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快跑!他們要來了!他們是魔鬼!”一座酒樓裡突然想起尖利的聲音,緊接着便是座椅倒下的聲音。一個女子跌跌撞撞的跑出來,臉上滿是淚痕,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路往酒樓外跑。
此人正是安寧,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爲何自己前一秒還穩操勝券的計劃,後一秒就滿盤皆輸?爲何嗜血殿的高手竟然輸的如此慘?那陶墨到底有什麼本事,身邊爲何聚集了如此多的高手?
“母妃!母妃不好了!”安寧立刻租了馬車進宮,直接連通報都省了,撲到了賢妃的寢殿。賢妃正在用早膳,因爲皇上昨晚留宿,所以今日起的晚了些,心情也是難得的不錯。她拿起一旁的手絹擦了擦嘴,示意宮女們都先下去,問道:“連通報都省了,發生了什麼?”
“母妃!陶墨和司徒音是魔鬼!他們要殺我!”安寧瘋狂的叫喊着,忙被賢妃捂住了嘴:“在宮裡傳播鬼神之說,還玷污皇子,你瘋了!”
“母妃你可要替我和哥哥做主啊……哥哥他、哥哥他恐怕、恐怕是被那陶墨害死了!”安寧抓着賢妃的裙襬,將所有的錯推卸在陶墨身上。她離得比較遠,自然沒有發現司徒宇只是一時昏迷。
“什麼?!我不是告訴你們最近不要私自招惹他們!”賢妃反手給了安寧一個巴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叫司徒宇被陶墨害死了?自己好好的一個兒子,怎麼就這麼沒了?那自己爭來這皇位還有什麼意思?
“賢妃,你該給我個交代!”正說着,門就又一次被踹開,嗜血殿首領——也就是那個被司徒音刻意放過的人,滿身是血的闖了進來,看見跪坐在地上的安寧,拿起長刀就要殺了她。
安寧也顧不得形象,急忙爬到了桌子下面,雙手捂着臉瘋狂的喊着:”不!不是我!“
“等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賢妃攔住首領的刀,問道。
“昨天夜裡,這女人說你要我們今早去殺了陶墨和司徒音,還說已經和黑暗殿談好了條件,他們絕不會干預此事。今早我便帶着殿裡大半的弟兄去了司徒府上,誰知半路殺出一羣人,那身手分明就是黑暗殿!而且司徒音本人也武功極高!”嗜血殿首領眼睛裡都泛着血色,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的勢力,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就這麼沒了!就因爲這個女人!
“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去殺陶墨!安寧!你還做了什麼!”賢妃惡狠狠的看着桌下的安寧。
“我不過是幫着哥哥把陶墨搶過來,若非哥哥求我,我也不會這麼做!”安寧喊道:“要怪你們去怪哥哥!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女人!你什麼時候聽過司徒宇的話!就是你要我們殺了陶墨的!”嗜血殿首領看着賢妃說道:“這事你得給我個交代!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首領請息怒,請問小兒現在……”“死了!”死了?死了!賢妃笑了起來,笑的瘋狂。
嗜血殿首領看着
賢妃幾近癲狂的笑容,這纔不似方纔那般怒氣滔天了,想到這眼前的賢妃也不容易,便臉色放得溫和了些,聲音也緩和了些道,“娘娘請節哀吧!”
賢妃還一直笑着,如今的她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這種錯一步便滿盤皆輸的感覺,處心積慮地養了一個兒子二十多年,爲的是什麼?爲的就是一朝有幸坐上那皇位,而就這麼死了,這麼突然,她沒有一絲絲防備……
“啊――!都是因爲你!”賢妃突然尖叫一聲,用極其幽怨的眼神看着安寧,而這事窗外一個閃電劈下來,在強光作爲背景下,賢妃的臉顯得更加猙獰。
“不…不是我…是陶墨,是陶墨那個賤人!”安寧被賢妃的眼神盯怕了,瑟瑟發抖着,還一直默唸,“不是我…不是我…”
嗜血殿首領看着這恐怖的兩人,在一旁尋了個座,一副等着看好戲的神情繼續看二人,而這二人也沒有發現。
“滾!”賢妃對着安寧大吼一聲,賢妃忍着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賢妃的話說的非常明白了,安寧得令後,立馬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賢妃宮中,她一顆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了,她見過從前生氣時的母妃,卻從未見過如此癲狂的賢妃,那副要吃人的神情。
安寧從賢妃宮中出來後,也一直是一副神志不清的狀態,她其實也不能接受,清晨還與她拌嘴的司徒宇,就這麼死了,或者更不能讓她接受的是,陶墨居然毫髮無損,自己精心策劃的這麼一個局,被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破了,對方甚至沒有損失任何東西。
而在一旁的賢妃宮中,賢妃還是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賢妃從軟塌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正殿門前,望着殿外的漂泊大雨,有那麼一瞬間的她真的很想死。
若是沒了司徒宇,她還拿什麼做上那至高無上的寶位,還拿什麼一統六宮,更不能讓她接受的是,她的兒子死了,而淑妃那個賤人的兒子竟然還活着!
