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浩宇着一身青衣,本是寡淡素淨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卻是風姿翩翩,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人一般好看。
“公主,爲什麼不肯自封爲郡,當一個閒散的王爺不好嗎?非要稱帝不可嗎?”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死死攥着手裡的瓷杯碎片,那碎片已然沒入肉中,割出猩紅的鮮血。
血液順着指尖滑下來,他卻渾然不覺,沒有什麼比他的心還要痛。
公主究竟知道不知道現在的局勢,女皇都被二殿下軟禁起來,除了百里將軍那邊的兵馬外全部倒戈二殿下,所有文武百官除了一部分保持中立,一部分人呈觀望狀態,其它的早就成二殿下的人了。
這個女人,爲什麼還要自找死路。
“宇兒!!!”雲夕顏大步衝上來,拉過万俟浩宇的手,將他的手扳開,那皙白的手掌已經被瓷片劃出深深的痕跡,到底是有深的感情才讓一向淡然如水的浩宇受到這麼大的情緒波動,甚至傷害到自己。
沒有什麼,比雲夕顏的心更痛了,她將瓷片從万俟浩宇的掌心拔出來,撕下袖子的一角替宇兒包紮,都怪她,她就不能依了他,讓他在酒池裡當下人聽她和皇姐談話,當然她也是有私心的,不僅僅是因爲宇兒的請求,還因爲她要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告訴宇兒,皇姐就是一隻螻蟻,一個拿給她任意踐踏的廢物。
“多謝二殿下關心,我沒事。”雲夕顏還沒包紮完他就抽回手,眉眼間一片淡漠與冰涼,那條金色的袖條粘着點點血跡輕飄飄的往地上落去。
雲夕顏眼神一暗,盯着落在地上的袖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半天才擡起頭,似乎完全忘了剛纔發生的一切,笑裡藏刀的對雲淺歌說道:“那麼皇姐,公民審判會見。”
“好。”雲淺歌眯眯眼,像是一隻無害的小羊:“不見不散。”
公民審判會是嗎?不是結束,雲夕顏,我們之間的戰鬥纔剛剛開始呢。
等雲淺歌走後,万俟浩宇這才從袖子裡掏出一瓶藥,一點點灑在傷口上,明明會很疼,他卻沒有哼出一聲,等灑好藥以後他又命人拿來白布條,認真的包紮起來。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雲夕顏收入眼中,雲夕顏一拳砸玉牆上,猩紅的鮮血從牆上流下來,像是血色的藤曼在牆上蔓延開去,奪目的讓人覺得刺眼。
“宇兒,你爲了得到她的關注竟然傷了自己。”她心裡的怒火像是火山一樣爆發了去,衝過去怒不可歇的抓住少年的肩膀,用力搖晃着,整個人都要瘋掉了衝他吼:“想要她心痛是不是?她根本不在乎,你沒看到她的反映嗎?她對你根本沒心思!!!”
万俟浩宇挺直着背脊,眉眼間淡淡的,聲音聽起來不喜不怒,平平淡淡卻簡言意駭的說出四個字:“不要碰我。”
他拉下她的手準備離開去找公主,卻被雲夕顏一把從後抱住。
他聽到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暗含沉痛的對他說:“真正心痛的人,是我。”
越說道後面,雲夕顏的聲音更加低沉,像是受到了極深的傷害:“不要傷害你自己,宇兒,我真是一個傻子,是我親手把我最愛的人推給別人。”
背上的衣服忽然有了溼溼的感覺,万俟浩宇皺了皺眉,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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