。
喝茶的時候,傅予琛垂下眼簾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徐燦燦,視線落在了徐燦燦白皙豐滿的胸部——對傅予琛來說,徐燦燦懷孕還有一個附加的好處,她的胸部越來越豐滿了——再也移不開了。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問題的,老是迷戀徐燦燦這個部位,光是看着就會有反應。
徐燦燦感覺到了他的視線,頓時又羞又臊:丫鬟嬤嬤們都還在呢,你怎麼這個眼神!
傅予琛輕咳了一聲,朱顏忙識趣地帶了衆人退了下去。
傅予琛坐在寬敞的浴桶裡,徐燦燦坐在他的懷裡,靠在他的身上,享受着被傅予琛撫摸的感覺。
她的胸部非常敏感,往往被傅予琛摸了一會兒就有反應。
半晌之後,徐燦燦癱軟在傅予琛懷裡,顫聲道:“水有些涼……涼了……趕……趕緊出去吧……”
傅予琛的手依舊停留在前面忽輕忽重地撫摸揉捏着,聞言也不說話,只是伸手往徐燦燦下面探了一下。
徐燦燦頓時無聲地喊了一聲,弓起了身子,她的手臂向上攬住了傅予琛,隨着傅予琛的動作身體顫抖着。
徐燦燦蓋着真紅色繡百子圖的緞被,在牀上躺了一會兒了,猶自喘息着。
傅予琛披散着烏黑的長髮靠着靠枕坐在她的身旁,右手拿了本書正在看,而他的左手伸到了真紅緞被下輪流□□着徐燦燦豐滿圓潤上那兩粒凸起。
徐燦燦想了想,低聲道:“阿琛,這個這麼小,將來孩子能吃奶麼?”
傅予琛鳳眼裡閃過一絲促狹:“……要不我試試?”其實奶孃早就準備好了,哪裡用得着徐燦燦親自哺乳?
徐燦燦忙嬌滴滴撒嬌:“不用了不用了!”
她拉起被子就要往裡面鑽。
可是傅予琛動作更快,伸出長腿壓住徐燦燦的腿,把書放在枕邊,便起身居高臨下看着徐燦燦。
徐燦燦也看着他。
牀邊的玉罩燈沒有熄,清楚地照在傅予琛俊秀的臉上。
他的臉白皙細膩眉睫烏濃,鼻樑挺秀嘴脣嫣紅,怎麼看怎麼秀麗好看,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要當爹的人……
傅予琛居高臨下看着徐燦燦的臉,覺得徐燦燦的脣瑩潤柔軟,似乎在邀請他。
於是他就親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傅予琛想起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便停止了對徐燦燦嘴脣的啃咬,轉而向下,含住了徐燦燦右邊的突起吸了一下。
徐燦燦覺得一股酥麻自傅予琛含住啃咬的地方生髮,然後迅速擴展到全身,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媚人的嘆息。
一場雲雨之後,傅予琛平躺在徐燦燦身側,渾身酥麻,無一處不伏貼,無一處不暢快,身體的紓解令他整個人都放鬆了。
徐燦燦累得連指頭都動不了了,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傅予琛不知道想什麼想了一會兒,忽然道:“燦燦,我覺得咱們是可以做到孩子出生的,我這是幫——”
他湊到徐燦燦耳邊把話說完了。
徐燦燦臉頓時熱辣辣的,伸手在傅予琛臉上輕輕拍了一下:“你無恥不無恥?”
然後又道:“喲,臉好軟好光,真是小白臉哦!”
傅予琛:“……”他最恨別人說他小白臉了,可是燦燦……唉,算了,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和妻子計較!
徐燦燦正色道:“用不着你幫兒子通路,他自己會出來!”她憑直覺覺得自己懷的是男孩子,這是一種奇妙的母親和兒子之間的心有靈犀。
她又略帶惡毒道:“你以爲你的那個大到能幫兒子疏通產道?”
傅予琛:“……”
他覺得冤枉,當即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讓徐燦燦看:“你好好看看,哪有男的比我大?”在戰場上的時候不講究,集體尿尿時他也看過不少人的這個,經過比較,傅予琛覺得自己真是天賦異稟的偉男子!
