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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韻朝着地上的天閣聖母看了一眼,搖頭嘆了口氣出來:“要不是您嚇唬我,我怎麼就能殺了人呢?”
關澤秋:“……。”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所以,這是怪他咯?
“師父。”唐韻朝着樂正容休湊了過去,素白的小手將他胸前衣襟給牢牢抓住了:“徒兒一時不慎將天閣聖母給殺了,這可要如何是好?”
“無妨。”樂正容休將她蹂躪着自己昂貴衣服的小手給抓緊了:“關將軍不會介意。”
“是麼?”唐韻扭頭朝着關澤秋看了過去,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懷疑:“可,韻兒瞧着不像呢。”
關澤秋深吸了口氣,天閣聖母已經死了他能怎麼樣?這種時候怎麼都不是跟樂正容休翻臉的時候。
“末將……不介意。”
唐韻朝着他仔仔細細看了幾眼:“韻兒不信呢?您臉色那麼黑。”
關澤秋:“……。”
“我……長的黑。”
這話說着這麼虧心是怎麼回事。
“哦。”唐韻眨了眨眼,手起刀落將天閣聖母的頭顱給切了下來,一把扔給了關澤秋:“那麼,這個就當是本妃送給二殿下的禮物吧。”
關澤秋:“……。”
這禮物可以不要麼?好心塞!
“天女閣聚衆謀反,恰好讓我與我夫君碰到。所以便替南越解決了禍端,這麼大的功勞您就不用謝謝我了。”
關澤秋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師父。”唐韻朝着樂正容休依偎了過去:“關將軍似乎不大喜歡我的見面禮。”
“他會喜歡。”樂正容休酒色瞳仁陰測測朝着關澤秋瞄了過去:“整個天下自然有爲師給你撐腰,你想叫誰喜歡誰就必須得喜歡。”
簡單,粗暴,霸氣。
唐韻覺得心花怒放的喜歡,關澤秋卻恨不能一頭撞死。
他怎麼都不明白,今天自己來這一趟究竟是爲了什麼。
樂正容休分明便是要以勢壓人,他今日只能將這燙手山芋給拿回去。那可是天閣聖母的人頭啊,他拿回去給了容時,自此後便只能與林家勢不兩立了。
想想都心塞。
可是……他若是不答應,眼前這兩個人只怕不能善罷甘休。留着這兩個危險人物在南越,誰都不能安心呢。
“關將軍既然接受了本尊的禮物那麼……。”樂正容休淡淡說着:“自此後越王便是本尊的朋友了。”
關澤秋擡起頭,眼中一亮。樂正容休肯定已經不能夠再繼承南越的大統,但他的力量不容小覷。若是他肯支持二殿下,那麼也許能夠與林家抗衡。
“末將謝過王妃好意。”
唐韻悄然鬆了口氣,關澤秋這麼說便是鬆了口。在南越的地盤上,多了關澤秋這麼個敵人絕對不是好事情。
唐韻勾了勾手,將半空裡已經再度變作透明的珠子給撈在了手中。
“都撤了吧。”
水師衆人齊齊應了聲是,頃刻間消失在天地之間。
樂正容休則剛好相反,只淡淡說了聲過來。下一刻,唐韻便見到了那久違的奢華的四爪金龍的步攆。
眼看着那絕豔無雙的男子萬分優雅的踏上步攆,修長如玉的長指朝着唐韻勾了勾。
唐韻剛湊了過去便看到他將一隻手給立了起來:“你留下。”
唐韻疑惑中擡頭看着他,您既然這麼嫌棄我,幹什麼要將人給叫過來?
“找個地方將你自己給洗乾淨了,不然就離着本尊遠一點。”他說。
眼看着那人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四爪金龍的步攆便真的頭也不回地去的遠了。唐韻眨着眼睛,好半晌沒能反應過來。
“小姐。”土魂笑嘻嘻湊了上來:“主子說叫屬下來伺候您呢,主子留了他來時候的馬車給您。”
唐韻扭頭朝着他看了一眼:“需要感謝你麼?”
土魂噎了噎,笑容有些微的尷尬:“那個倒是不用的,您實際上……也怨不得主子。”
唐韻低頭朝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幽幽嘆了口氣出來。她身上穿着的還是進塔時那件衣衫,這三個月以來莫說是洗澡,即便是衣服也沒洗過一次。
那渾身的味道簡直……一言難盡的叫她自己都嫌棄。莫說是用生命在潔癖的樂正容休了。
方纔爲了給她撐腰,那人在關澤秋面前摟着自己那麼久,已經是他的忍耐極限了吧。
“走吧。”她低低道了一聲,率先朝着林子外頭走去。
土魂立刻在後面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唐韻自打進了南越以來便於自己的人分頭行動,一直是孤身一人,身邊只帶了一個白羽,再後來來了樂正容休。如今樂正容休一離開,便仍舊只剩下她一個人。
“白羽呢?”土魂眼珠子四下裡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往日裡牛皮糖一般貼着唐韻寸步不離的那人。
唐韻眯了眯眼:“快回來了吧。”
土魂:“……。”
所以,方纔這麼危險的時刻,您居然將那麼得力的助手給……指派走了麼?您到底是有多不嫌棄自己死的快?
