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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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琛今日有些亢奮,做了一次又來一次,徐燦燦下面都被磨腫了,掙扎着要從傅予琛身下離開,嘴裡哀哀懇求着,只可惜因爲傅予琛有規律的動作,她的聲音便變得很有節奏感:“又……又不是爲……爲了生……生孩子……你那麼……那麼賣……賣命做什麼……”

一時事畢。

徐燦燦氣喘吁吁歪在牀上,過了好一陣子氣息才穩了下來。

傅予琛把徐燦燦攬到懷裡,蓋上了薄被,默默地想着心事。

徐燦燦嬌聲道:“阿琛,今日你有些太——”

“太什麼?”傅予琛啞聲問。

徐燦燦把臉埋進他懷裡,柔聲道:“你太……我都有些受不了你了……”

傅予琛心中不由一蕩。

徐燦燦感受到那個又豎起來的物件:“……”

傅予琛心裡有事,閉上眼睛略睡了一會兒就起來了。

他衝了個澡換了衣物便出去見人了——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李政應該已經在外書房等着他了!

徐燦燦一直睡到太陽西斜才醒了。

她的全身好像被傅予琛拆卸掉又重裝了,無處不痠疼,尤其是下面,似乎都有些腫了。

徐燦燦只得由碧雲朱顏攙扶着去了浴室,泡了熱騰騰的薄荷浴。

在氤氳蒸騰的薄荷清香中,徐燦燦靠在浴桶壁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在心裡感嘆:傅予琛這美少年,平常冷冰冰的,只有在牀上他才化身熱血少年啊!

洗完澡後,她端坐在妝鏡前,習慣性地由朱顏碧雲侍候着妝扮。

徐燦燦總覺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話,自己心情也好,因此在妝扮自己上從來不怕麻煩。

今日天氣有些熱,所以朱顏和碧雲便準備把她打扮得清清爽爽的。

徐燦燦剛在錦榻上坐定,董嬤嬤便進來回事情。

她屈膝行了個禮,擡頭看向徐燦燦,發現王妃今日的妝扮很是淡雅——濃密的長髮連劉海都沒留,全梳了上去,用綠寶石圍髻圍成了一個圓髻,耳朵上戴着一對綠盈盈的綠寶石耳墜;因肌膚白皙眉目如畫,所以沒有搽粉描眉,只在脣上抹了桃紅的香膏;身上穿着白底竹葉刺繡對襟衫子,露出了裡面的淺綠緞子抹胸,下面繫着一條與抹胸同色的淺綠刺繡馬面裙,看着真是清爽又雅緻!

董嬤嬤便誇道:“王妃好雅緻!”

徐燦燦不由笑了:“嬤嬤過獎了!”

董嬤嬤正要再往下說幾句,轉念一想,忙道:“稟王妃,傅柳奉王爺之命來了,正在外面值事房候着呢!”

徐燦燦忙道:“讓他進來吧!”

她看向碧雲:“碧雲,你去東廂房把我的書整理一下,用書箱裝好!明日咱們就要離開涼州了!”她要問傅柳敏感的問題,得先得把碧雲支走,不然萬一傅柳當場拒絕,碧雲豈不是下不了臺?

碧雲心有疑惑,意意思思答了聲“是”,狐疑地退了下去。

見她離開了,徐燦燦這才道:“朱顏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朱顏猜到了王妃要問傅柳什麼,心裡不由有些擔心——傅柳素來心大,怕是不會看上碧雲。

褐衣掀開了細竹簾,傅柳低着頭走了進來。

他進來時大略看了一眼,心裡覺得王妃今日真是素雅又美麗,卻立即低下頭,恭謹地行了個禮:“奴才見過王妃!”

徐燦燦好奇地看着傅柳。

傅柳在傅予琛那些小廝中混的還算不錯,由百夫長提爲萬夫長,然後又提爲副將,如今又成了涼州總兵一方之霸,那總有他與人不一樣的地方吧?!

可是傅柳還是細細瘦瘦的,單眼皮的細長眼睛波瀾不驚,垂下眼簾,誰也看不透他的心事。

徐燦燦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覺得事情難做,可是想到親愛的碧雲,她只得勉力而爲。

輕咳了一聲之後,徐燦燦開口了:“傅柳,我聽你母親說,你還沒訂親?”

傅柳頭也不擡,恭謹地行了個禮,沉聲道:“稟王妃,大梁疆土還未統一,奴才不敢考慮私情!”

