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柴房裡的不止有万俟浩宇還有楊天錄。
他們都是手腳被綁着靠在角落,楊天錄趁此機會繼續迷惑万俟浩宇。
“浩宇公子,您看到了吧?若她真是公主又怎麼會將您五花大綁捆在這裡呢?”
“再說,您好歹也爲她生了一個孩子,就因爲她不是真公主纔會如此無視您的存在啊。”
万俟浩宇沒有說話,月光柔和了他輕揚的下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吱呀。”門開了。
紅衣少女推門而入,淡漠的少年用警惕的目光看她。
“你……你想做什麼!”楊天錄裝作大驚失色,像是不倒翁一樣倒在万俟浩宇面前,擋住雲淺歌的腳步。
“走開!”要不是楊天錄是蔚然的師父,她早就踹他了!
楊天錄只覺得這女人陰晴不定的,現在不是惹急她的時候,便心不甘情不願的挪了位置。
雲淺歌彎下身,在万俟浩宇驚訝的眸光中和楊天錄的慌張中將他攔腰抱起,抱進讓人準備好的西廂房。
進了房間雲淺歌便將万俟浩宇抱上牀,解了他身上的繩子,替他細心的腋好被角:“浩宇,我知道你一定是被蔚然的師父騙了,纔會不相信我的。”
女子微笑,輕柔的燈光在她細細的眉毛上撲上了一層柔光:“可是我願意等,等你相信我的那一天。”
公主那不施粉黛卻依然掩不住的絕色容顏,長髮如墨,美眸如星,那一身紅衣讓她既妖嬈又帶着清麗的美感。
她的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柔,讓万俟浩宇有一剎那的愣怔,不過也是一剎那罷了。
万俟浩宇將身子往邊上移了移,他的武器早被他們給搜走了,如今,他只能和這個女人拉開距離。
“你妄圖用假面貌取代公主,也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這個女人說話,實則卻在暗自開始留意房裡有沒有可以用來當做武器的東西。
万俟浩宇的行爲自然被雲淺歌收進眼底,她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說道:“不如這樣吧,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孩子是無辜的。你不想讓夏陽從小就缺少母愛吧?”
這句話無疑是牽扯到万俟浩宇心底最深的傷痛,夏陽出生的時候公主就不在他身邊,好不容易見到公主以後,沒多久公主便去了,是他和公主愧對了這孩子。
少年的衣袍沾了塵埃的,但他容顏如玉,眸若淡水,一頭漆黑的發被冠進了蓮花玉冠裡,將他身上的仙人氣質更是襯的淋漓盡致
。
万俟浩宇的臉棱角分明,面色有些暗:“殺了你,公主自會回來。”
他挺直着背脊坐在那裡,清俊中帶着一種書生氣,有着足已讓天下少女都爲之瘋狂的資本。
而讓雲淺歌心驚的是,他看她的眼神,漠然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當然,還有那抹隱藏在眼底……最深處的殺意。
還有……雲淺歌突然發現自己的頭開始昏昏沉沉的,不會是感冒了吧?
她用手撐着頭,搖搖腦袋,然而意識卻開始越來越模糊……
身上開始發燙,依稀中,浩宇在和她說着什麼,而她卻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