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小廝通報的時間裡,司徒音也沒有閒着而是四處打量着六福賭坊的格局,似乎與上次有些不同啊…司徒音仍記得,上次的主基調爲藍色,而這次,換成了綠色,包括四壁上掛着的名畫,也大多都是些墨竹,雖然主體顏色有了變化,但是,仍然是那清幽雅緻之地。
“這位公子,請您隨我上二樓。”小廝不一會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對司徒音說道,隨後還做了一個請的手飾。
司徒音對小廝微微點頭,而後便跟着小廝上了二樓,上次司徒音單單走到了大堂處,便沒有往裡走,而那雅間,是在整個走廊的最裡處,二樓似乎有很多雅間,司徒音卻沒有看到這些雅間是作何用的。
隨後司徒音便進了雅間,當司徒音走進去後,發現這雅間內簡直美得像一幅畫,白衣公子一手執杯品着茶,而手中翻閱着古籍,時而皺眉時而微笑,微風輕拂,吹起他那翩翩衣角。
在司徒音進房後,子書便看到了司徒音,放下手中繡着點點紅梅的白瓷杯,對司徒音頷首微笑道,“公子請坐!”
司徒音順着子書的手勢坐到了子書的對面,而後對子書說道,“打擾公子了,在下司徒音,請問公子如何稱呼?”司徒音選擇將真名告之的原因是,他覺得與陶墨一同共事的人,應該知曉陶墨的身份,所以自己也就沒什麼可瞞的了。
面對如此優雅的子書,司徒音也毫不遜色,他本就渾身上下流露着王者氣息,加之那不凡的相貌,與子書部分伯仲,不過二人不能同時比較,各有各的長處。
“在下子書,請多關照。”子書似乎沒有聽到司徒音的身份一般,海曙先前的那副模樣,跟旁人是真有所區別的,尋常人聽聞司徒音的身份,即使他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卻也是皇子,皆有一份無形的壓迫感在其中。
司徒音脣邊勾起一抹笑容,心道,這子書…當真與衆不同,不過他似乎對墨兒並沒有什麼興趣,那自己就放心了,不過就算他對陶墨有興趣又如何,陶墨又不喜歡他。
“今日我前來,是想問公子。”司徒音對子書說道,“請問公子可知曉墨兒如今去了大理寺?”司徒音前來,無非就是想證實一些東西。
“已經知曉了,敢問殿下可有解救的法子?”子書說道,正如司徒音所料,陶墨的手下們已經知曉陶墨被抓入牢中,知曉那日事的人,總共也沒有幾個,陶墨手下卻已聽聞,這是多麼龐大而又可怕的組織啊…
“辦法倒是有,不過他日實行若是有困難,還需請子書相助!”司徒音說道,如若真如他所料,陶墨背後的,是個極爲龐大的組織,那將來定可以幫上什麼忙。
“那是當然。”子書微微頷首。司徒音拱手說道,“那我便先告辭了!”
子書也沒有多挽留,所以司徒音很快就從六福賭坊出來了,而自打上次他來過六福賭坊之後,就把鴻運賭坊的格局,也略加修改了一番,果不其
然,鴻運賭坊的生意好了不少。
當司徒音從六福賭坊出來後,天已經有些昏沉了,司徒音並沒有在大街上多逗留,而是回了司徒府,看司徒宇的治療進行到哪一步了,他與陶墨纔不到兩日未見,司徒音卻覺得甚是想念,當真如古人的那句俗語一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司徒音是行動派,如今想念陶墨了,便準備好出發去大牢中看望陶墨,司徒音斟酌一番後,最終決定還是跟尋常人一般,買通獄官再去看望吧,不然若是自己私自去看,被有心人看着了,定會在背後嚼舌根,說司徒音要幫助陶墨越獄什麼的,這些對司徒音來說,自然上不上什麼,可是先不說大理寺是什麼地方,就說他們的一點小錯誤,恐怕都能讓賢妃罵上天去,到時候反倒更麻煩了。
司徒音還在大牢的過道中走的時候,便聽到不遠處的牢房中傳來了一些興奮的叫聲。
“大大大!我開大!”
“胡說!這分明是小,你忘了皇妃方纔是如何教你我的了!”
司徒音滿臉黑線,這不用想也知曉,定是陶墨他們牢房穿出來的聲音,真是想不到陶墨都入了牢了,日子卻過得還是那麼有滋味。
當司徒音穿過過道時,便看到了這樣一副景象,牢房內的陶墨與牢房外的兩個獄卒,三人正圍着一張小桌子,不知在爭論些什麼。
“咳咳…”司徒音清了清嗓子,暗示自己的存在,只見陶墨最先擡眼看了眼司徒音,而後眼中閃爍着興奮的我光芒,對司徒音說道,“啊!司徒音你來啦!”