徐燦燦沒想到傅予琛居然有這麼二的時候,頓時哭笑不得,便回了一句:“我只見過兩個人的,你說我怎麼比?”
傅予琛聞言妒忌得快要炸了:“你還見過別的男人的?是誰?啊?”他快要氣死了!
徐燦燦見他真的惱了,忙解釋道:“除了你我就見過宜春小時候……”
傅予琛將信將疑:“……真的?”他的智商直接下降了百分之九十。
徐燦燦無力:“我養在閨中能見什麼啊!”
她見傅予琛還在斜睨着她,鳳眼裡滿是不滿,便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己惹的禍自己來彌補吧!
徐燦燦起身笑盈盈看着傅予琛,白嫩的手指摸上了傅予琛猶在疲軟狀態的物件:“阿琛啊,要不要我……”
傅予琛:“要!”
第二天散了早朝,傅予琛同永安帝以及內閣成員坐在御書房議事。
傅予琛似乎正在專注地聽馬明宇說起平定四大門閥之亂後一下子騰出了許多官缺需要補上,可是他俊秀的臉上帶着一絲恍惚的笑。
永安帝見他氣色很好心情也很好,只是似乎是在走神,便有心捉弄他,道:“阿琛,這件事你怎麼看?”
傅予琛正色道:“兒臣認爲應該開恩科取士,唯纔是舉不論出身,改變延續了上千年的門閥制。經歷一番亂象之後,國家若想聚攏民心,便需要施恩於民;再說了,國家諸事順暢,正是增強百姓對國家的凝聚力的時候,宜藉此事,把國家和陛下您對等起來,令百姓愛國即愛您……”
他滔滔不絕地把自己的想法表達了出來。
永安帝先是帶着戲謔之意,可是聽着聽着便神情端然專注起來。
馬明宇等人也肅然傾聽,末了馬明宇問了一句:“若是門閥世家反對呢?”
傅予琛冷笑一聲:“四大門閥就是榜樣,誰敢反對?再說了,天下是門閥多,還是百姓多?”他手裡如今擁有近百萬精兵,實力決定說話權,誰敢站出來出聲反對?
傅予琛話音剛落,永安帝就道:“阿琛,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吧!”這天下是遲早要交給阿琛的,現在就開始移交吧!
馬明宇等人都看向永安帝,心中有些驚訝:這樣一個收攬天下人心的機會聖上交給太子殿下,看來聖上已經下了決心,要移政予太子殿下了!帝國權力能如此平順地移交,真是大梁之幸啊!
傅予琛鳳眼中滿是慕孺之情,呆呆地看着永安帝,然後便起身向永安帝屈膝行禮:“兒臣領命!”
外面淅淅瀝瀝下着小雨,徐燦燦在屋子裡悶了,便在丫鬟嬤嬤們的緊盯下在廊下走來走去。
走廊的欄杆外面種的茉莉花和梔子花早已沒有花了,可是油綠的葉子在雨中顯得更加豐碩了。
徐燦燦正在看欄外的梔子花葉子,胡媽媽就來了:“稟太子妃,這是今日送來的拜帖!”
徐燦燦詫異:“下着雨還有人冒雨來見我?”
胡媽媽笑了:“太子妃,您忘了‘富在深山有遠親’?”
徐燦燦一想,也笑了,道:“是這個道理!”她是這個帝國的太子妃,也不能隔絕人世,人還是得見的。
胡媽媽拿出自己篩選過的主要的幾個拜帖向徐燦燦稟報。
徐燦燦想了想,道:“就安排見一下玉茗公主和丞相府的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吧!讓她們一個時辰後再過來!”玉茗公主來拜訪她不知何意,不過她是公主,傅予琛名義上的姐姐,徐燦燦覺得自己還是得見見的;丞相馬明宇的嫡次子馬穎飛是傅予琛的親信,因此他的妻子二少夫人徐燦燦得見見;丞相府五少夫人正是她的堂妹徐宜蓮,姐妹好久不見,也得見見。
胡媽媽答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徐燦燦見胡媽媽走遠了,這才懶洋洋道:“回去重新梳妝吧!”正好試試她親手淘澄的那盒菊花胭脂。
碧雲和朱顏不禁笑了:太子妃真是太愛漂亮了!
