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依依嘴角的諷刺意味更加的濃郁，好笑的看着黑衣人訕訕的收回了手。
“你下去吧。”宴清晨從艾依依的身後走了出來，對着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既沒有說是，也沒有恭敬的應聲，直接退了下去。
他一走，只餘下艾依依和宴清晨兩人。
“你找雪兒做什麼？”宴清晨問道。
艾依依從一開始就知道宴清晨會出現在這裡，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從她出門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的。她並沒有打算瞞着宴清晨出來，相反的，她還希望宴清晨知道。
所以，聽到宴清晨這麼問，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遲疑，說道：“我去送送她，也不可以嗎？”
“可以。”
出乎艾依依的意料，宴清晨竟然如是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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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樓之上，艾依依望着城樓之下的雪兒。
緊緊的抿着脣角，喉嚨口像是被魚刺扎住了，埂在那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難受的要命。
宴清晨淡淡的說道：“看完了，可以走了嗎？”
艾依依手抓在牆上，緩緩的捏緊，然後說道：“這樣子你覺得很有意思嗎？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呢？我倒希望被掛在下面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雪兒。”
“既然選擇了做大應的奸細，這樣的結果也是她該承受的，沒有什麼可惜。”
艾依依接受不了，說道：“你是想要警告趙末，要是他不退兵的話，下一個就是我了嗎？你知道趙末恢復了記憶，所以一定不會棄我於不顧，是嗎？”
宴清晨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是看向了艾依依。
艾依依轉移了視線，看着自己泛白的手指甲，說道：“你讓我覺得無比的噁心。”
“這就是戰爭。趙末要的戰爭。”宴清晨冷冽的回答了一句。
艾依依還想要說什麼，眼角的餘光好像看到了什麼。猛然一轉頭，城牆之下除了雪兒，什麼都沒有。
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但是剛剛那種感覺，她想她不會弄錯的。
趙末就在下面嗎？
“能不能給她套件衣服，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艾依依無力的吐出一句話。
宴清晨想了想，說道：“好。”
至此，再沒有一句話可說。
艾依依覺得被涼風吹的腦袋有點痛，但還是沒有打算就此離開。
她望着剛纔趙末可能出現的那個地方，久久的不捨得離去。
即便那裡漆黑一片。
趙末隱在城樓之下，看着城樓之上的艾依依。兩個人只隔着那麼近的距離，可他卻覺得相隔的甚遠。她並不在他一伸手就能觸摸到的地方。
他的夜視能力很好，他看到艾依依身上換了一件衣衫。不再是寬大的看不出身形的，而是能夠很好的凸顯出肚子的衣服。
所以，宴清晨已經知道了艾依依身懷有孕了是嗎？
宴清晨，你將雪兒的屍體懸掛在此處，無非就是在警告他，不是嗎？
好不容易安插在宴清晨身邊多年的棋子這麼快就暴／露了，宴清晨也不是表面上那麼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