“不走麼?”唐韻朝着土魂看了過去:“你主子的步攆可走的不慢呢。”
“就來,就來。”土魂三兩步湊近了他,所以他以後就是個悲催的車伕,沒有之一。
一路無話,等唐韻到了關澤秋爲樂正容休安排的別院的時候,再度給驚了一下。
這地方……有點不妥吧。
頭頂上那高高的匾額上頭寫着的是大將軍府麼?南越有幾個大將軍?所以說這實際上是關澤秋自己的家?
他將樂正容休給弄到自己家裡頭住着,到底是監視呢,還是監視呢,還是監視呢?
這問題她怎麼都想不明白,以至於同那人一同上了入宮的馬車心裡頭還是對這個問題不能釋懷。
“師父與關澤秋很熟?”
彼時,樂正容休正將頭斜倚在軟榻上,手裡頭端着只小巧的琉璃夜光杯。杯子裡頭琥珀色的液體瞧上去竟與他眸色一般的瑰麗。
“不熟。”他說。
眼看着他眸色幽深了起來,唐韻便知道那兩人何止是不熟。瞧樂正容休這個樣子,分明對關澤秋不是一般的厭惡呢。
“那您怎麼好端端的住在他府上去了?”在那人地盤裡頭,做什麼都不大方便吧。
“有何不妥?”樂正容休淡淡說着:“在他府上無論本尊做了什麼,旁人都只當是他關澤秋的意思。”
“……哦。”’唐韻緩緩低下了頭去,她真是瞎操心。
樂正容休怎麼可能會叫自己做了吃虧的買賣?
就說呢他怎麼突然就這麼聽話的任由關澤秋擺佈,原來是在這裡狠狠擺了他一道。自此以後,只怕容時想要與他脫離關係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突然就在心裡開始同情關澤秋。
馬車裡頭沒了聲音,樂正容休手裡頭捏着酒杯,瑰麗的眼眸已經緩緩合上了。顯然對這一次進宮興趣並不大,唐韻便也懶洋洋靠在馬車另一側,腦子裡頭思量着的卻是旁的事情。
誰也沒有想到馬車剛剛拐過了一個彎,突然就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
樂正容休微合的眼眸微睜,眼底似有冷冽光芒一閃,手中酒杯便捏緊了。
“師父,別。”唐韻擡手一把按住樂正容休的的手指,化解了他將要扔出去的酒杯:“自己人。”
樂正容休眸色一閃:“這個天下除了本尊,你還有旁的自己人?”
唐韻噎了一下:“……是白羽。”
這人,這種時候需要計較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麼?
樂正容休緊繃着的肌肉這才放鬆了幾分,唐韻伸手挑開了車簾:“叫白羽過來。”
話音剛落,腰間一緊人便毫無徵兆落在了樂正容休懷裡頭。那個時候,恰恰是白羽趕到的時候。眼看着蔚藍色一雙眼眸正看見唐韻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樂正容休懷裡。
白羽似乎微微怔了一怔,卻好似並不覺得意外,只緩緩低下了頭去。
“南越已經恢復了正常。”他說。
唐韻半眯了眼眸:“哦?”
白羽:“整片大陸所有人都已經恢復了常態,再沒有半絲靈氣。”
唐韻手指微動:“那些靈獸呢?”
“也已經成了再普通不過的畜生。”
唐韻便擡手緩緩摩挲着自己光潔如玉的下顎:“這可真是件稀奇的事情呢。”
白羽一貫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將唐韻交代他辦的事情彙報完了之後,便再也沒有一句話了。
唐韻朝着他看了一眼,脣畔緩緩勾起個溫潤的笑容出來:“去歇會吧,等會子只怕還有場硬仗要打呢。”
腰間一緊,一股大力襲來唐韻的身子便被帶離了車窗。車簾子放了下來,隔絕了天地。
“以後。”樂正容休如玉長指在女子玉白滑膩的臉蛋上滑過:“不許對着旁的男人笑。”
對着……旁的男人……笑?
唐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指的是什麼:“你是說……白羽?”
樂正容休抿着脣,不發一言。
“師父您沒事吧。”唐韻朝着男人看了一眼:“白羽不是外人,我那是禮貌。”
“本尊的女人不需要對旁的人有禮貌。”
唐韻:“……。”
好吧,這個人已經強勢了那麼久,聰明的話便不要與他對着幹。
“你叫白羽去查的什麼事?”
“唔。”唐韻坐直了身子:“師父還記得這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