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雲淺歌像是一道紅色閃電向少年衝了過去,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只知道在大家反映過來時,少年已經講諸葛易打趴在地上了,她跨坐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狠揍着諸葛易:“你去的,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孃是病貓!“
衆人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姜英士,你又不是女的,幹嘛自稱老孃啊。
“啪!”雲淺歌的手被身下的少年捉住。
“呵,還活着?”雲淺歌冷冷挑眉,如天人般不屑的睨着諸葛易。
“噗。”少年亦是冷嘲的吐了一口鮮血,眸子裡匯聚着濃濃怒火:“就這麼被你打死了豈不是太冤了。”
電光火石之間,諸葛易就擺脫了雲淺歌的鉗制,這下,兩人當真是打的不相上下,見着縫隙就往對方的痛處打,很快扭打成了一團。
金衣少年拉着諸葛明的袖子,擔憂的看着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明,我們真不去幫忙嗎?”
“幫忙?”諸葛明頭疼的撫額:“幫誰?”
這句話倒真是把公孫洲給問住了,對啊,都是一個團的,他該幫誰啊!公孫洲頭疼的抓着頭,他哀嚎:啊!世界都要崩潰掉了啊!
綠茵茵的羊腸小道上,雲淺歌用雞蛋揉着臉,哼哼道:“想不到那小子還挺厲害的。”
“世子,那三個是打架出了名的,你又何必去招惹他們呢?”
雲淺歌斜睨了祁八一眼:“他厲害我不厲害嗎?還怕了他不成?”
“是啊是啊,世子最厲害了,要不是公孫公子和明公子上來拉着,公子一定能贏的!”祁七一臉崇拜的點頭,在他心裡公子真是太英武啦。
彼時還有一個時辰還有上課時間,雲淺歌拿着飯盒走進學堂內,因爲離上課的時間還早,學堂裡很安靜,空檔的學堂裡只坐着一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錦袍,領口處繡着滾色金邊,而袍子上則繡着紛亂繁雜的數字花紋,透過錯亂的陽光光線,她看到少年面若玉冠,長髮如墨,那雙眸子專注的像是包含着整個宇宙。他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細長又白皙,優美的像是上帝最傑出的藝術品。
他在晨曦中正執筆寫着什麼,清晨清柔的陽光柔和了他的臉頰,看起來也並不是那麼冰冷呢,這啊,雲淺歌每天都能看到的畫面。
“咯噔。”她將飯盒在他桌前放下,笑眯眯的從飯盒裡拿出食物:“小桀桀,不要這麼拼嘛,你昨夜又沒有回房睡呢。”
少年連頭都沒擡,筆也沒停,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認真的算他的算術題。
雲淺歌抽抽嘴角,好吧,她早就習慣魏明桀這樣忽視她了。雲淺歌端起燕窩粥,吹吹,舀了一勺燕窩,彎着眉眼將燕窩朝少年的脣瓣邊送去:“就吃一口嘛,就一口。”
少年的眉頭狠狠皺起!這半個月以來,姜英士總用各種理由讓他吃早餐,他真是受夠姜英士這種死纏爛打了!這次他一定要很堅決的告訴他:他再也不想吃他送的早餐了!他再也受不了他的糾纏了!
魏明桀的身子向後揚了一下,躲過雲淺歌送去的燕窩粥,擡頭想要怒罵,卻見到少年高高腫起的側臉,皺眉,冷冷的:“你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