而賢妃感覺道一雙手慢慢的覆上自己腰肢,賢妃扭頭一看,只見是那嗜血殿首領,而嗜血殿首領沙啞的聲音在自己耳畔邊想起,“小曼,你也別太傷心了~”
小曼,是賢妃的閨名。賢妃聞到了嗜血殿首領身上那那股血腥味,強忍着心中的厭惡,對嗜血殿首領嬌嗔道,“你別這樣~若是讓別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嗜血殿首領聞言,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將賢妃緊緊的禁錮在懷中,說道,“怕什麼~你這宮裡難不成還會有人通風報信嘛~”
賢妃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眼時,那眼中的惡寒已經退去,她偏頭看向嗜血殿首領,對他說,“你們這次損失了多少人啊?”
“我這次可是損失了不少好的殺手啊!”嗜血殿首領在賢妃耳邊低語道,“說吧,你要怎麼賠償我~”說着便向賢妃耳垂含去。
賢妃立馬偏頭躲開,而後便把嗜血殿首領覆在自己腰肢上的手拿開,向內殿
走去,心道,若不是留着這男人還有用,早就殺了他了,這種得寸進尺之人……真是令人心煩。
而後坐回到軟塌上,回想起先前與這嗜血殿首領結下樑子,全是爲了奪嫡戰爭,培養司徒宇的江湖勢力,而答應嗜血殿的,就是幫嗜血殿在江湖上立穩腳跟,成爲除了紫樓和黑暗殿的第一大殺手組織。
賢妃可以動用母族強大的勢力,幫助嗜血殿,而不光如此,嗜血殿首領還得寸進尺的對她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若不是他有着嗜血殿的力量,只怕是賢妃早就跟他翻臉了。
嗜血殿首領饒有興趣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美人,賢妃雖說已年近四十,可是歲月似乎格外心疼她似的,那張美麗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歲月的痕跡,“人老珠黃”這類的詞,絕不能用來形容賢妃,尤其是賢妃那風情萬種的眼眸,還有那風韻猶存的姿態,讓他每每都把持不住自己。
而嗜血殿首領一直有這那所謂的大無畏精神,賢妃是皇帝的女人,呵,皇帝的女人…那還真實有趣呢,真想嘗一嘗皇帝地女人是何滋味呀。
嗜血殿首領看着賢妃,興奮的舔了舔蠢,勾起嘴角道,“你可有嘗試過在下雨天…?”
嗜血殿首領這充滿野性的呼喚,賢妃自然是聽懂了,其實她很久以前選擇嗜血殿首領,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不過如今賢妃是嫌棄他的很,說到底,嗜血殿還是個不入流的殺手組織,不然怎能連那司徒音和陶墨都殺不了…
“不要了…沒心情!”賢妃對嗜血殿首領說道,說沒心情倒是真話,面對突然喪子這個消息,她還得有個時間來接受,其實,若說她對司徒宇沒感情,那也是假的,畢竟司徒宇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嗜血殿首領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他想起今日之事,仍然心有餘悸,他的那麼多弟兄們,就在短短的人半個時辰內被殺了個精光,無一倖免,自己怕是那存活下來的唯一的一人了吧。
“那你與我說說今日之事吧!”賢妃對嗜血殿首領說道,她想要了解,迫切的想要知道,司徒宇究竟是怎樣被殺,然後替司徒宇報仇雪恨!
“哎…你先前怎麼不告我!不告我那司徒音竟是個高手呢!”嗜血殿首領對賢妃說道,而如今他回想起司徒音,仍然有些恐懼,“你可曾只那司徒音是飛花落葉皆可成器的高手!我的功力遠不及他啊…”
說來嗜血殿首領也有些自愧不如,自己在江湖上混了多年,也算是一個高手,可是今日看來…自己還與那真正意義上的高手差了不少。
“什麼…”賢妃聞言,微微有些窒息,想不到司徒音那廢物竟是高手,外界不是一直傳聞他患有隱疾,而如今怎麼可能是那樣的高手…
“是啊!我可是親眼所見!”嗜血殿首領肯定道,而後又雞血對賢妃說,“我被那司徒音打敗後便被抓到了不知是什麼地方,等我再次出來時,發現的是那些人在收拾我殿殺手的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