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以後,西國公主在多方的矚目下,終於來到了南國,目前暫住在南國京城裡最大的一家客棧之中,皇帝知曉此事以後,還特意命了太子和司徒音前去看望。
而司徒音看望西國公主以後,回到家中難免不被陶墨又呲噠了幾句,對於此事,他心中既是高興又是無奈,自家娘子能爲自己吃醋固然是好,但是天天這樣橫眉冷對的也受不了呀!
不過幾日,皇帝便下了一道旨意,無非是誇讚陶墨這個兒媳婦兒有多麼的符合他心意,多麼的溫柔賢淑,然後就擺明了目的說讓陶墨帶着西國公主玩上幾天,替皇帝好好儘儘這地主之誼。
明眼人都知道,皇帝這是有心把西國公主下嫁給司徒音了,都紛紛羨慕起來,他這麼個病秧子竟然能娶得到這麼個貌美的新娘。
而陶墨接到這道聖旨的第一時間,看着金黃金黃的聖旨,簡直把它撕碎的心都有了,也幸虧司徒音攔的及時,纔沒有讓陶墨做出她心中想做的動作,而是乖乖的跪下接旨。
回到屋子裡以後,陶墨直接就把聖旨扔到了桌子上,皺着眉頭,獨自生着悶氣。
“娘子可是還在生氣?”司徒音跟着陶墨進屋,想着辦法去安慰她。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沒在生氣。”陶墨直接一句就把他給頂了回去,噎的司徒音也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陶墨看着他這個反應,憤憤的說道:“把她安排在泯然居!”
司徒音聽到陶墨這麼說,瞬間笑出了聲,連忙答應着。
泯然居是皇子府裡算得上比較好的客房之一,屋子乾淨整潔,面積還很大,如果把西國公主安排在那裡,別人也絕對說不出來什麼閒話。
然而,最有意思的是,那個泯然居哪裡都好,就是離陶墨和司徒音住的地方最遠的一間屋子,司徒音聽到陶墨這麼安排,所以纔不禁笑出了聲,看來自家的小娘子早就想好要怎麼處理那個西國公主了,想來自己的擔心確實是有些多餘的。
第二日,西國公主便順理成章地住進了皇子府裡,待她剛剛進去泯然居時,還是比較滿意這個地方的,然而,她的貼身婢女卻皺起了眉頭。
“柳依,你怎麼了?你那是什麼表情?”白靈溪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貼身婢女,這個地方挺好的呀,爲什麼柳依看到以後卻直皺眉頭。
剛剛白靈溪一直坐在轎子裡,當然沒有看到外面是走過哪些路來到的,而柳依卻看了個清楚。
“公主,這裡是離七皇子住的最遠的一個地方。”柳依皺着眉頭,頗爲生氣的說道。
“什麼!”白靈溪聽到柳依這麼說,瞬間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門。
而屋外的景色卻是很好,只是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到府中的主室,白靈溪氣的扭頭走回了屋子,一口銀牙快被自己咬碎。
“本來本宮還以爲這個陶墨是個有眼色的人,沒想到竟然這麼不識擡舉,這是還想着給本
宮一個下馬威嗎?”白靈溪看着不遠處的一盆開的正豔麗的桃花,生氣的怒視着。
桃花,桃花!不由得讓她想起陶墨!白靈溪這麼想着,走進那盆桃花,一腳把那盆花踹出去很遠,瞬間泥土和碎片散了滿地。
屋子裡衆人都急忙跪下,齊聲喊道:“公主息怒!”
“陶墨!這個樑子,本宮和你結下了!”白靈溪狠狠的踩碎了腳下的一朵桃花,轉身朝着屋子裡走去。
而衆人都沒有發現的事,在暗處一道綠色的身影已經從頭看到尾,然後飛快地離去。
“小姐,基本上就是這樣了,然後我就回來了。”小綠如實的彙報着剛纔她看到的那一幕。
而陶墨聽完卻只是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什麼也沒說。
小綠又忍不住的問道:“小姐,您不生氣嗎?”
小紅看到小綠這樣不爭氣的樣子,暗自的懊惱,戳了戳小綠,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這個小綠什麼都好,就是每回總喜歡問一些沒有腦子的問題,說起來都丟他們紫樓的臉。
陶墨倒也不在意小綠這麼問,她早就知道這個丫頭是這麼個性子,毫不在意的回答道:“你們覺得難道我怕她嗎?我和她的樑子,早就在她沒來之前就已經結下了!”
