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軒轅映瑤的臉色難看的呀,就好像吃了泔水似的!
那橫眉倒豎,小拳頭緊攥,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的樣子,好像要將多事的珍珠吞掉似的。
搞毛線啊?軒轅映瑤憤怒的瞪視珍珠。誰讓她多管閒事給魏逸軒道謝的?她憑毛給魏逸軒道謝啊?這小丫頭片子可知道,昨兒個她被魏逸軒佔盡了便宜,吃盡了豆腐呢!
還道謝?不罵他就不錯了!
目光兇巴巴的瞪了魏逸軒一眼,卻在接觸到對方狹長的鳳眸後立刻別開。對這個神秘兮兮,做事奇奇怪怪的詭異男人,軒轅映瑤心底還是有一些懼怕的。哪裡敢堂而皇之地跟人家瞪大小眼啊?
無奈的將目光轉向身旁的珍珠,軒轅映瑤沉聲催促道:“珍珠,愣着作甚?還不快扶着本宮回去?”
珍珠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乖巧的應了聲,而後上前攙扶軒轅映瑤朝東院走去。
一路走出很遠,軒轅映瑤還能感覺到身後那道詭異火辣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衣服灼傷她的肌膚似的!
回到東廂房,軒轅映瑤開始數落起珍珠。
“你個死丫頭,誰讓你給那個姓魏的道謝了?你傻啦?”語氣很氣惱,幾欲吐血似的樣子。
珍珠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委屈的扁着嘴站在一旁,“娘娘,昨兒個小侯爺救了您啊!”
聞言,軒轅映瑤更惱火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救我了?丫的,他···”
“他什麼?”珍珠眨着迷茫的眼睛,狐疑的詢問出聲。
軒轅映瑤頓住話,讓她跟珍珠說那個姓魏的佔她便宜,吃她豆腐嗎?哼哼,她怎麼說的出口啊?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去洗一盤葡萄來,我渴了!”揮揮手,軒轅映瑤頭疼的倒在搖椅上,心中將魏逸軒咒罵了十幾二十遍。
渣男,臭男人,裝什麼好人呢?誰領情?
睿親王府後花園內的涼亭裡,尹星湛、竇宵還有魏逸軒圍坐在桌前,聆聽魏心凝彈奏小曲兒。
尹星湛和竇宵聽的如癡如醉,神魂顛倒,兩個人四隻眼睛恨不得定在魏心凝身上。而一旁的魏逸軒則顯得明顯不在狀態,非但沒被悅耳悠揚的琴聲吸引,反倒是腦海裡不停的閃過了軒轅映瑤剛剛吃癟惱火的樣子。
呵呵,那女人,着實有趣的很!
目光輕掃了魏心凝一眼,不自覺的想起了剛剛在亭外聽到的那些話。
還記得,魏心凝邀軒轅映瑤彈琴時,軒轅映瑤第一反應就是哈哈大笑,然後說——
“妹兒,你真會開玩笑,我哪會彈琴啊,琴棋書畫我是一樣都不會,哈哈哈!我是來聽你彈琴滴!”
她說的那麼直白自然,一點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後來魏心凝說起軒轅映瑤是軒轅國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拿手,她又胡扯起來,說她撞壞了頭忘記了。倒是她身邊的丫鬟珍珠似乎要爭辯什麼,還被軒轅映瑤阻止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這個軒轅映瑤真的是假的?因爲她是個冒牌貨,所以什麼都不會嗎?還有,之前尹星湛提及的軒轅映瑤貪財之事,也令人很費解。這中間,到底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呢?
眼看着魏心凝彈了一曲又彈一曲,而尹星湛和竇宵聽的沉醉其中無法自拔。魏逸軒起身,丟下句‘本侯去茅房方便一下’,然後俊逸的身影飄然而去。
涼亭內,尹星湛和竇宵只顧着聽魏心凝彈琴,並不曾注意到魏逸軒離去的方向不是通往王府男茅房的。倒是守在涼亭外的厲風注意到魏逸軒走錯路,可是正想開口提醒,對方已然身輕如燕般掠遠不見了。
魏逸軒一路飄然來到東院,因爲東院一直無人把守的緣故,所以他得以暢通無阻的走進去。行至東院主廂房門外,就聽到軒轅映瑤含含糊糊的聲音。
她說:“嗯,珍珠啊,你別忙活了,坐下一起吃吧!這麼多葡萄,我一個人都吃不了。”
珍珠畢恭畢敬的應道:“娘娘折煞奴婢了,這葡萄很珍貴,是給主子享用的,奴婢怎麼能逾越呢?”
軒轅映瑤一邊吃一邊數落道:“你這傻子,說你傻你還不樂意!正因爲這葡萄珍貴,所以才讓你吃啊。好歹我現在是尹星湛的掛名王妃,吃他點東西怎麼了?等咱們卷着鋪蓋捲兒從這裡離開,你想吃都吃不到了。快坐下,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放開了吃!吃完了再去問管家要,就說是我一個人兒吃的不就成了麼?笨蛋!”
魏逸軒在門外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女人···還真是奇葩啊!連一盤葡萄都這麼斤斤計較的!
珍珠拗不過軒轅映瑤,只得坐在桌前,慢吞吞的享用着美味的葡萄。很甜很好吃,這是珍珠從來不敢奢望的美味!
