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覺到有人破窗而入。
動作快到她還沒有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就感覺到了後勁一疼,然後她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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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秋風習習。
艾依依被人抗在肩膀上,放緩了呼吸,生怕被黑衣人發現她根本就沒有暈過去。
她的穴道和別人不一樣,所以黑衣人的手刀落在她後脖子上的時候,她只是覺得疼,而不會暈過去。
閉着眼睛,假裝自己是一條死魚。
然後,她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花香,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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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被黑衣人扛到木羚的宮殿裡來了?
這讓她差一點就條件反射的捂住口鼻。
她感覺到她這條死魚被人放在了椅子上,然後有好幾雙眼睛落在她的身上。繼而,她聽到了宴清晨的聲音。
“她怎麼了?”
黑衣人回道:“主子,她沒事,只是暈過去了。”
艾依依在心裡把黑衣人罵了好幾遍,老子的脖子都要斷了,居然還敢說老子沒事?
宴清晨看着艾依依,眉眼之間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柔色。
木羚說道:“宴清晨,人你已經弄到手了,趕緊走。”她可不想被人發現她和宴清晨之間的關係。
宴清晨回頭看了木羚一眼。
這一眼讓木羚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她暗歎,這一個兩個的都喜歡用眼神來威懾人,雖然的確是有那麼一點的效果。
宴清晨想要伸手抱起艾依依。手還沒有碰到艾依依的衣服,就見到原本昏迷着的人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
“你……”宴清晨看着沒事人一樣的艾依依,心中像是明鏡似的,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又同時無奈的笑了笑,這一次見到艾依依,彷彿那個心狠手辣的自己沒有跟過來似的。
艾依依揉着自己的脖子,怒視着黑衣人和宴清晨,說道:“下手太狠了,痛死老子了。”
宴清晨看着她的動作,說道:“跟我走,可好?”
這種該死的溫柔的詢問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宴清晨不是應該直接二話不說的拉了她就走嗎?怎麼還會想到詢問她的意見了?果然是太久沒有見,宴清晨變得已經不是她能夠理解的了。
艾依依說道:“不好。”笑話,跟他走?那得腦袋被門夾多少次才能夠作出的決定啊。
說着,眼睛掃向木羚,露出了一個笑容,很快消散了。
快得木羚並沒有發現她笑容裡面帶着得一絲得瑟。
艾依依的這個回答,是在宴清晨意料之中的。可,今天不管她是不是願意跟着他走,他都要帶她走。
王聽雨這顆棋子算是沒有用了。既沒有成功離間艾依依和趙末之間的感情,更加沒有讓失憶的趙末看上她,那麼,艾依依留在這裡就沒有多餘的意思了。
艾依依將椅子拉過來一些,一屁股坐了下去,翹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宴清晨。
屋內的燭火突然爆開一個燈花,在這突然安靜下來的屋子裡顯得更外的響亮。
“帶上她,我們回大周。”
宴清晨不想浪費時間,艾依依是清醒的,她不鬧不吵的樣子實在讓他很不放心,但是又捨不得讓她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