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
她看向碧雲,兩人四目相對,交換着眼神。
碧玉緩緩地點了點頭。
朱顏和碧雲都知道公子的規矩大,可是卻又都擔心少夫人吃虧,因此都有些着急。
徐燦燦在澡桶裡泡了一陣子了,肌膚白裡透紅,聽了碧雲和朱顏的話,臉一下子白了下來。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都在顫抖卻猶自未覺,心臟疼得一抽一抽的。
聽到朱顏要去殺了魏姨娘母女,徐燦燦冷笑一聲道:“如果男人不偷腥,別的女人再勾搭有什麼用?!”
朱顏和碧雲都擔心地望着她。
徐燦燦雙手捂住臉,眼睛奪眶而出。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他現在在哪裡?”
碧雲忙道:“現在快到子時了,公子還在外書房處理事情!”
朱顏忙道:“少夫人,要不咱們去攔住公子,不讓他去狀元客棧?”
徐燦燦用力抹了一把臉:“先侍候我起來!”傅予琛若是敢去偷情,那她就敢去捉姦撕破他的臉!作爲女人,徐燦燦認爲這種事情,責任都在男人身上!
徐燦燦穿着浴衣坐在妝鏡前,讓碧雲去選一套好看的衣裙。她愛美,即使是處於最艱難的時候也要美麗,決不能讓自己表現得像個棄婦,雖然她覺得自己都快要成棄婦了!
朱顏洗乾淨手,在徐燦燦臉上薄薄塗了一層香膏,令她的臉看上去晶瑩粉白,又用了桃花色胭脂點脣,讓有些發白的脣晶瑩紅潤。
徐燦燦的眉黑黝黝的,形狀美好,用不着畫眉的炭筆,朱顏只是用手指順順就行了。
看一切妥當了,朱顏這纔拿起梳子開始梳徐燦燦的長髮。
徐燦燦的長髮又黑又順滑,朱顏用梳子一梳到底,很快便梳理通順了。
朱顏將長髮分成幾股,分別擰好盤起來,在徐燦燦頭頂交疊,拿了赤金蓮花扣扣住,簪上一支金累絲嵌紅寶石蝶戀花簪,細緻地梳了梳劉海,又拿了赤金鑲紅寶石手鐲套在徐燦燦的左腕上,這纔算結束。
朱顏忙碌的時候,徐燦燦一直默默想着心事。第一波強烈的震撼過去之後,她開始懷疑:傅予琛那樣有身體潔癖的人會出去偷情?會看上魏姨娘徐宜桐?
可是,無論如何,既然碧雲說了,那她必須要去驗證一下!
碧雲把選好的衣裙拿過來讓徐燦燦看。
妝臺前擺着的枝型燈上所有的蠟燭都點着了,屋子裡亮堂堂的,徐燦燦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
碧雲就侍候她開始穿戴。
碧雲的手腳很快,很快徐燦燦便穿好了衣物。她立在妝鏡前看了一眼,上面是繡梨花玉色薄羅窄袖襦,下面是天水碧千褶裙,看着還算不錯,便道:“好了。先去給我沏杯茶!”
見朱顏轉身要走,徐燦燦又交代了一句:“不要紅茶,毛尖就行了!”
徐燦燦走到正屋在榻上坐了下來。
她抱着靠枕低下頭,眼淚很快便又涌了出來。她不敢哭出聲,怕嚇着碧玉和朱顏了,只得抱着靠枕默默流淚。
朱顏端着茶過來,低聲問道:“少夫人,咱們在家裡等着?”
徐燦燦帶着鼻音“嗯”了一聲。如果快到子時的時候傅予琛不在前院書房,那他就有可能去了狀元客棧赴約,到那時徐燦燦非去攪了他的好事不可!
想到這裡,徐燦燦不由後悔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唉,剪得太禿了,要不然也能在傅予琛那好看的小白臉上撓幾道!
傅予琛看着眼前已經糊了的面,鳳眼微挑看向傅楊。
傅楊一陣心虛,眼神閃爍,就是不肯和傅予琛眼神接觸。
傅予琛摸了摸碗,覺得還溫熱着,便伸出左手道:“筷子!”
傅楊忙從托盤上拿起用白綢包好的筷子,雙手捧給了傅予琛。
傅予琛慢慢地把一碗麪吃完了,用香茶漱完口,這才問傅楊:“現在是什麼時辰?”
傅楊看了看一側擺着的西洋座鐘,回道:“還有一刻鐘就到子時了!”