軒轅映瑤見珍珠明明愛吃,卻還慢吞吞小心翼翼的樣子,便直接摘了幾顆最大的,不由分說塞到珍珠嘴裡,然後唸唸有詞道:“珍珠啊,你可千萬別客氣,你得這麼想!咱們現在能多吃點兒就多吃點兒,吃夠本了咱拍拍屁股就走人對不?你不吃,省下來也沒給我,全給尹星湛了,你說你替他節省個毛線啊?”
珍珠一邊吞嚥着酸甜可口的葡萄,一邊連連點頭,像是榆木疙瘩突然開了竅。
“嗯嗯,娘娘,奴婢明白了!您也多吃,吃完了奴婢去問管家要!”珍珠一邊說話,一邊興沖沖的摘下大葡萄,朝自己嘴巴里丟。
軒轅映瑤看到珍珠這樣,滿意的笑了。虧了誰不能虧了自己的胃是吧?珍珠是她的人,那更不能虧待了。反正她吃香的,就肯定也讓珍珠喝辣的,有福同享嘛!
魏逸軒在門外聽了一會兒,覺得這種時候真真是不該打擾這對主僕,便徒自在門外站着。
少頃,就聽屋裡傳來珍珠的笑聲,“呵呵,吃光了!”
軒轅映瑤‘嗯’了聲,“還吃不?吃的話去跟管家要,就說我想吃。喜歡吃什麼一併要來,只說是我要的就成,別客氣!”
珍珠樂的直點頭,“謝謝娘娘恩典,那奴婢就去了啊!”
軒轅映瑤揮手,笑着應道:“去吧去吧!”
門外,魏逸軒足尖輕點,飛身上了房。穩穩蹲在房上後,就聽到門開的聲音,之後珍珠顛顛兒的邁着輕快的步伐朝前院走去。
魏逸軒望着珍珠走遠了的身影,脣畔揚起一抹詭異的淡笑。飛身下房,他大大方方推開東廂房的門,堂而皇之地走進去,然後順手關上。
軒轅映瑤這時候正坐在搖椅上美滋滋的晃悠呢,聽到門響,也沒擡頭去看,只當是珍珠回來了。
“死丫頭,你倒是挺快的嘛!都拿了什麼好吃的啊?”軒轅映瑤搖啊晃啊,嘴裡隨意的詢問了聲。
魏逸軒一步步朝搖椅走去,並不作聲,也不迴應軒轅映瑤的問題。
軒轅映瑤沒聽到珍珠的迴應,徒自笑道:“呵呵,怎麼不吭聲?難不成是吃癟了,管家不肯給你啊?”
魏逸軒這時候已經走到搖椅前面,站定在軒轅映瑤身側。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閉眼愜意的軒轅映瑤,目光定在對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上。
那粉嫩紅潤的脣瓣,因爲剛剛吃過葡萄的緣故,更顯的水水嫩嫩的。而那一張一合,無限誘惑的樣子,更像是在引人上前採/擷。
魏逸軒眸子閃爍着詭異的光芒,逐漸危險的眯緊,眯緊,再眯緊!
微彎身,他低頭湊近了那張水嫩的粉脣。
軒轅映瑤一直獨自說着話,可是偏生聽不到珍珠的迴應。她擰着眉頭睜開眼,想要訓斥對方越來越膽大不將她放在眼裡了。
然,雙目嚯的睜開那一瞬間,軒轅映瑤只看到一張俊顏在眼前倏地放大,然後···然後兩片薄薄的、冰冰的東西,就貼上了她的脣!
“唔!”軒轅映瑤低呼出聲,雙眼瞬間瞪大瞪圓。
她反應還是比較敏銳的,這不嘛!才一感覺到自己被人吻了,雙手立刻撐在對方胸前推搡,然後坐直身子。
“呼!”推開來人後,軒轅映瑤得以坐直身子,並且深呼了一口氣,看清來人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傢伙。
這一看不打緊,軒轅映瑤生生的先打了個寒顫!
“是你?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軒轅映瑤驚愕的詢問出聲,臉唰的紅起來。
該死的,又是渣男魏逸軒!他竟然敢光天化日來她的房中,還···還厚顏無恥的吻了她?
魏逸軒目光微閃,沒有直接回答軒轅映瑤的問題。
他輕舔了舔脣瓣,只覺得自己的脣齒間還殘存着屬於軒轅映瑤脣瓣上的葡萄香味兒。不是沒吃過葡萄,但是今天這葡萄的味道,似乎特別的香甜!他,還想嚐嚐,剛剛那樣淺嘗輒止···不夠!
擡腳朝前邁了一步,魏逸軒眼中開始迸發狼一樣的綠光。
軒轅映瑤見對方不回答她的問題,還逐漸向她靠近,當即嚇的從搖椅上跳下來,一步接一步的朝後退去。這男人···明明長着一張溫潤平和的面龐,可是總給她一種詭異陰森的感覺!
尼瑪,她是真滴真滴很後悔自己將這個男人寫的太神秘,太複雜,太強悍有木有?
魏逸軒見軒轅映瑤步步後退,像受驚嚇的小白兔,又可愛,又讓人想要捉住狠狠地蹂/躪,便邁開腳步步緊逼而去。若此時此刻的軒轅映瑤是小兔子,那他不妨就做一回大灰狼唄?
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個步步緊逼,一個步步後退。
軒轅映瑤一邊退一邊不自然的詢問道:“你···你幹什麼?你站在那裡,不要過來!”
魏逸軒笑的邪惡,“你讓本侯站着,本侯就站着,那本侯多沒面子?”
說着話,再次朝軒轅映瑤邁步緊逼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