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妹貼好了,少年這纔將她放下來,看着三妹微紅的耳尖,百里鴻哲勾起脣角,一種名爲幸福的漣漪在心中盪漾起來,三妹因爲他臉紅了,是不是說明他離三妹的心又近了一步呢?
“三姐,你要吃竈糖嗎?”一個清秀的男子從屋裡出來,他端着一盤精緻的小碟,碟上放着堆成小金字塔的竈糖,好看極了。
“誒……要吃要吃!”正尷尬的要死的雲淺歌終於找到救星了,她捻了一塊東方明軒端來的竈糖送入嘴中,好甜,雲淺歌被甜的皺了眉頭,唔,她還是喜歡吃肉,原諒她這個肉食動物。
男子身着青衣,寡淡素淨的顏色,卻將他襯得清秀俊逸,柔柔弱弱的惹人憐愛,細密的睫毛撲閃撲閃,滿是希翼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很……很甜啊?”
唔,古代的竈糖就是麥芽糖,長條形,粘性很大,也不知道明軒放了多少糖纔會這麼甜,雲淺歌見四弟飽含期待的目光,愣是將快皺到可以夾死一隻蒼蠅的眉頭舒展,展顏一笑:“不會,很好吃呢。”
東方明軒一聽,高興的揚起一抹笑顏,而後憤憤的嘟囔:“就知道大姐又騙我了,哪裡會甜嘛,我明明只放了三勺糖而已。”
“是啊是啊,我只是照常識說的罷了,東方明軒,到底甜不甜你不知道自己嚐嚐啊!”司徒樂萱用手滑着輪椅走了上來,她穿着天藍色的夾襖坐在輪椅上,腿上搭了一條厚厚的毛絨毯子,將輪椅滑到東方明軒身前擡手就給了男子一個暴慄。
青衣男子用手捂着手,眼淚汪汪的咬了咬脣瓣,委屈的就像是誰家遺棄的小狗狗:“纔不要呢,我第一次一定要三姐一個人品嚐。”
雲淺歌的屬下們相視一笑,百里鴻哲好笑的勾了勾鼻尖,雲淺歌頭疼的撫額,大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明軒兇巴巴的嘛,有風吹過,恍惚中,一切都似乎回到了從前,只是,有什麼地方已經不一樣了呢,是的,她不是華佗,她也有無力的時候,她治好了大姐身上的毒,卻留下了病根,這病根,再也治不好了。
大姐的腿……廢了。
這一天,公主府裡燈火通明,花園內擺起了兩桌宴席,一桌是和她關係比較好的部下,另一桌只有大姐,二哥,四弟還有她四個人。
這一天,熱鬧紛紛,整個公主府都洋溢着過年的喜氣,四處都掛着大紅的燈籠,連地上都鋪着火紅的地毯。
這一天,團年飯上的雲淺歌喝了很多很多酒,也許是因爲治不好大姐的腿而愧疚,也許是因爲即將離別而傷心,到最後,雲淺歌竟然喝糊塗了去。
她一腳直接踏上了椅子,拿着酒樽對着嘴就是一陣猛灌,可把蝶衣嚇了一大跳,衆人紛紛想要過去拉住公主,卻見公主突然哈哈大笑。
大家齊齊抽了抽嘴角,明軒滿含擔憂,就連百里鴻哲的臉部都抿起了脣角強忍住笑意,他的三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
就在大家以爲公主要做什麼驚人之舉時,公主卻是……
“我!嗝~”雲淺歌暈乎乎的打了一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