傅予琛本來是要等狀元客棧的消息的,如今也沒了興致了,便讓傅楊侍候着洗了手臉,擦了牙漱了口,這才起身準備回內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快到八月了,前院幾株早開的桂花已經掛滿了米粒大的淡黃花朵,在子夜時分散發着幽幽的清香,整個宅子都沉浸在桂花的清香中。
聞着桂花的香味,因爲晚睡腦子有點懵的傅予琛頓時覺得心曠人怡神清氣爽。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籌劃着這些日子要做的事情。
快到傅予琛扎針放血的時間了,他必須在那個時間之前趕到南海軍營,讓徐順和爲他治療。
而在此之前,傅予琛要在卓杉和混入空明島的薛英的配合下,一舉擒獲空明島海盜的首領尹炎陵。
儀門外立着四個拿着武器的禁軍,見到傅予琛,他們忙行禮。
傅予琛微微頷首,並不多說。
聽雨上前敲門,傅予琛便等在門前,繼續想心事。
儀門很快便被值夜的婆子打開了。
聽雨打着燈籠側立一旁候着傅予琛進來。
想到快要見徐燦燦了,傅予琛心裡便一陣輕鬆,也不再想事情了,步履輕快地沿着竹林間的小徑向正屋走去。
兩個值夜的婆子打着燈籠走在前面。
傅予琛隨口問了一句:“少夫人睡沒有?”
婆子低聲答了句“沒有”。
今日該聽雨輪值,因此聽雨送了公子進去之後,自己便進了儀門外西側的值事房。
正屋的東側放着一個金自鳴鐘,是傅予琛麾下的將軍卓杉前天才送過來的,此時夜深人靜,自鳴鐘錶針“咔咔咔咔”走動的聲音就愈發清晰。
徐燦燦抱着一個靠枕倚在坐榻上,薄薄的眼皮泛着粉紅,桃花眼溼漉漉的,鼻子也紅了,正在盯着自鳴鐘,等到子時的那一刻。
自鳴鐘的指針指着子時發出“鏗”的一聲那一刻,徐燦燦覺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了一片片,一股怒火支撐着她跳下了坐榻。
跳下榻之後,徐燦燦立在屋子裡茫然四顧,卻沒找到趁手的武器——傅予琛老是覺得她是小孩子,怕不安全,內宅裡連個小刀都沒有,更不用說那些刀啊劍啊了!
徐燦燦眼睛逡巡良久,只得順手拿起了榻上放着的金柄拂塵,預備着好好教訓出軌的傅予琛一頓。
碧雲和朱顏雖然害怕傅予琛,卻也鼓起勇氣隨着徐燦燦出去了。
徐燦燦剛出門,便看到了隨着婆子進來的傅予琛。
她呆在那裡,眼睜睜看着穿着白羅袍子腰圍玉帶的傅予琛走了過來。
傅予琛見徐燦燦這麼晚還沒有睡,當下便皺了皺眉頭:“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徐燦燦一見他就蔫了:“你……你怎麼回來了?”
傅予琛挑了挑眉毛:“我不回家回哪兒?”
他非常的敏銳,先看到了徐燦燦嚴妝麗服的模樣,然後便發現了徐燦燦手裡拿着的金柄拂塵,再看看碧雲和朱顏瑟縮的模樣,心下便明白了,握着徐燦燦的手便進了正屋。
徐燦燦鼓起勇氣正要質問他,卻被傅予琛拖進了屋子,剛要掙脫,卻被傅予琛凌厲的眼神一看,一下子萎了。
傅予琛看徐燦燦滿臉惶急,心裡一軟,剛想要撫慰,可是心念一轉便又硬了起來。他拖着徐燦燦在坐榻上並排坐了下來,然後看向跪在地平上的朱顏碧雲:“你們要去做什麼?”
碧雲和朱顏生平最怕他,早就瑟縮在地上說不出話了,只顧發抖。
徐燦燦見她們害怕,便開口道:“是我——”
傅予琛鳳眼微眯看了過來,徐燦燦未說完的話全嚥了下去。
碧雲和朱顏怕徐燦燦吃虧,忙道:“是奴婢——”
傅予琛眼神冰冷:“碧雲先說!”
碧雲兩牙打戰,卻堅持認罪:“奴婢……奴婢以爲公子……公子要去私會別的……別的女人,就攛掇少夫人……”
她不用再說了,傅予琛都明白了。他看向身側的徐燦燦,徐燦燦兩眼都是淚,卻堅持仰首看着他。
傅予琛看向跪在地下的朱顏和碧雲:“來人!”
朱顏忙向前膝行一步:“是奴婢攛掇着少夫人的,與碧雲無關……”
守在外面的聽雨聽了值夜婆子的通傳,便帶着兩個禁軍走了進來。
傅予琛看着單膝跪在外面請安的禁軍,冷冷道:“敢教唆少夫人,把這兩個丫頭拖下去打死!”
