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皇兄允諾了十六弟什麼好處,讓你竟這般的死心塌地。不過,十六弟放心,等本王做了太子,甚至以後登上大寶,本王給你的定會比大皇兄給你的更多。”趙旬說出了自己一早就想好的說辭,徐徐誘/之。
“本王沒有什麼想要的。”
“是麼?”趙旬神秘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比如,本王有辦法治好十六弟的病呢?”
趙末從一出生便體弱多病,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事實是他並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但是趙旬不確定趙末是否知道自己身中劇毒的事情,故而只說是病,而沒有說毒。
“哦,這樣啊。”趙末幽幽然的應了一聲。
趙旬摸不準他是什麼意思,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片刻之後,趙末緩緩的說道:“本王覺得皇兄不但愚蠢,連耳朵也不大好使。本王說了沒什麼想要的,可聽清楚了?”
趙旬臉色頓時有點鐵青,壓了壓怒火,說道:“十六弟,本王找你,是你的榮幸,不要給臉不要臉。”惱羞成怒了。
眼波一擡,趙末一點都沒有惱意,反而淺笑盈盈,說道:“本王便是不要臉了,皇兄又待如何?”
艾依依站在趙末的身側,只能看到他線條分明的側臉,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但是艾依依也知道,那必定是睥睨一切的吊炸天!
此話一出,竟讓趙旬無言以對。
他能如何?
他又能如何?
如果可以,他很想一刀劈了他,敢這樣和他說話!
但是,連父皇都不敢做的事,他怎麼敢?
這麼一想,怒氣發不出來,果斷一張臉被氣的變成紫色,又變成青色。
而“罪魁禍首”之人早就踏步往門口走去。行走之間不急不慢,優雅如斯。
走到門口,腳下一頓,沒有回頭,趙末涼涼的說道:“皇兄,本王再好心的提醒一句,以後在酒裡放媚/藥,請選一些高檔些的藥,這樣才能稱得起一國皇子的身份。”
艾依依跟在身後,神色如常,她早就嗅到了酒水和茶水裡都不對勁,之所以一直沒有說話,是因爲趙末這腹黑男一定是有他的打算,不然,按照他的性子,到哪裡都是茶杯不離手的。
聞言,趙旬面色更加陰沉。
走在熱鬧的街道上,艾依依和趙末並肩而行。
“趙末,趙旬出現的怎麼會那麼湊巧?”艾依依突然問道。
“你覺得呢?”
“天香樓有他的人。”
“嗯。”
“他找你明顯就是不懷好意,你爲何還要過去?”趙旬做的這麼明顯,趙末不可能不知道他並非真的想要單純的和趙末談談人生。
“因爲,爺也太無聊了,想看看看那些跳樑小醜要做什麼。但是……”趙末說的雲淡風輕。
“但是,結果太令人失望了。”艾依依替他說完未說完的話。
的確,趙旬根本不是趙末的對手。
以爲用媚/藥就能成事?而且這計不成便直接拋出了誘餌,用趙末的“病”作爲要挾,以爲趙末會就範?
真真是太傻,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