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一頭黑線,老變態可以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她麼?
“咳咳。”她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大人,您有沒有聽到韻兒說話?您到底需要些什麼?”
樂正容休脣角一勾,如玉長指捲起唐韻一縷青絲,放在鼻端深深一嗅:“真香。”
唐韻覺得自己被一個雷給劈着了,她貌似也許大概是被人給調戲了吧,是吧?
話說,那人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到底是怎麼好意思還做出這麼一副清雅高潔的樣子的?
“小東西。”唐韻只覺得耳根一熱,卻是樂正容休一口將她白玉般的耳垂給含在了嘴裡。溫熱溼潤的氣息,一瞬間激的唐韻動都不敢動。
火魂抿脣一笑,立刻拉着驚呆了的秋晚飛快退了出去,隨手將房門給關的死死的。
“那一夜令本尊頗爲回味,只可惜卻只能中途而止。”絕豔無雙的男子緩緩說道:“本尊此刻最想要的便是你。”
“你……你。”唐韻一張臉燒的通紅,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
這人一臉風光霽月的說出這番無恥的話來,真的好麼?
“小東西方纔那般熱情,是不是也早就想睡本尊了?”
唐韻:“……”你以爲天下人都如你一般不要臉麼?
“大人。”唐韻伸手一般抓住漸漸滑向衣襟裡頭的大掌,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韻兒還有好些奏摺沒有批閱,不是說一早要送去宮裡的麼?所以……唔。”
方纔說了一句話,那人突然將她一張小嘴給含在了口中.餘下的話便盡數給吞了回去。
唐韻眉峰一挑,一個手刀朝着身前人的後頸狠狠砍了下去.卻猛然間覺得腰間一緊,樂正容休將她給緊緊扯在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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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只覺得腳下一空,竟被他打橫抱起,重重扔在了牀榻之上.
牀榻上鋪的被褥並不十分厚,唐韻被甩上去發出咚一聲悶響,只覺得兩隻眼睛前面金星亂冒。
“你……”一個字尚未出口,樂正容休便朝着她壓了過來,再度吻了下去。
唐韻怒級,素手飛快在腰間一抹,指縫中便夾着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毫不猶豫朝着樂正容休耳後迎風穴刺了下去。
那人卻全然不顧,大掌在她柔軟的胸口猛然一捏。
唐韻疼的吸了口冷氣,眼淚好懸沒疼出來,手中哪裡還有半分力氣?指縫中夾着的銀針便不知道掉在哪裡去了。
“疼麼?”柔糜陰冷的聲音貼着耳垂傳來,靈巧的舌尖在她白玉般的耳垂上游走,唐韻只覺得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太他媽疼了!”唐韻說的咬牙切齒,十五歲剛剛發育沒多久的身子。胸口尚且如同兩隻青澀的桃子,平日裡哪怕碰一下都疼的鑽心,哪裡禁得住他那麼大力的揉捏?
“本尊聽說這裡叫人經常揉一揉也能快速長大,既然你不肯喝藥,便改作這法子也不錯。”
“藥呢?”唐韻迅速擡眼:“快拿來,我實在非常想喝。”
這話說的當真是真心實意,和被老變態這麼不要臉的蹂躪比起來。喝藥簡直就美好的不要不要的。
樂正容休也沒有再叫人進來,反倒自己回身將火魂放在桌案上的茶壺端了起來倒了滿滿一大碗遞了過去。
唐韻飛快接過,一口氣喝了個乾乾淨淨。隨後,異常豪邁的將手中的藥碗給到了過來:“您瞧,韻兒喝的很乾淨。”
等了半晌,藥碗上果真沒有半滴湯水滴落下來。
樂正容休看着她,鳳眸當中也看不出究竟是怎樣一種笑意。豔紅的脣瓣一勾,淡淡說道。
“本尊就知道,你實際上愛死了這個。”
唐韻:“……”她是有多犯賤,纔會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愛死了拼命的吃豐胸藥?
可是這種時候能反對麼?不能!
“過來。”樂正容休勾了勾手指。
唐韻渾身的肌肉再度蹦的緊緊的,只覺得被對面那人一雙絕豔無雙的眸子盯着,沒來由的毛骨悚然。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本尊帶你去見個人。”
“……額?”唐韻一愣,這種時候老變態會帶她去見什麼人?
“你莫非不認爲本尊從蕭王府回來的太快了些麼?”
唐韻眸色一閃:“你抓了什麼人回來?”
她從不認爲蕭王府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抄了家的地方。
即便蕭景堂私自調配水軍入府,只要水師虎符仍舊握在蕭王府手中,皇上就不可能真的將蕭王府趕盡殺絕。
但,以老變態那樣暴虐血腥的性子,逮着個機會整治人,怎麼都得墨跡上好半晌。
這才分開多大會?怎的就已經回來了?還換了衣衫?
