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歌越是笑得大聲,諸葛易的臉就越黑,就在諸葛易準備將手裡的毛筆丟過去時,夫子卻進來了,諸葛易氣的咬牙切齒,好吧,等下課了再收拾他。
國畫課上,夫子教他們畫國畫,麒麟國的國畫說白了就是水墨畫,畫的主題無非就是山水花草。在夫子講了重點以後,學子們便開始着畫起來。
雲淺歌犯難的抓抓腦袋,歐no,她忘記帶畫筆了。而她的同桌魏明桀則畫的順心應手,絹白的宣紙上沒多久便呈現出一副山靈水秀的水墨畫,雲淺歌姜腦袋伸過去仔細觀賞。
“唔,小桀桀,畫的不錯嘛。”雲淺歌摩挲摩挲下巴,毫不吝嗇的稱讚道。
男子感覺到她的靠近,眉頭開始輕微皺起,他離他很近,讓他似乎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淺淺梨花香。
“小桀桀,你畫的這麼好看,等你以後有時間乾脆給我畫個畫像吧。”她捂着嘴賊兮兮的越靠越近,只差沒把腦袋放魏明桀肩上了!
魏明桀執筆的手緊了緊,他心煩意亂的想:姜英士真不是個男人,哪有男人身上帶香氣的。
這麼心神一亂,手裡的畫筆就畫錯了方向,本是好好一副山水畫,卻在那羣山之間多了一條槓!
少年詫異的戳戳他的胳膊:“小桀桀,你畫錯了!”
“我畫錯了到底是誰害的!”魏明桀“啪”的一聲丟下畫筆,忍無可忍的衝雲淺歌大吼,再看向宣紙時,他的眉頭已經死死的皺成一個#字,那條槓就像是刻在了他心裡一樣讓他無法忍受讓他抓狂,是的,他就是這樣一個有強迫症的人。
“明桀公子,你在老夫的課上大吼大叫做什麼!是當老夫不存在嗎?”夫子黑了一張臉,明桀公子一向是個聽話的學子,今天不認真上課也就算了,還在課上大吼大叫,是不想聽他上課還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夫子這麼想着,連眉頭都倒豎起來,怒氣叢生的拂了衣袖:“給老夫出去站着,沒下課不準走。”
“是,夫子。”少年斂了斂眸,冷冷的出去了,在他走的時候,雲淺歌都能感覺到魏明桀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川氣息,竟然比以往更重了!
她斜睨了桌上已經被畫遭的畫紙一眼,這下她是真闖禍了。
下課了,雲淺歌準備等魏明桀回來,卻被人一把給拖了出去。
“喂!”手都要被人捏碎了一樣,雲淺歌痛的倒吸一口冷氣大叫:“諸葛易!你有病啊!放手!”
無奈,諸葛易卻像是沒聽到似的強硬的拉着她往外走,情急之間,雲淺歌看見了正往學堂內走的魏明桀,趕緊扯着嗓子求救:“小桀桀,救我啊!拐賣婦女兒童啦!”
她一直以爲這麼久了,魏明桀是塊石頭也該融化了,就算是剛剛他惹急了她,這麼久的同窗友誼也在啊,也犯不着見死不救啊!可惜,她是真算錯了,魏明桀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事不關己的進去了。
就這樣擦肩而過……
雲淺歌氣的咬牙切齒,好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魏明桀,咱們等着瞧,姑奶奶就不信搞不定你這座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