徐燦燦見事態不對,怒目圓睜看着傅予琛:“你幹嘛遷怒於人?都是我的錯,你幹嘛——”
傅予琛冷冷盯着她,徐燦燦的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痛,卻還是起身道:“你若是……若是打她們……我便……再也不理你!”
傅予琛冷笑了一聲,道:“拖下去打!”
徐燦燦“嗷”的一聲撲了上去。
傅予琛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她撲倒了。
聽雨見狀悄悄揮了揮手,示意禁軍、值夜的婆子和碧雲朱顏隨他出去。
碧雲和朱顏淚眼朦朧看着騎在公子身上壓着公子的少夫人,抽抽噎噎跟着聽雨走了。
到了值事房,碧雲哭着問聽雨:“公子會不會打少夫人?”
聽雨嘴角抽搐:“你是傻子麼?!”
碧雲抽噎:“我是……傻子啊!”
聽雨嘆了口氣:“公子怎麼會捨得打少夫人!”
值事房裡靜了一會兒,朱顏打破了靜寂:“是哦,公子怎麼捨得打少夫人呢,再說了,少夫人吃醋也是因爲太愛公子了麼!”
聽雨瞅了她一眼,道:“你比碧雲稍微聰明一點!”
又道:“不過你們倆敢攛掇少夫人,公子明日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朱顏碧雲:“……”
傅予琛沒想到徐燦燦會當衆撲倒他,直到被徐燦燦騎在身上,他還略有一些迷茫。
徐燦燦聽見圍觀的人都離開了,她怕傅予琛再起來讓人打朱顏和碧雲,便四肢並用壓在傅予琛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傅予琛只要動一下,徐燦燦雙腿倆胳膊便摟緊他不讓他動。
她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壓住傅予琛不讓他動彈。
徐燦燦壓在傅予琛身上,剛開始的時候傅予琛還略微掙扎幾下,被徐燦燦伸胳膊伸腿壓制住之後就不動了。
因爲被徐燦燦壓着,傅予琛的臉正好隔着衣服貼在了徐燦燦的胸部。他剛開始沒意識到,還掙扎了兩下,後來便不掙扎了,稍微動了動換了個更好的位置,使自己的臉更好地埋在徐燦燦胸部。
此時,徐燦燦正在竭力壓住傅予琛,免得他去找朱顏和碧雲的麻煩,而傅予琛正在嗅徐燦燦胸部的馨香,兩人取得了暫時的和諧。
徐燦燦見傅予琛不反抗了,正要起來和傅予琛好好說話,卻發現下面似乎不太正常。
她不信傅予琛在打架的時候還會發0情,便鬆開傅予琛身子往後移了移——傅予琛那裡又頂了上來!
徐燦燦直起身子看着傅予琛。傅予琛鳳眼幽深,看着怪嚇人的。
傅予琛也看着徐燦燦,徐燦燦眼皮哭腫了,眼裡全是淚,嘴脣也咬腫了,看着又可憐又可愛——正好激發了他的獸性。
徐燦燦看他眼神不對,往旁邊一滾就要逃走。傅予琛眼疾手快,翻過徐燦燦便壓了上去。
被壓倒的那一瞬間,徐燦燦很欣慰自己白日讓朱顏用新縫製的厚錦褥換掉了先前的薄褥子,要不她一定會被硌得腰痠背痛。
傅予琛右手箍住徐燦燦的腰肢,左手探入徐燦燦玉色窄袖襦的交領內,從抹胸頂端伸了進去,用力握住了徐燦燦圓潤的右胸。
他用力太大,徐燦燦疼得呻0吟出聲。
傅予琛鬆開了她左邊的豐潤,把抹胸往下一拉,兩團豐潤便都彈了出來,粉紅的頂端已經變硬了,似乎在瑟瑟發抖。
他低頭含住右邊那個,而左手則揉搓着右邊那個。
徐燦燦一邊豐潤被傅予琛吸得動情,另一邊卻被他揉搓得?發疼,忙道:“傅予琛……我……我來着月信呢!”
傅予琛當然也想起來了。
他呻=吟一聲躺在了一旁。
徐燦燦喘息着再次壓倒傅予琛。
她感受着傅予琛下面的脈動,用力拉開窄袖襦,解開了抹胸扔在一邊,兩眼發亮看着他:“你若是放了碧雲和朱顏,你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屋角鑲着水晶燈,雪白的燈光照在傅予琛的臉上,濃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密密匝匝遮住了他的眼波,令徐燦燦看不出他的心意。
傅予琛沒有看徐燦燦,他在盯着徐燦燦的胸部看。徐燦燦胸前兩團雪白的豐盈鼓鼓的,頂尖粉紅稚嫩的蓓蕾剛被他咬過,閃着瑩潤的光,細腰盈盈不堪一握……
見到如此景象,他的下面硬的都要發疼了,啞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