樂正容休任由面前小人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個便,這種充滿探究又帶着敬畏的眼神,叫他覺得很是受用。
“走吧,定然不會叫你失望。”
說着話那人驟然伸手,朝着她隔空一抓。唐韻只覺得被一股大力扯着不由自主便朝着他撞了過去。樂正容休手臂一轉,將唐韻攔腰抱住。身子輕盈的落葉一般,直接從窗口飄了出去。
那人速度極快,耳邊只能聽到凜冽的風聲。不過眨眼之間眼前的景色便已經徹底變了。等唐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便狠狠愣住了。
“這是……?”
“怎麼?”樂正容休側頭看着她,臉頰上被月光鍍上了層淡淡的銀,看上去似乎散發着一抹晶瑩的玉色。
尤其是那酒色一雙瞳眸,幽深如兩旺血海,無端端便叫人想到地獄中的遍地血腥。
唐韻知道,那人的眼眸大約是有些門道的,如同鬼魅能攝了人的魂魄。於是,迅速別開了眼,不打算與他繼續對視下去。
樂正容休微微一笑,如玉長指在她鼻尖上輕輕一刮:“小東西纔在本尊院子裡待了一會子,便連自己家都記不得了?如此女生外嚮,本尊心中甚是歡喜。”
唐韻:“……”一個人說話真的可以這麼無恥麼?
“大人莫要誤會,韻兒只是比較……震驚。”
是真的震驚,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兜兜轉轉樂正容休居然會帶她回了蕭王府。
“你要見的人便在此處。”
她要見的人?
唐韻微微皺眉,如今這種時候,蕭王府裡哪裡還有她希望見的人?
樂正容休這一次並沒有再趁機佔她便宜,反倒撤了自己攬在她腰間的手掌。如玉長指半空裡點了點,翡翠的扳指蕩起一片璀璨流光。
“你只管下去看看,定然不會叫你失望。”
“我怎麼下去?”唐韻不過垂眸看了一眼,臉色便有些微發青。
老變態那人一向不走尋常路,直接帶着她落在了屋頂上。
如今,她正站在灰色的屋瓦之上,身邊除了樂正容休只剩下屋脊上辟邪的石獸。再有,便是頭頂上銀紗一般的月光。
樂正容休看她一眼,陰沉的酒瞳中卻辨不出喜怒:“跳下去。”
跳……下去?!
老變態實際上是早就看她不順眼,所以特地將她帶來弄死的吧?
“膽子可真小。”眼前人半晌沒有動彈,樂正容休撇了撇嘴儼然很是嫌棄:“這性子本尊極不喜歡。”
“呼”唐韻只來得及看到月光下那俊美的驚心動魄的男子緩緩擡起了手,似乎隨意的一揮。
她便直接被一股勁風給推下了屋頂。
“哦次。”這人簡直變態到沒有天理了。有這麼毫無防備的直接將人從房頂上推下去的麼?
唐韻咬了咬牙,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摔死了她怎麼能夠甘心。
怒火自心頭升起,唐韻只覺得那憤怒的火焰從小腹呼啦一下子變衝進了四肢百骸。這個感覺……?
她眉頭突然一鬆,絕對沒有感覺錯。方纔那種溫暖並不是怒火,而是……內力。
“本尊用了整整四個時辰替你打通了經脈,若是這麼點子距離都能將你給摔死了。以後看你還拿什麼臉來巴結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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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韻心頭一喜,早前的慌亂便一下子消散了。這才覺得四肢說不出的輕盈,雖然是從高空墜落,但頭卻始終是朝上的。
前世聽人說雛鷹學飛的時候,老鷹會將它直接從懸崖上扔下去。是以,鷹那種生物的飛翔能力直接傲視了鳥類羣體。
樂正容休便也是用同樣的法子,叫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駕馭內力的要理。
這法子簡單粗暴,卻絕對非常有效。
如今,她已經落在院子裡的地面上,連半絲震動都未曾感受到。她知道,自此後她已經與從前再不相同了。
“多謝。”纖細的女子月光下仰起頭,朝着屋脊之上福了福身子,便直接推門進了屋子,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樂正容休懶洋洋坐在屋頂上,酒瞳中一片暗沉如海,脣畔卻勾起淺淡笑容。如畫的眉目間竟是一片罕見的繾綣溫柔。
唐韻這邊剛推開了房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帶着呼嘯的風聲迎面砸了過來。
她早已有了防備,不過側了側頭,那東西便砸在門框上摔了個四分五裂。原來不過是個硬瓷枕。
“呵呵。”清冷脆糯的女子聲音緩緩說道:“安媽媽這麼待客只怕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