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凝視着眼前一舉一動皆是優雅的男子,也難怪六福賭坊會如此之富有雅緻,有這樣一個掌櫃,怎能不是個清幽雅緻的地兒呢。
微風輕輕拂過,吹起了他翩翩的衣角,這樣一襲白衣優雅高貴,獨自飲茶的美麗畫卷就這樣映入陶墨眼簾,況且子書之容貌,甚至可以與司徒音想媲美,只不過二人風格各異罷了。
子書是紫樓的神煞,放在現代,也就是高級特工。各個方面皆是優異之人才可以通過測試被封爲神煞,而紫樓衆多殺手、情報員中,僅有五位神煞,就連小紅小綠也不過將將夠了天煞的資格罷了。
而如今陶墨將子書派到這六福賭坊來,代陶墨掌管這裡,年利潤,子書與陶墨三七分,千萬不要小看這三分利,偌大的六福賭坊,年利潤是多少,通常人是算不清的,那是一個極爲龐大的數字。
陶墨在子書對面席地而坐,地上鋪着的,是上等的貂毛毯子,尋常人家一年的收入,恐怕都不夠買這一個毯子,陶墨搖了搖頭,道“奢侈,真實奢侈啊!”
而後陶墨接過了子書推來的茶杯,淺嘗一口,驚訝道,“極品雪頂!”
這雪頂茶是取自西國雪頂上的一種特殊植物而所製成,由於採摘的人都因爲雪山天氣嚴寒等各種原因,大多都喪命於雪山,因此採摘的人極爲少數,這雪頂茶便十分珍貴,而這極品雪頂是取自那十年長一株的植物,採摘者需有天時地利等因素,纔可採摘,所以這極品雪頂在拍賣行上似乎都成了“無價之寶”。
“墨老闆大概忘了,這些是您前一陣子賞給我的。”子書絲毫不爲陶墨的驚訝所動,在一旁提醒陶墨道,關於陶墨的身份,子書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些,譬如,陶墨是女兒身。
“咳咳……”陶墨尷尬的咳了兩聲,果然成個婚,每天忘乎所以的和司徒音小打小鬧,她的記性都不太好了呢。
關於陶墨究竟是合身份,子書也有一個大概的猜測,女兒身,性格又如此豪爽,加之前一陣子七皇子司徒音成婚,陶墨“恰巧”就不能出門,而陶墨剛剛帶來的人,雖穿着上略有改變,但那非凡的氣質,就絕不是常人,所有條件都基本吻合,這“墨老闆”,紫樓的創始人,大概就是那臭名昭著的陶府十小姐陶墨了吧。
“墨老闆下次來,可以不選用這樣的方式。”陶墨每次來,都是要在賭坊中鬧一陣,使得子書命自己心腹打扮成小廝模樣,一聽聞有人這樣喊叫,就讓心腹去接待,對對暗號什麼的。
“長此以往,常來這裡的客人怕是都認得墨老闆了。”雖然陶墨蠻橫無理的行爲和小廝彬彬有禮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可以在衆客人心中,爲六福賭坊塑造好的形象,但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見,倒是件麻煩事兒了。
“知道了。”陶墨應了下來,子書微微搖了搖頭,陶墨每次都應了下來,可下次來,依舊是
上演一副“鬧劇”,不過陶墨就是這樣我行我素的性格,子書也那她沒法子。
“我這也是有些忙,許久未來看你,前幾日聽小紅小綠說南邊似乎不太平。”陶墨飲了口茶道,“你倒是與我講講,如今南方是怎樣的一個局勢。”
“南蠻子準備向中原進攻!”子書輕輕吐出一個讓陶墨無比驚訝的消息,南國本就在南邊,再往南走,則是一片茂密地樹林,都是些部落,那裡的人兇猛無比,茹毛飲血,也不知是動了什麼心思,竟想要入主中原。
單單是南方部落還好抗爭,怕是西國東國練手從正面一起攻打南國,這樣南國腹背受敵,不久就要稱爲第二個北國了,被人瓜分土地……
“都這種時候了,虧他還能舉辦宴會!”陶墨憤憤道,越發覺得看不慣皇帝了,在這種危機時刻,他竟還要貪圖享樂,至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子書微微一想,也就知曉陶墨口中的“他”是指誰,笑道,“陛下那邊情報傳遞自是慢的很。”的確,這南國第一大情報組織,便是紫樓,陶墨已將觸手深入南國各個地方,而這些看似不起眼的賭坊、珠寶樓等等,都是一個情報收集站。
