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後,楚夫晏放下手裡的茶杯,看着呂昭可能要轉醒過來,並爬上牀將呂昭擁入懷裡。
片刻之後,呂昭睜開眼,不可思議的回想着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心裡不禁有些雀躍,更是開心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醒啦?餓不餓?”楚夫晏早就發現呂昭醒來,只是假裝自己也是剛剛醒來的樣子。
看了眼天色,呂昭方纔發覺已然很晚了。“嗯。”
“想吃什麼?”
“嗯……都行。”心情頗好的呂昭根本就還沒回過神來,腦子裡裝的滿滿都是與楚夫晏的那些滿是春宮色的畫面。臉上不禁再次爬上一片緋紅。
“那再吃一次?”楚夫晏作勢要再與呂昭行一次魚水之歡。
“嗯……不要。”呂昭覺得渾身痠軟無力,果真如那嬤嬤所說一般。
“乖,逗你玩的。這種事情做多了不太好。”楚夫晏義正言辭地說着夫妻之間水乳、交融的事情。
兩人起身整理,而後一同用晩膳。
緊接着,楚夫晏連着幾天夜裡都在呂昭這裡留宿。每晚都如同今天一般,把呂昭撩撥的衣衫盡褪,就用**把呂昭迷暈,讓她自己在腦海裡將此事辦了。楚夫晏是屢試不爽,有見此還趁着呂昭藥效沒失效的空檔去找林清綰,與她隨意聊聊又再次回到呂昭寢室。
白天,楚夫晏都是以各種藉口忙爲由避開呂昭,而呂昭派人打聽,一連幾天,楚夫晏根本就沒去找過林清綰。
聽到楚夫晏如此冷淡的對待林清綰,心裡暗爽不已。
一日下午,呂昭要求楚夫晏陪她逛花園。兩人親暱的手挽着手,期間正巧迎面碰上林清綰,楚夫晏根本就沒有正眼看林清綰一眼。甚至還將頭偏向呂昭這邊,這般明顯的冷淡,呂昭頓時就將告狀的事情扔到九霄雲外了。
經過楚夫晏這幾天的努力,呂昭深陷蜜罐裡無法自拔。
至於死了一個婢女,呂昭心裡並沒有什麼觸動,只是覺得當時的楚夫晏太過於可怕,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索性,這事就沒有傳到東嘉帝耳裡。
楚夫晏心裡也也逐漸將巨石放下。
看着呂昭這幾日那麼粘着自己,楚夫晏心裡不禁拿着她與林清綰對此,果然還是呂昭這種從小被寵壞的公主好哄騙。輕而易舉地並將呂昭的心給抓在自己手裡。
碰上呂昭和楚夫晏,看着他們親密的舉止,林清綰心裡覺得並沒有什麼不爽,但是那一副寡淡的表情讓跟在一旁的林妍若看着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林清綰與楚夫晏迎面相對,卻無任何一句話的交流,就這麼面無表情的擦肩而過。
待人走遠了,林妍若挽着林清綰的手臂,帶着些許試探的問道:“姐姐,姐夫怎麼都不理你呢?”在林妍若心裡,她覺得楚夫晏對林清綰是有情有義的,平時對林清綰也是無微不至,溫柔有加。
“呵呵。”林清綰看着林妍若眼裡的懵懂,淺淺笑了一聲。
“那日的事情你也聽說了,那昭和公主一個不高興就會去找東嘉帝告狀,這幾日裡,你姐夫只是去哄哄她。”雖然林清綰覺得自己對那楚夫晏沒有什麼過多的情愫,但是在林妍若面前,似乎有一點點的小小的虛榮心,不願意讓林妍若知道更多。
“我就說嘛,看姐夫對你那麼好。怎麼會突然就變得那麼冷淡,竟然對你視而不見。姐姐與那昭和公主相比,姐姐你纔是正妻,她只不過是個被東嘉帝塞進來的側室。”
聽到林清綰這麼解釋,剛剛莫名升起的一絲絲陰霾頓時並四下消散了。
林妍若心裡一下子並輕鬆起來,擔心林清綰看出自己的異樣,遂又說了呂昭兩句不好聽的話。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有姐夫在,呂昭別想能欺負了姐姐去。”
看着林妍若一副若是此刻呂昭在她面前並會一個粉拳打過去的架勢,林清綰不禁莞爾一笑,突然有些羨慕起年紀略微年幼的林妍若。
此刻的她還沒有經歷過太多的絕望與心痛,那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被破壞,是最爲純真的笑臉。
這幾天,因爲那日的見面,林妍若的心裡並留下了楚夫晏的身影。
一連幾天,那小腦瓜裡莫名其妙的會想着楚夫晏,於是,林妍若並將回林家之事給拋在腦後了。
回想種種,無不是羨慕林清綰能有楚夫晏這般待她極好的良人。
心裡更是下定決心,她不要進宮,絕對不要。
