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歌腳下一個使力,疼的文大人齜牙咧嘴,她微微彎下身,聲音斬釘截鐵的如同一個冷麪判官一口便定下了她的罪行:“唉,希望母后可以念在你爲國效力這麼多年的份上不會懲罰的太重,畢竟律法意識淡薄的你,是不能處理好那麼多冤案的。”
太反常了!太怪異了!不(嫖)小倌不虐人反而一本正經抓着國法不放的公主簡直是太可怕了!
滿室曖昧的光線爲公主投下了薄薄的冷光,整個人都散發着濃濃的威壓,這種上位者的威壓還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促成的,而彷彿像是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後從內心流露出的張狂,將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眼裡。
幾個官員被嚇得冷汗涔涔,嚇得最深的無疑是現在被質問的文大人了。
文大人心裡不停的敲着小鼓,只覺得這個女人的心思無法琢磨。她被雲淺歌踩在腳下,都要哭出來了:“回公主,臣……臣想起來了。”
“哦?你且說說。”雲淺歌掏了掏耳朵,語氣淡淡的,眉眼也淡淡的,顯然做好了一聽的準備。
文大人哆哆嗦嗦的將國法中的一條律法給吞吞吐吐的背了出來:“天元王朝宗法第……第……三百五十八條:凡四……四……四……品以上官員(嫖)(娼)被捉,當削……削去官……官職,終生不得錄……錄用。”
文大人好不容易把整條律法背完,她每背一條臉色便白一分,待她背完,整張臉哪還有一分血色!和她同行的官僚好友也同樣慘白着一張臉,皆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雲淺歌收了收腳,在空中動了動腳踝,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坐回了椅子上,笑眯眯的,可眸子裡卻並沒有多少暖意:“對對對,就是這一條,文大人果然律法淵博,本宮佩服。”
這個時候她們要是聽不出公主在打什麼主意,她們就可以去死了!張大人扶着文大人幫她起身,嘲諷的哼了一句:“哼,公主,您別光說我們,您自己不也進來嫖了嗎?”這件事的意思就是:您別拿這件事當事兒,您嫖的還少嗎?
女子恍然大悟的摸了摸下巴:“哦,對哦。我也進來了啊。”
這個草包,這麼膚淺的到底都不知道,她們還以爲她有後招呢,嚇死她們了,就說是個草包嘛,剛纔一定是因爲眼花了纔會覺得這女人可怕,這麼一看還和以前一樣蠢嘛,都是一根繩上的蚱蜢,還想將她們脫下水,要死就一起死好了。
周圍響起不少竊笑聲,雲淺歌冷眸微微的掃蕩了一圈,那些竊笑的聲音又消失不見,不過卻仍能看見不少嫖客和小倌們臉上那強忍住的笑意,女子勾了勾脣,眸子裡閃過一道清華無雙的冷芒,笑吧笑吧,一會讓你們誰都笑不出來。
四個官員從四周的嘲笑聲中彷彿得到了力量,她們開始同仇敵愾的反脣相譏。
“公主,您要是不追究我們的事情,我們自然對公主的行爲視而不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張大人挑眉。
“對,您要是告發我們,我們就彈劾您,咱們誰也得不到好處。”陳大人咬牙。
“您要是不怕,咱們走着瞧。”李大人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