她們侍候着徐燦燦進了正堂。
徐燦燦坐在錦榻上,玄冰帶了兩個小丫鬟正準備侍候她淨臉,丫鬟便來回報,說傅鬆帶了翠鳳喜的老闆娘朱鳳喜過來見她,並送這旬的衣裙。
聞言徐燦燦沒有立即說話。翠鳳喜的大股東是她,朱鳳喜作爲老闆卻只是小股東,對於朱鳳喜她見不見皆可。
不過想到先前翠鳳喜的繡娘對朱鳳喜的描述,徐燦燦覺得這個朱鳳喜很有意思,便道:“讓她進來吧!”
朱鳳喜帶着幾個捧着錦緞包袱的繡娘,隨着太子妃的外管家傅鬆進了內院,穿花拂柳走了很久,她纔看到了巍峨高大的正房,以及正堂門上掛着的真紅繡緞門簾——這是翠鳳喜的繡娘花了半個月時間繡的,價值千金,卻只是太子妃正房的一個門簾,而且還只掛十日便要換新的!
她的心裡頓時有些不平,想起了一句古詩——“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也想到了若是能生活在其中,該是多麼美滿的日子。
到了正房廊下,傅鬆看了她一眼,道:“且候着吧!”翠鳳喜不光爲太子妃定製衣裙,還藉助遍佈東方大陸的分店爲太子殿下收集情報,因此太子殿下也給她幾分薄面,所以傅鬆纔會同意帶她過來給太子妃磕頭。
一個生得嫋娜的綠衣小鬟進去稟報後出來了,含笑道:“朱娘子請!”
朱鳳喜含笑謝了,隨着她進了正堂。
她一進去,便有一陣清香襲了過來,煞是好聞,即使朱鳳喜見多識廣,也聞不出這是何香。
朱鳳喜略打量了一眼,便知這房間擺設看着清麗,實則豪奢之極,譬如錦榻上方的龍鳳連珠帳,錦榻上鋪設着用珍貴的澄水帛做成的褥子,就連上面的幾個靠枕,也是用珍貴的碧影紗做成的;東側和西側圈椅中間的小几上,一個擺着白玉美人斛,斜插了一支玉白繡球菊,一個擺着赤金聯珠瓶,插着一蓬開的豔麗精緻的玫瑰花;壁上掛着的是明玉和尚的《溪山圖》,兩邊的對聯怕是顏真卿的真跡……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發現錦榻下鋪着的腳墊也是雲州貢上的雲繡!
綠衣小鬟含笑道:“太子妃正在梳妝,朱娘子少待!”
朱鳳喜此時心中正在驚駭,當即道:“不急不急……”
她又等了一會兒,便聞到了一陣甜香,接着便見幾個麗妝華服的丫鬟簇擁着一個絕美的豔妝少婦出來了。
朱鳳喜沒想到太子妃居然這麼美麗,她愣了愣,這才屈膝行禮:“奴婢見過太子妃!”她的主子是太子殿下,太子妃自然也是她的主子了。
徐燦燦含笑道:“平身吧!”在碧雲朱顏的攙扶下在錦榻上坐了下來。
這時候朱鳳喜也看到了太子妃淺碧色的襦裙下高高隆起的腹部,她的心裡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反正比較複雜,覺得這個太子妃真是得了老天爺的眷顧,自己生得美,又嫁了容顏俊美出身高貴的太子殿下,還擁有太子殿下的寵愛……
徐燦燦微笑着也在打量這個朱鳳喜。
她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對傅予琛的傾慕,便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死心。
朱鳳喜大概二十三四的樣子,生了一張狐狸臉,妝容有些濃,不過眼睛細長嘴脣紅豔很是精緻,腰細細的屁股大大的,重要的是——她的咪咪很大!
徐燦燦的眼睛盯在了朱鳳喜的大胸脯上,移不開眼睛了——傅予琛可是最喜歡大胸!
她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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