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酒樓上掉下花盆是意外,那麼好好的船漏水沉了也是意外,魏逸軒是絕對不相信的!
安撫了軒轅映瑤接受這兩件事情都是意外後,魏逸軒回到定北侯府便派人連夜去蓮花湖水底打撈沉掉的木船。
“侯爺,已經對那艘木船進行了鑑定,船底明顯有被利器船頭船板縫隙的痕跡,所以才導致船身滲水。看那樣子,應該屬於人爲!”有侍衛上前彙報情況,聲音很是凝重。
魏逸軒輕點了點頭,眸子在月光照耀下閃過一絲陰霾的光芒。
他說:“把船沉到湖底去吧!”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即可,魏逸軒斷不會將打撈出來的木船帶回侯府,也不會急於給軒轅映瑤看船底部的人爲印記。因爲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啊!
魏逸軒既然證實了是有人在背後耍陰招製造各種意外,那他自然要讓對方慢慢的玩個夠啊!他就不信自己心中有了防備,會捉不到對方的小尾巴!
魏逸軒作爲烈焰皇朝第一殺手組織——玄義門的門主,手下高手如雲,且有着各地有名望的人的身世資料。說玄義門是一個全國最大的殺手組織,倒不如說它同時是一個最大的人身資料情報局。
玄義門內,光一把手夜字姓的排下來,就有十二個。除了留在身邊的夜離,送到軒轅映瑤身邊的夜夕,其餘十人都在京城以外各處爲他奔波賣命。
想到東藝古董店那個神秘的店老闆,以及最近兩天在他和軒轅映瑤身邊發生的事情,魏逸軒覺得自己身邊光有夜離遠遠不夠用了。他想,該招兩個人回來幫幫他和夜離纔是!
日子依舊照常過着,不知道軒轅映瑤是心有顧慮還是膽怯,再也不肯離開睿親王府出去玩了。
接連三整天,竇宵第一個來到睿親王府找軒轅映瑤玩,倆人談天說地,吃喝暢聊。待巳時初,魏逸軒和尹晟飛下了早朝就會跟尹星湛一起前來。
尹星湛和魏心凝都是聰明人,對於魏逸軒、尹晟飛還有竇宵三人對軒轅映瑤明顯覬覦的心態清清楚楚。三個男人,一個是尹星湛的親弟弟,一個是尹星湛的表弟,一個是魏心凝的親哥哥。不管是夫妻二人幫着哪個,都勢必會得罪另外兩個的。
所以夫妻二人索性裝起了白癡糊塗,或整天呆在前院下棋對弈,或在魏心凝的居所凝香閣吟詩作畫,彈琴奏樂,過起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生活!
不過,尹星湛和魏心凝裝糊塗,對魏逸軒、尹晟飛還有竇宵三人與軒轅映瑤之前的事情視而不見,不代表別的人也視若罔聞。
睿親王府的後院,可是還有一位側室和三個妾室呢!
後院蓮花閣,是尹星湛的側妃劉蓮兒的住所。
眼看着尹星湛與魏心凝郎情妾意好生歡快,這劉蓮兒心中早就打翻了醋罈子。她幾次想要找機會接近尹星湛,結果都以失敗告終。每天過着守活寡的日子,換成是誰心裡能好受啊?
不止如此,每天再聽一聽東院傳出來的各種男歡女笑聲,劉蓮兒氣的更是不打一處來了。好嘛,這都成什麼跟什麼了?王爺專寵魏心凝那個小賤人,而原本與魏心凝成天做對的軒轅映瑤放棄了睿親王爺,勾搭上了廉親王爺,定北侯爺,還有竇家表少爺?
劉蓮兒越想越氣,憑什麼大家都不受寵愛,偏偏軒轅映瑤可以勾三搭四,且勾搭的都是烈焰皇朝一等一的好男人?
正在氣頭上,丫鬟夏露秋霜前來稟報,說嚴夫人求見。
嚴夫人是尹星湛的小妾嚴冬雪,因爲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妾,故而被稱之爲夫人。
劉蓮兒素來與嚴冬雪關係甚好,聽聞嚴冬雪前來,連忙招呼她坐下。
二女對坐桌前,劉蓮兒氣的直抓狂嘶吼:“賤人!真是該死的賤人,除了移情別戀勾搭男人的狐媚術,還會什麼?可惡!”
嚴冬雪也生氣,“就是!那賤人當初說什麼如何如何愛慕王爺,害的我們姐妹將希望都寄託在她身上。結果她倒好,擺了咱們姐妹一道,有了侯爺、七王爺和竇少爺相伴,將咱們王爺直接就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真是不知檢點的浪蕩女!”
二人正憤憤不平咒罵軒轅映瑤,一個飛鏢憑空飛射到桌前,嚇的二女花容失色。
“啊!”兩人先後尖叫出聲,卻在看到飛鏢上帶着的一封信時,狐疑的蹙起了眉頭。
嚴冬雪伸手,哆哆嗦嗦的將那飛鏢拔下來,然後攤開那封信。信裡面掉出來一個小紙包狀的東西,不知爲何物。
嚴冬雪擰眉,開始看信。
她飛速掃了幾眼,然後興奮地看着劉蓮兒低呼道:“姐姐,好消息啊,有人要跟咱們合作對付軒轅映瑤那個小賤人啦!”
聞言,劉蓮兒秀眉緊蹙,“哦?竟有此事?拿來我看看!”
