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兒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艾依依,看着她眼裡流露出來的詭異的笑意,她轉身想跑。
艾依依一伸手,將她拽了回來,看着倒在自己懷裡無措的美人兒,笑道:“你看下這麼大的雨,宴清晨在山上,說不定已經凶多吉少了。你這麼年輕就要守寡,多可憐啊。不如,讓我來滿足你,可好?”
她的話讓江黛兒渾身一激靈,纔想到她來找艾依依的目的,眼見着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江黛兒慌了。
“嶽玥,要不,我們也去找太子殿下吧。”
找宴清晨?
她嗎?
艾依依頓時手一鬆,江黛兒就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她也顧不上疼,連忙爬了起來,說道:“我擔心太子殿下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都這麼晚了。嶽玥,好歹他是爲了你,你都不會擔心嗎?”
“擔心?當然擔心了。”艾依依無所謂的說道:“我真擔心他死的太容易了。”
“你……怎麼能這樣咒太子!”
正說話間,江黛兒身邊的侍女跑了進來。
“江良娣,太子回來了。”
江黛兒聞言,焦急的問道:“有沒有受傷。”
那侍女回道:“太子渾身是血的被擡了回來,此刻太醫正在醫治。”
“什麼?”江黛兒險些有些站不穩,臉色蒼白,“我要去看看。”
江黛兒走到門口,又回頭看艾依依,問道:“你不去看看嗎?”
艾依依往門口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轉向了和宴清晨寢宮相反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說道:“等他死了再來告訴我,本姑娘一定過去給他嚎兩聲。”
渾身是血?
受傷?
艾依依嘴角帶着笑,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江黛兒看着她的背影,想說什麼,終歸是沒有說,在侍女的攙扶下,急急的往宴清晨那處而去。
一連兩日,艾依依的耳邊總是充斥着,太子要死要活的消息。
她無所謂的笑了笑,整天還是該怎麼吃就怎麼吃,該怎麼喝還是怎麼喝,到了點就睡覺,不到點也睡覺的良好生活習慣。
這期間,江黛兒頂着一對小兔子眼睛來找了她不下十次,每次的話都是一樣的。
比如:太子殿下手裡一直抓着一株草藥。太子殿下昏迷的時候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太子殿下要是死了,我不會放過你之類的話。
艾依依聽得都快倒背如流了。
宴清晨啊宴清晨,你裝啊,繼續裝,裝的再像一點就更加的完美了。
什麼去找神醫,什麼去採草藥,什麼渾身是血。
全tnd是騙人的!
他那樣心機深沉如狐狸一般狡詐的人,怎麼可能會把她獨自留在那裡,即使在她身邊放着武功高強的侍衛保護,他也斷然不會冒這樣的險。
所以當艾依依聽到他說要去才採藥然後把她留在那裡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宴清晨又在設計她。
只怕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所謂的神醫就是趙末的人。
估計他當時不知道帶着多少的侍衛,窩在一旁看戲呢。
她悲催的想着,恐怕連同宴清晨要爲她治臉也是一個天大的幌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