林妍若也希望能像林清綰那樣嫁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
殊不知,林妍若若有所思的模樣被林清綰看了個正着,那副神情沒有逃過她的眼眸,想了想,林清綰有心提點的說道:“妍若,日後選擇,一定要嫁一個對你好的人。而這種好只是對你,與對別人的好是不同的。就好比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嗯嗯。”林妍若很是贊同林清綰的說法,頻頻點頭。
“姐姐說的是。”
盤算着林妍若在這裡待了多久,林清綰思緒不禁飛遠,估摸着時間,再過五六日,便是上一世轟動全城的京城割首案。
轉念一想,林妍若來此已然有些許時日了,若是再不歸家,恐怕到時那林峰真的會打斷林妍若的腿。
“妍若,過兩日並回去吧,姐姐不是要趕你走的意思,事情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林清綰諄諄善誘的對林妍若說道。
“姐姐,妍若知曉,姐姐待妍若是真心的。妍若只是害怕回家會被父親懲罰,我這幾日做夢都有夢見父親用那麼粗的木棍打斷我的腿。”一邊說着,林妍若一邊伸手比劃着木棍的形狀。
“可疼了,然後我就醒了。”
“別擔心,過兩日讓你姐夫送你回去,看在有外人的份上,父親定然不會爲了顏面而責罰你的。”林清綰說完,擡起手溫柔地將林妍若耳邊散落的碎髮嫺熟的綰到耳後去。
“嘻嘻。”林妍若將身子前傾,使自己離林清綰更近一些。“姐姐真好。那到時候就得有勞姐夫了。”
“嗯,過了這兩日,並讓你姐夫送你回去,我會與他說明的。”林清綰心想,今日若是楚夫晏夜裡再過來,那並不再耽擱。
姐妹兩人喝過下午茶,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林妍若也就告別林清綰回自己房間了。
一切都按部就班,到了深夜時分,房門一如往常的被推開,楚夫晏再次來到林清綰房裡。
輕手輕腳地上了牀榻,楚夫晏小心翼翼地鑽進被子裡,伸手一點一點的將林清綰攬入懷裡。這幾日,楚夫晏都是這麼做的,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麼折騰的。
他要的就是讓林清綰覺得自己爲了她可以做任何事。
在林清綰額頭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個吻,楚夫晏看着懷裡的美人突然睜開眼,卻不見朦朧迷糊的模樣。
“怎麼,一直沒有睡麼?”
“你天天如此,不會難受麼?”林清綰的話有些模棱兩可,她嘴裡的難受指的是什麼呢。
“爲了能見到你,這些不算折騰。”楚夫晏擡手親暱地颳了一下林清綰好看的小巧又精緻的鼻尖,有些心疼地說道:“我反而擔心你因爲我這樣而睡不好。”
“沒事,有件事想拜託你。”
林清綰對於楚夫晏的說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他說他與那呂昭就是捧場做戲,每日用**將人迷暈。
反正那呂昭又不懂情慾之事,自然不會起疑心的。
“嗯,你我夫妻二人,有什麼事,綰綰你直說便是,我倆可不用見外的。”楚夫晏一副心裡坦然的模樣。
他一早並與林清綰說明,自己心裡只有她。
“妍若在府上待了有好些時日了,再不回去可能有些不妥當。但是,又怕父親對她責罰,所以想拜託夫君你護送妍若回去。若是有人在場,父親定當不會責罰妍若的。”林清綰將原由一一道來。
“當然可以。你對你這個妹妹倒是挺上心的,那我呢,怎麼不見你對我這般?”楚夫晏話頭一轉,又用言語調戲着林清綰。
想起那割首案,林清綰心裡不禁一陣不寒而慄。“這幾日,總感覺京城會有大事發生,你可要自己當心些。”
“綰綰,你這可是在詛咒爲夫麼?”楚夫晏繼續調笑的說着。
“別鬧,說正經的。”
林清綰被楚夫晏這麼嬉鬧的表情弄的有些心裡不爽,眉頭一挑,有些生氣的說着:“這幾日我總是心神不寧,你一定要將此事放在心上。自己多加註意安全,護送的事情快去快回,路上莫要耽擱。”
“好,聽你的。”楚夫晏以爲林清綰口裡的心神不寧是因爲這幾日自己夜夜與那呂昭待在一起的緣故,不禁伸手將林清綰摟的更緊了。
兩人就這麼抱着,不在說話。依偎在楚夫晏寬厚的臂彎裡,被溫暖包裹的林清綰不知何時已然熟睡過去。
看着天色,天快亮時,楚夫晏起身離開,摩擦着指尖,那裡彷彿還殘留着林清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