徐燦燦:“……你們王爺不就成親了?”

傅柳再次行禮:“大梁疆土還未統一,奴才不敢考慮私情!”

徐燦燦嘆了口氣,道:“傅柳啊,你不得先成親,早早給你母親生個大胖孫子抱?”

傅柳依舊恭謹:“稟王妃,有奴才弟弟傅椿呢!”

徐燦燦:“……”傅椿那小崽子才幾歲啊!要不是傅椿年小,傅予琛也不會派他和蒔花一起給我跑腿了!

見傅柳油鹽不進,徐燦燦只得道:“你退下吧!”

碧雲收拾完王妃的書回來覆命,發現王妃對自己的態度有點,不,是特別奇怪,都溫柔得有些諂媚了!

她雖然直爽,卻不是沒有心眼的人,便不動聲色地觀察着。見王妃竟然端了一碟精緻點心來要喂自己吃時,碧雲終於明白了,看着徐燦燦道:“王妃,傅柳是不是沒答應?”

徐燦燦:“……呃,也不是不答應,只是他這個人特別愛國,責任心特別強,說要一直爲國奮鬥,直到大梁分裂的疆土完全統一,他才肯成親……我怕他耽誤了你!”

說完,她眼睛盯着碧雲,怕她想不開。

碧雲卻笑了:“王妃,二十多萬人隨着王爺班師回朝,裡面不得有幾百個美男子,到時候您讓我好好挑一個就行!”

徐燦燦連連道:“好!一定!”

看着碧雲溼潤的眼睛,徐燦燦的鼻子也酸了,招了招手,道:“過來!”

碧雲跪在錦榻下的地氈上,伏在徐燦燦腿上大哭了起來。

朱顏也立在一邊抹眼淚。

傅予琛一進來,便看到了這個怪異的景象:“……”難道我不能只防男的,女的也得防着?

侍候的人都退下之後,徐燦燦跪在錦榻上,竭力向傅予琛證明自己:“阿琛,我喜歡的是你,我怎麼會喜歡女的呢……”

傅予琛逗夠她了,便做出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道:“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徐燦燦拉着苦瓜臉:“知道了!”

傅予琛:“來,讓我抱抱!”

徐燦燦:“……爺,你的轉換也太快了!”

傅予琛掌不住也笑了起來。

徐燦燦笑了一聲便笑不出來了,呆呆道:“王爺,傅柳是不是看不上碧雲啊?”

傅予琛伸手撫摸和她的背,道“傅柳的心高着呢!”

又道:“強扭的瓜不甜。有我在,總有願意娶我的王妃的貼身丫鬟的人的!”

徐燦燦把臉放在他的膝上,低聲道:“傅予琛,拜託你了!”

傅予琛見她黯然,心裡無限的憐惜。

小夫妻去客院裡散步的時候,傅予琛這才告訴徐燦燦:“燦燦,將來咱們進了宮,不管男女你都得保持距離,否則會惹來很多流言蜚語的!”也會讓我不高興的!

徐燦燦點了點頭:“嗯,知道了,我聽你的。”

見她這樣柔順,傅予琛心頭大慰,當即道:“燦燦,想要什麼禮物?”

徐燦燦想了想,道:“汴京城外不是有運河嗎?能不能在運河邊給我弄個莊子?”等回到汴京,怕是夏天了,到時候她可以去避暑。

傅予琛略一思索,道:“我會去想辦法!”東京城外運河旁有好多達官貴人的莊子,偏偏徐燦燦想要了,而他卻沒有,不過傅予琛一點不擔心——他沒有,可他爹有啊!

第二天,傅軍便做好各種準備整裝待發了。

徐燦燦跟着傅予琛在二十四萬大軍的保護下離了涼州。

到了肅州安營紮寨時,她才發現了同樑慶賀等謀士呆在一起的李政,不由爲傅予琛得了人才感到歡喜,看向一旁正凝神沉思的傅予琛,心想:阿琛怕是快要進行李政所談的那個賦稅改革了!

