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原來坐在凳上的雲淺歌突然站起來。
“是啊,小士士我沒騙你,皇上在爲我和李語兒定好婚期後,李尚書親口說的。”
公孫洲急的團團轉,生怕小士士不信他。他說的都是真的,比珍珠還真!
雲淺歌心裡駭然!因爲公孫洲竟然告訴他,李尚書誣陷甘湖縣瘟疫的事情是她搞的鬼!她來回走幾步,仔細思量。
她和李尚書無冤無仇,李尚書爲什麼要陷害甘湖縣瘟疫是她做的,該死,據她調查那蝦子只有蘭國纔有,一想到蘭國雲淺歌就恨得咬牙切齒,又是該死的蘭賈鑫搞的鬼,難道李尚書和蘭賈鑫已經勾結到一塊了?
見小士士臉色不好的樣子,公孫洲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小士士,你還愣着做什麼,快點跑啊!你的東西我來替你收拾!”
“跑?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爲什麼要跑。”雲淺歌也是個倔脾氣,所謂捉賊要拿髒,要誣陷她也得拿出證據才行,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可是侍衛馬上就要來了!”
公孫洲又氣又急,他聽到消息後立刻就快馬加鞭趕過來通風報信了,現在事不宜遲,馬上就得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公孫洲哪裡還管小士士的想法,現在他心裡想的就是把小士士的命保住,想到此,公孫洲不由分說的拉上她的手往外跑。
卻不想跑到院中時,被他牽着的少年突然停下了腳步,抽開了他的手。
公孫洲詫異的回過頭,卻見有雪花染了少年的鬢角,他五官精緻,肌膚白皙,生的就像女子一般美麗,他在輕笑,那雙漆黑的眸子就像晶瑩的黑曜石,隱隱流淌着水水的溫柔。
他的小士士一身紅衣站在雪地裡對他說:“大洲,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事是我姜英士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打死我也不認。是非黑白,我定要弄個清清楚楚才行。”
“瘋子,皇上哪裡肯給你機會弄個清清楚楚,他正愁找不到機會處死你呢。你忘了麼?你對於麒麟國來說是什麼存在?你是他的剋星,是會給整個帝國帶來危險的災星!”想不到一向大大咧咧在她印象里老犯二的少年,竟比平常人都要看的透徹,也是,身在貴族家庭,有幾個是沒腦子的
。
她看着公孫洲按着她的肩膀,眼眶有些微紅,沉着聲音對她說:“他不會放過你的。”
雲淺歌斂了斂眸子。
心裡自然明白,池旭城不論是真是假,就算是假的,他也會安她一個真罪名,古人的迷信與可笑,僅僅是子虛烏有的預言,爲了權勢,利益,都可以不顧一切,因爲他們賭不起,也放不下。
雲淺歌無所謂的搖頭笑着向公孫洲道謝:“我沒忘,但我也不會讓皇上輕易處死我。大洲,謝謝你,你快走吧,一會禁衛軍來抓人的時候看見你就不好說了。”
不論是爲公孫洲對她的這份情,還是這份友誼,都值得她道謝,有這羣好哥們,真好。
在公孫洲眼中的姜英士此時周身都縈繞着妖冶與溫情的氣息,就像惡魔與天使的結合,善與惡的糾纏,這並不衝突,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讓人在這種亦正亦邪中甘願沉淪。
他的小士士永遠都這麼獨特,有着自己的思想和見解,也罷,事道如今,他也無力再做些什麼,他已經要成親了。
公孫洲抿了抿脣,笑的有幾分落寞:“恩,那你自己小心點,我走了。”
大雪紛飛。
花草上雪花晶瑩。
兩人背道而行,大雪沾染了他們的鬢角,殊不知,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
此去經年,君已陌路。
(邪惡的貓君:公孫洲正式淘汰,over,這是大家的投票結果哈,不要怪貓貓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