小綠看着陶墨這個樣子,好像也明白了什麼,在西國公主沒來之前,自家小姐不就已經很生氣了嗎?怎麼這西國公主來了以後,自己還問小姐生不生氣這種蠢問題呢?真是的,自己以後還是不要再問問題了,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傻了。
“小紅,帶着那匹從雲織閣新買的紡翎綢和那個我昨日專門準備的碧海鐲子,咱們去看看公主。”陶墨嘴角掛着一抹微笑,吩咐着小紅。
“是,小姐,我這就去準備。”小紅聽到陶墨這麼說以後,連忙下去準備東西。
紡翎綢是京城中最負盛名的雲織閣的鎮店之寶,以華美高貴著稱,其用料也是珍貴的絲線,而且繡法及其複雜,一匹布的編織就需要十多個繡娘同時編織小半月餘才能完成,價格自然不菲,不過對於陶墨這個土豪來說,倒也算不得什麼。
而碧海鐲子則是陶墨底下的一間珠寶店出的最新產品,雖然比不得紡翎綢那麼貴,但也不便宜,而且樣式新穎,及其美麗。
可是着兩件禮物皆有奇妙之處,紡翎綢如果需要製成衣物,那麼需要雲織閣專業的繡娘才能完成,別人只會損壞了綢緞的花紋,做出來的衣物也不好看,而云織閣有個特殊的慣例,就是需要用紡翎綢製衣的話,必須要買主本人,所以如果西國公主想要做成衣服,還要去求陶墨,不過想着以她的那種態度,自然不會再來求助陶墨,那就只能那着綢緞自己看嘍,紡翎綢是除了雲織閣繡娘意外,別人都不會動的。
而碧海鐲子的奇妙之處在於它是陶墨讓人專門爲西國公主定製的,外表看不出什麼,其實少放了一種東西,使得這個鐲子及其易碎,
而恰好,陶墨這家珠寶店就是以寶石不易碎而成名,反正這個西國公主也應該不會去戴情敵送的東西,如果這個西國公主真的戴了,那絕對會碎,那樣傳出去,她有理也說不清了,也沒人回去想是鐲子的問題,別人戴就沒事,怎麼你戴就出問題了呢。
所以,陶墨送出去的這兩件禮物,不得不說是心機慢慢,其實這兩件東西在幾日前就已經爲西國公主準備妥當了,就等着送出去了。
而昨日她和司徒音說這件事的時候,司徒音也只是刮刮她的鼻子,笑道了一句:“鬼靈精。”就也沒再多說什麼,不過,陶墨知道這是司徒音默許了的意思。
陶墨從來沒有想到,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還會被捲入,類似於府鬥這樣的劇情裡,她整整衣服,讓小紅和小綠分別拿一樣東西跟在她身後,起身朝外走去。
“走吧,我們去會會那個西國公主!”
此時的泯然居里,白靈溪正坐在上座,身旁幾個侍女拿着扇子在給她扇風,而她的臉上還有一些憤憤不平。
“公主息怒,咱們對付那個陶墨不在一時,以後來日方長,等公主真的坐上了那皇子妃的位置,看她還能這麼囂張?”柳依在一旁爲白靈溪剝着水果,剝好遞上去,安慰道。
“公主,七皇子妃來訪。”一個婢女從門外進來,跪下說道。
白靈溪本來有些好轉的臉色瞬間變得更不好了,柳依看到以後極其有眼色地訓斥着下面跪着的那個婢女,說道:“張嘴,什麼七皇子妃?”
下面跪着的那個婢女愣了一下,連忙自己開始長自己的嘴,說道:“奴婢口誤,奴婢嘴賤,奴婢該打!”
“行了行了,我是那種會隨便體罰下人的主人嗎?”白靈溪在一旁淡淡的說道,“你這麼急急忙忙的,有什麼事兒?”
“回公主的話,”底下跪着的那個婢女此時臉已經腫的很高了,含糊不清地說道,“陶墨來訪。”
白靈溪這纔算是滿意了,卻還是假意惺惺的說着:“你們這樣都是本宮平日太寵着你們了,當着七皇子妃的面,可不能這麼直呼其名。”
“是,公主。您就是心地太善良了,那個陶墨根本比不得。”柳依在一旁說道。
“本宮什麼樣子爲人,你們這些伴着本宮的人還不知道嗎,都怪本宮心太善良了。”白靈溪彷彿爲自己很惋惜的說道,倒也沒有讓底下跪着的那個婢女起來,而是起身繞過她,朝着正廳走去。
而地下跪着的那個婢女卻彷彿鬆了一口氣,她擡手摸摸被自己打得紅腫的臉,認命的繼續跪在地上。
她們這些做奴婢的都知道,這個已經是公主最輕的懲罰了,公主平日裡喜怒無常,很是難伺候,經常不開心就對下人又打又罵,有的使的公主非常生氣的嚇人,第二日就再也看不到她了,而那個下人去了哪裡,大家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
白靈溪帶着一羣侍女走到了正室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