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行家,自然知道里面的東西都是極品的,帝拂衣這人講究完美,他‘弄’出來的東西可以說沒有半點瑕疵。
被褥是鋪好的,只有一個被窩,很明顯,新婚之夜,夫妻原本同蓋一被。
如果她沒有逃婚,現在的她該坐在這‘牀’前,等他掀掉那蓋頭,喝‘交’杯酒,然後——
她手指忍不住向身下的被子‘摸’去,腦海閃過一個詞兒——被翻紅‘浪’。
她的手指並沒有碰觸到被子,而是直接飄了起來,附着在帳頂,看着身下的一切,心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她正有些出神,‘門’扉處忽然輕輕一響,一人推‘門’走了進來。
她隔着‘牀’帳向外一瞧,心忽然‘激’跳起來。
進來的是帝拂衣。
他穿着的居然是新郎官的禮服,一身大紅衣袍下襬拖曳地,襯的他臉‘色’如‘玉’。
顧惜玖眼的他要麼一身紫袍,要麼一身白衣,極少看到他穿大紅,還以爲他不太適合這個顏‘色’,卻原來他穿大紅衣袍也能穿的這麼風流韻致,清貴無雙。
顧惜玖瞧着他這一身新郎官袍服,有些發怔,婚禮已經取消了,他還穿着這一身袍服做什麼?
帝拂衣進來後也沒發現躲在帳頂的她,他直接在桌前坐了下來,怔怔望着桌的一套酒具出神。
顧惜玖目光也落在那套酒具,忽然想起這套酒具是她原先曾經肖想過的,那時候帝拂衣還化身聖尊在她身邊晃‘蕩’,還開玩笑說她如果喜歡這套酒具可以和左天師定親,讓他拿這套酒具當聘禮……
往事如煙雲,在她心頭一晃而過,又讓她心臟緊了一緊。
她像片紙一樣貼在那裡,怔怔地看着他,心如‘潮’汐般翻翻滾滾。
人說十年生死兩茫茫,而她和他僅僅分別了十天而已,她的感覺卻像是分別了十年……
不思量,但相思已入骨。
知道這是在夢,知道他看不到她,所以顧惜玖也光明正大地打量他了。
其實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的,既然註定無緣,何必過多牽扯,既然已經斬斷了和他的一切,不應該再貪戀看他。
但知道是一回事,做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她貼在那裡躊躇半晌,還是捨不得走。
最後自己安慰自己,反正這是夢,她多看他一會吧!
夢醒了她得面對現實的一切了。
帝拂衣坐在那裡坐了很久,讓顧惜玖幾乎要以爲他想坐成雕像,坐到地老天荒去!
幸好他終於動了,他擡手拿過那支酒壺,擺好兩隻杯子,然後將杯酒倒滿,端起其一杯,望着對面輕輕一笑:“顧惜玖,你壓根不知道,我盼望這一刻有多久……”
顧惜玖:“……”心臟那裡又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了一下,絲絲縷縷的疼在‘胸’腔裡蔓延。
她也曾經極爲盼望這一刻。
‘洞’房‘花’燭夜,並不是只有男人才盼望的,‘女’子同樣盼望,尤其是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更加盼望。
她其實並不避諱‘性’,和喜歡的人滾‘牀’單,那該是怎樣的一種極致瘋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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