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五月初四趕到了汴京城西。

永安帝親自出城迎接傅予琛,場面宏極其大,這裡就不一一贅述了。(親愛的,這麼簡練,誰還覺得我情節拖沓,請留言告訴我哦→ →)

汴京城外的麥田都黃了,布穀鳥一直在“布穀布穀”地叫,天氣實在是有些熱了,徐燦燦身上穿着單薄的玄色薄綢衫子,可還是熱出了一身汗。

好在傅予琛早早就把她和徐順和送回了清親王府,自己去和永安帝去進行那些繁瑣的祭天、告廟等儀式去了。

徐順和騎着馬護着徐燦燦的馬車,一起駛入了清親王府,直往王府西門的福壽院而去。

徐王氏早得知了丈夫和女兒今日要回來的消息,便讓傅鬆提前向國子監爲徐宜春請了假,母子倆多次立在福壽院的門口,翹首期盼徐燦燦父女回來。

尹嬤嬤和李嬤嬤見外家太太如此性急,不由笑了,便道:“太太,您實在是不用急,您看傅鬆派了一撥一撥的人出去打探消息,等王爺、王妃和外家老爺回來,他一定會來報告消息的!”

徐王氏也知道這個理兒,可就是邁不動腳步。

尹嬤嬤和李嬤嬤正一起勸說她帶着小公子先回去候着,卻聽徐王氏突然叫了一聲“相公!燦燦!”。

她們循聲看過去,發現果真是傅楊在前面引着王妃的馬車過來了。

陪着父親母親和弟弟用了午飯之後,徐燦燦原本打算留下膩歪母親,和母親一起睡午覺的,可是卻被爹爹驅趕:“你身爲王妃,不主持王府家務,在這裡做什麼!快回去吧!”

徐燦燦只得留下禮物,由嬤嬤和丫鬟們簇擁着上了竹絲小轎,由幾個大轎婆娘擡着回了大殿後面的正房。

她和傅予琛雖然不在王府,可是嬤嬤和丫鬟們並沒有懈怠,屋子裡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堂屋屋角的花瓶裡還插着火紅的石榴花,屏風後大金盤裡放着冰山,白煙嫋嫋陣陣清涼,一側的博山香爐焚着香,花浸沉香特有的清香氤氳在屋子裡,錦榻上鋪着厚厚的碧色錦褥,上面放着她喜歡的繡蘭花的碧色靠枕……就彷彿她並不是離開了大半年,而只是去花園逛了一圈就回來了!

徐燦燦舒舒服服坐在錦榻上,端着李嬤嬤親自奉上的毛尖,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後放下了茶盞,微笑道:“這裡不用這麼多人侍候,大家都退下歇歇吧,碧雲朱顏留下就行了!”

衆人都知道王妃重新碧雲和朱顏,忙齊聲答了聲“是”,屈膝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待衆人都退下了,徐燦燦這才懶懶地倚着靠枕歪在了錦榻上,懶洋洋道:“碧雲,讓人送盤水果過來吧!”

碧雲忙道:“王妃,還是奴婢自己去的好,別的人奴婢都不放心!”

徐燦燦喜她謹慎,便道:“去吧去吧!”

朱顏見她懶懶的樣子,便知這一路王妃坐車坐累了,忙笑道:“王妃,奴婢給您按按吧!”

徐燦燦“嗯”了一聲,懶懶地翻了個身,趴在了錦榻上。她有點渴睡,想到今日怕是還要進宮和去國公府請安,便覺得自己該睡一會兒了,索性閉上了眼睛。

朱顏按了一會兒,覺得不對,這才發現王妃已經睡着了。

她知道王妃一路勞累,便小心翼翼地爲她蓋上薄被,然後拿了在路上沒做完的針線,守在一邊做了起來。

在廊下候着的褐衣掀起了細竹簾,用托盤端着盛水果什錦的水晶盤的碧雲進了屋子。

碧雲一進來就發現王妃已經睡着了,便把托盤放在了西側的小几上,然後湊到朱顏身邊,看着朱顏手中正在繡的軟緞鞋幫,低聲問道:“你這個還是爲王妃做的睡鞋?”

朱顏低低地“嗯”了一聲。

碧雲不由低笑:“王妃什麼時候穿過睡鞋啊,偏偏你愛做!”

朱顏瞅了她一眼,看到碧雲因爲被傅柳拒絕已經瘦了很多。

她心裡一陣難受,壓低聲音道:“睡鞋又不是非在牀上穿的,王妃臥室裡鋪着地氈和竹蓆,她可以在臥室裡穿。”穿着睡鞋走路多舒服啊,王妃的腳也少受點罪了!

碧雲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還是你考慮得周全!”

徐燦燦是被朱顏用溼手巾溻醒的。

朱顏叫了幾聲沒叫醒她,便大着膽子用溼手巾去擦徐燦燦的臉,終於把她給弄醒了。

徐燦燦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朱顏忙道:“王妃,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