再說皇帝那邊,雖說皇帝手下應該也有秘密組織收集情報,而南國版圖,又是長而窄的,皇都又在較北邊,快馬加急,沒有半個月也是穿不到皇帝手中的,況且這只是南方部落的一個想法,究竟有沒有這個意圖還說不準,地方官員又豈敢上報。
“況且……似乎有人在阻斷情報的傳播。”子書又繼續講到,這也是令他感到奇怪的地方。
“額……”陶墨的反應也是不解,按理說,在這種舉國同心的情況下,竟還有人做出這種行爲,“那大概不是叛徒,就是東西二國的人阻攔情報了。”
子書同意的點了點頭,本國人應該是不會這樣做的,而南方部落人的觸手應該伸不到中原來,那就只可能是東國,西國潛藏在南國的人所阻攔。
“這幾日也不知能否將你們幾人聚在一起,共同來商討此事啊。”陶墨微微嘆道,這種時候,單憑她自己的力量是絕對不行的,也就只能將幾位神煞聚在一起了。
“子畫應該方便通知。”子書頷首道,子畫便是那寶月樓的掌櫃,也是紫樓出身,與子書同爲紫樓神煞,而當初,子書盤下六福賭坊後,子畫便在六福賭坊附近選了一個珠寶樓盤了下來,也就是現在的寶月樓。
陶墨一想起子畫,便滿是汗顏,這麼長時間不見他,心中真是舒暢不少呢。
而在大堂品茶的司徒音,還是一邊品茶,一邊想着該如何改進鴻運賭坊的格局,他覺得今日跟陶墨來一趟六福賭坊,當真是收穫不少的。
卻只聽聞一陣腳步聲傳來,司徒音本以爲是陶墨出來了,畢竟陶墨在雅間中,呆了將近有半個時辰了,可是這腳步的聲音不大對啊,
似乎是個男子。
而後當那人走到拐彎處,司徒音纔看到了那人的容貌,只見來人是一個身着淺碧色長袍之人,而有光照時,還可看到有片片竹葉的暗紋,腰間盤着的是以月白色綢緞爲底,用碧線沿着邊緣繡滿了回字紋的腰封,而男人精緻的面龐,以及微微發棕的眼眸,讓司徒音發現,這人覺不是南國人,記了個大概後,便繼續品茶。
而那男子,擡起右手,看似在欣賞自己的翡翠鐲子,實則用餘光偷偷打量着正在品茶的司徒音,司徒音今日雖身着尋常綢緞所制的衣服,但他的一舉一動,皆是那麼優雅,加之那常人所沒有的氣質,便可知,司徒音絕非尋常人。
而這人的這些個小動作,怎能逃的過司徒音的眼睛,卻只是在心底笑了笑,不予理會,只不過司徒音唯一在意的是他腕間的那翡翠鐲子,這桌子似乎在哪兒見過…
那人並沒有在司徒音這裡多逗留,而是徑直走向了最裡邊的那間房間,也就是陶墨與子書所在的房間。
剛想要跨步進去,卻被看門的小廝一臂攔下,道,“子畫大人,子書大人正與墨老闆談事情呢,不方便接待您,請您在門外稍等片刻。”
來人正是寶月樓老闆子畫,子畫聞言,柳眉一挑,說道,“幾日不見,連你小子也敢攔本公子的路了!”而那小廝卻是一副憋着笑的樣子,“死活不肯”同意子畫進雅間。
“你且放他進來罷。”在房內的子書與陶墨,自然聽得到房外所發生的,陶墨扶額,心道,怎麼說曹操曹操到呢,她只不過是一說,這子畫便來了。
“聽見沒!”小廝聽聞子書所言,便放了行,子畫走進雅間後,還不忘給那小司一記眼刀,潛臺詞便是,你不讓本公子進去,本公子這不還是進去了嘛!
進入雅間之後的子畫,看到陶墨與子書正鋪氈對坐,靜靜的品着茶,好不雅緻的樣子,便走過去,坐在了她二人的另一面,還拍了拍陶墨的肩道,“小墨,也是許久未見你啊!不知你長高了沒有!”
陶墨一臉不開心,因爲她本就是女兒身,縱使比尋常女子高了很多,卻也不比司徒音他們的身高,她每次穿男裝時,都會墊上些東西,只不過有一次碰巧被子畫他們呢所發現,子畫便每每拿這事兒“取笑”她。
這也是陶墨覺得每次見子畫都十分痛苦的原因,而子書他們通常都是笑笑,而唯獨這子畫!陶墨越想越氣憤,不開心道“哼!你再講一句,信不信我收回寶月樓掌管權利啊!”
事實上,子畫是個有着七竅玲瓏心的人兒,寶月樓在他的管理下,越發的蒸蒸日上,而有許多珠寶的款式,也是子畫設計的,一直爲婦女少女們雖喜愛,不得不說,子畫的經濟頭腦甚至都可以與陶墨相媲美。關於開分號,也就相當於現代的連鎖店這事兒,也是子畫頭一個想出來的,很快便得到了陶墨的讚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