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還好吧?”賬房先生們忙的扶住欲要昏倒的公主。
雲淺歌只覺得眼睛都要黑了,這時候她還真想昏了!可該死的昏不下去!雲淺歌穩住身子,咬牙切齒:“他是怎麼打壓的?”
“慕家財大勢大,在價格上突然變低,很多顧客都朝着那邊買去了,我們的財力比不過慕家,若是壓價,註定虧本,若是不壓,那顧客也是少的可憐。甚至有好多家店鋪,已經面臨倒閉的地步。”
“慕家作爲商業巨頭,哪家商家都敢不買他的面子?如今所有供應商都不爲我們提供原材料,我們如今連商品都做不出,倉庫裡的存貨也所剩無幾了。”
“公主,您是不是到底和熙公子吵架了?夫妻兩牀頭吵架牀位和,這生意哪能兒戲,快哄哄熙公子放過我們吧。”
賬房先生們一個個大道苦水,若是公主的店鋪全部倒閉,那她們也面臨着失業,這年頭找一個像公主這麼好的東家也不容易啊。
她們可是聽說熙公子,那是愛錢如命的主,跟着熙公子哪能撈上什麼油水?
雲淺歌一陣磨牙,慕容熙想扳倒她,沒那麼容易!
“既然他要打價格戰,就讓他打好了,你們聽着,從現在開始,我們也把價格壓低,壓到低的不能再低。”
“啊?”賬房先生們下巴都要給驚掉了。
“他不是要壓價嗎?你們將所有價格都壓的比成本低兩倍!他要和我們搶價格,那他至少要壓低本低三倍,顧客自然會去他那裡買,還不虧死他。即使有顧客來我們這買,也不會有多少,畢竟我們的價格可不比他那裡實惠。”雲淺歌笑的陰陷,像是陰暗裡的小老虎,令人頭皮發麻。
慕容熙,你逼我到絕境,就別怪我玉石俱焚!
賬房先生們急了:“這……”
“我們這還不是在虧嗎?”
雲淺歌眉眼一笑,有陽光透過窗幃照進了這個雅緻華貴的書房,也將女子本是嬌美的臉照的更是奪目幾分。
她笑得燦爛,卻何其狡猾:“既然是虧,我們就想辦法填啊。你們一方面讓慕容熙損失慘重,又把成本壓低了三倍的價格,他那麼愛銀子,我敢說他不會超過半個月,就會恢復原價。到時候我們再恢復原價,是既打擊了對手又將損失降低到最少的最好辦法。”
她衝衆人勾勾手。
賬房先生們對視一眼,紛紛湊上頭去。
半晌,先生們一個個帶着一摞子賬本有說有笑的走出門,心裡直想着,公主的計謀,妙啊!
雲淺歌處理完這些事以後,又開始馬不停蹄的看起奏摺來,她既然已經恢復了公主身份,有部分地方官員的奏摺便是她代爲處理的。
她一邊從奏摺裡分析朝堂局勢,一邊對着軍事地圖勾勾畫畫,這麼一琢磨便是一天,連晚飯都沒吃,終於,被她發現了端倪。
卞城的州府發來奏摺,這個月蘭國的士兵從不同的臨界點侵擾長達幾十次,而有一個地方,冒江,這個地方侵犯的是不多但也不少,但就是這個不多不少,才更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