嚴冬雪伸手,將信件遞給劉蓮兒。
劉蓮兒簡單的掃了幾眼信件,在看到信上真誠合作的內容後,眉眼間露出了幾許詭異的笑容——
“呵呵呵,就說嘛!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看來這王府裡看不慣那個小賤人的不止咱們姐妹倆啊!”
嚴冬雪聽到劉蓮兒這樣說,高興之餘不免染上幾抹擔憂之色,“姐姐,這事兒會不會是誰耍戲咱們姐倆玩兒,或者想要陷害咱們姐倆兒呢?”
劉蓮兒看了眼桌子上的小紙包,肯定地搖頭,“不可能!對方如果想要陷害咱們,大可以直接動手了。就憑他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咱們後院,用飛鏢夾信的方式尋求合作,那麼想來他一定也是個中高手了。”
嚴冬雪眉頭擰的更緊了,“既然對方是個中高手,那他大可以自己直接去東院找機會下手,何必藉助你我二人的力量幫他做事?”
劉蓮兒伸手,輕戳了一下嚴冬雪的額頭,“你這傻丫頭,腦子沒轉過來彎兒呢吧?誠如此人信上所言,軒轅映瑤那賤人身邊有個叫夜夕的侍衛,武功高強,一般人想要靠近東院挺難的,所以他想要暗中對付軒轅映瑤那個賤人,讓她吃點苦頭實在是太難了。而我們姐妹就不同,想要去東院大可以明晃晃的去。不得不說,這個人很聰明,也很痛恨軒轅映瑤,所以纔會兵行險招,藉助你我之手幫他收拾那個賤人!”
嚴冬雪一臉若有所悟的樣子,輕點頭應道:“哦,是這樣啊!”
劉蓮兒抓起桌上的小紙包,勾脣淡笑道:“呵呵,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到底是誰這麼厭惡軒轅映瑤那賤人,巴不得她吃苦頭呢?而這個紙包裡的東西,是否真的像那個人說的那麼神奇呢?呵呵呵!”
嚴冬雪見劉蓮兒打定主意,也豁出去了,“好!我聽姐姐的,咱們倆沒好日子過,也絕對不會讓軒轅映瑤那個賤人有好日子過的!一會兒吃罷午膳,咱們就去東院···”
午後,劉蓮兒和嚴冬雪約尹星湛的另外兩個妾室——周婉瑩,李師師前去東院給軒轅映瑤請安。周婉瑩和李師師性格淡雅,對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平常心態,不爭不惱,自然是不願意去的。
劉蓮兒和嚴冬雪頻頻遊說,連拉帶拽的,周婉瑩和李師師無奈之下只得跟着前去。
東院,軒轅映瑤翹着二郎腿,一邊吃美味的葡萄,一邊與魏逸軒、尹晟飛還有竇宵三美男玩馬吊。
沒辦法,實在是太悶了!沒什麼可以消磨時間的。想過出去玩玩兒,透透氣。可是一想到這樣或那樣的意外,軒轅映瑤撇撇嘴兒,還是屁股坐在牀榻上或板凳上,打死也不要出去,就不信老老實實在屋裡呆着還有什麼倒黴事情發生,哼哼!
事實上,軒轅映瑤這一下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三整天了確實沒再發生什麼意外。
“三筒!”尹晟飛隨手丟出一張牌來。
軒轅映瑤激動地叫道:“站住,我胡啦!”
這時,她上家的魏逸軒很不好意思的也將牌推倒了,“呵呵,抱歉,我截胡!”
軒轅映瑤一看魏逸軒清一色筒子,氣的臉都綠了。你妹的,意外神馬的是沒發生了,可是打牌魏逸軒不止一次截胡,這還不是說明他是她命中註定的剋星嘛!
悻悻的掏銀子,一臉不樂意的樣子。
尹晟飛看到軒轅映瑤不高興,心中很開心。他看出來魏逸軒索子萬子都是抓了就打,偏生筒子一個不打,有可能是胡清一色筒子。而軒轅映瑤的牌型,尹晟飛打了幾把就能猜測到她是胡三六筒,便在自己抓到三筒之後馬上丟了出去。
如此一來,魏逸軒截了軒轅映瑤的胡,軒轅映瑤一定會氣瘋了,心中也會更加堅定的相信魏逸軒與她是命中註定的剋星吧?哈哈哈!他真聰明。
新一輪馬吊繼續開始了,劉蓮兒和嚴冬雪扭啊扭的前來,身後跟着中規中矩的周婉瑩和李師師。
“妹妹給王妃姐姐請安了!”四個人一進門便齊聲問安。
劉蓮兒和嚴冬雪那是很故意的拿捏着尖細嬌嗔的嗓子開口喚出聲的,那小聲音甜的過分了,害的軒轅映瑤渾身一哆嗦,激動地將牌都推翻了好幾張。
她一邊扶起馬吊牌,一邊咂巴嘴兒詢問道:“呃,今兒個這是颳了什麼風把幾位妹妹給吹來本宮這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破地兒來了呀?”
“···”劉蓮兒和嚴冬雪一怔,對於軒轅映瑤那樣高傲身份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表示極度的無語。
這麼長時間或多或少有過幾次接觸,不是沒察覺到軒轅映瑤變了很多。可是這開口閉口蛋啊屎的,也太···太惡俗了點兒吧?
倒是周婉瑩和李師師聽到軒轅映瑤這番話,紛紛抿脣,壓抑着噴笑出聲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