陶墨的話,讓兩個獄卒都擡起了頭看向司徒音,只見一個身穿淺藍色祥雲袍的司徒音靜靜的站在門口,眼中滿是寵溺的看着陶墨,脣邊還掛着一抹笑意,兩個獄卒一看情況不對,哪裡還有方纔賭博時的性子?急忙拱手道:“七皇子殿下。”既然能走進這大理寺,自然是買通了他們上面的人,所以二人便沒有多加阻攔,行禮後知趣的退下了。
“這還不到兩日,你怎的就放心不下我呢。”陶墨對司徒音說道,嘴上雖說是一副數落司徒音的樣子,但心中暖暖的,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想你了,便來看看。”司徒音對陶墨說着最原始、最動聽的情話,二人相視一笑,其實陶墨也很想司徒音,基本上自打和司徒音成婚以來,陶墨與司徒音就不曾分開過,如今這麼偶然的一次一會,讓司徒音和陶墨都發現了,其實彼此都離不開對方。
“你在牢中可有受什麼欺負?”司徒音對陶墨說道,雖然看陶墨還有心情與人賭博就知道,陶墨肯定沒什麼大事兒不過他還是想要問問。
“恩…受欺負嘛,倒是沒有!誰敢欺負本小姐…哦不,本皇妃我呀!”陶墨回憶了這兩日來在牢中生活,認真思索了一番,而後答道,“不過昨天夜裡,倒是有個人來刺殺我。”
司徒音不用想,也知道派人刺殺的是賢妃。畢竟如今二人的公
敵少之又少,除了賢妃,好像也想不出來第二個,原先或許有個安寧公主,可是後來死了,或許有個司徒宇,可是已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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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沒傷着吧!”司徒音問了一句,而後便有些後悔,他真不該這麼問的,怎麼說都應該是那刺客的結局很慘,於是對陶墨一笑。
陶墨不禁看呆了,司徒音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心道,以後絕不能讓司徒音對着其他女孩子笑,否則會出大事情的!
而後就聽聞獄官在外面說道,“時間到了!”司徒音聞言,微微嘆了口氣,而後執起陶墨的手來,對陶墨說道,“墨兒,我要走了,你保重!”
陶墨點點頭,心道,真沒想到時間竟過的這般快…轉眼間,司徒音就要走了,兩日不見,司徒音倒是憔悴不少,想必就是在爲自己擔心所致。
“你不用擔心我,我在這邊過的很好!”陶墨補充道,她一定要這樣跟司徒音說了,否則司徒音爲她病倒了,那便得不償失了。
司徒音走後,陶墨一人縮在角落裡,就這樣與司徒音告別,心中總感覺空落落的,然而獄卒們邀請她來賭,她也拒絕了,這也是反常極了,她何時拒絕過賭博呢!
“哎…等我出去後,一定要去子書的六福賭坊去看看啊!”陶墨喃喃道,說是去“看看”實則,自然是去賭兩把的。
入夜,陶墨向昨夜一般,保持着警惕,在牀上假寐,忽然聽聞一陣腳步聲,心中對賢妃的做法甚是無語,心道,賢妃這是有多無聊,竟然要連着兩天殺我,不過,聽這次的腳步聲…倒不像是一個人!
陶墨想着該如何應對這二人,轉而多揪了幾根稻草,?直至那二人快接近陶墨了,陶墨一隻手三根稻草的想二人射去,然而在二人忙着躲閃之際,陶墨纔將手中的骰子拋了出去。
因爲經過上次的反刺殺,陶墨返現這稻草的攻擊力低得很,而在與獄卒他們玩骰子時,便想起司徒音曾用骰子打穿了一棵樹,事實證明,這骰子的殺傷力還是蠻高的。
便文獄卒他們討了兩個骰子,卻不曾想,今日居然都涌上了,看來明兒還得接着問獄卒們要骰子呢,畢竟防範於未然嘛!
而後陶墨跟昨日一樣,將二人的屍體靠牆放好,便去睡了。
第二日一早,陶墨又是在尖叫聲中醒來,在獄卒眼中,陶墨牢房中三番五次有屍體出現,這事兒蹊蹺得很,看來想要知曉,必須要通知獄官了啊。
於是二人在處理完屍體後,走到了獄官身邊,將這二日發生的有關於陶墨牢房中屍體的事情統統都告訴獄官了。
而獄官知曉後,也覺得甚是蹊蹺,而這獄官有知曉陶墨這一案極爲重要,所以便不假思索的決定入宮面聖,與皇帝說一番此事。
“什麼?”皇帝聞言,反應雖不算過激,但還是很吃驚的樣子,而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獄官說道,“那你先下去吧!有什麼情況再來通知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