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青很滿意卓幕凝的態度,“明日晚上府裡會爲你辦個宴會,你到時候出席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爲父已經幫你把院子收拾出來了,你就住在長樂閣吧。”
“對了,以後你在外就叫左幕凝吧,我叫賀管家送你過去。”
左立青把一切匆匆安排好後就出了府。
左幕凝跟着賀管家到了長樂閣,長樂閣的院子一半種的是梅花,一半種的芙蓉話,兩種不同季節開花的樹,恰好保證了這個院落的美觀。
左幕凝才知道長樂閣是府中最後的院子,但隨即想到她在丞相府也就能住上三個多月也就釋然了,她是嫡女,身後有凌王撐腰,相信沒有人找她的不痛快。
左幕凝走進自己的臥房,從窗簾到牀帳都是由昂貴的絲綢布置而成,桌椅都是紫檀木,比主院的大廳更有價值。
屋子以粉色爲主色,充滿着少女爲出嫁的閨閣氣息,左幕凝這是來到古代後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自己還年輕,隨即想到自己兩輩子加在一起的年齡,欲哭無淚。
新生和杏釵在收拾屋子,刑雨在幫兩個人打下手,左幕凝一個人坐在牀上看着醫術。
御書房。
“陛下,元親王來了。”墨栢並沒有擡頭,直接說道:“叫他進來吧。”
墨君元進了御書房,走到書房中間恭敬的對着墨栢行禮:“兒臣見過父皇,父皇今日可好?”
“自從元兒斬了魏高傑的頭顱後朕的心情就很好,元兒你也封王了,該入仕了。”
墨君元神色一僵,看着墨栢心思百轉,“陛下,兒臣懶散慣了,一向做不得那些事,兒臣知道兒臣讓父皇失望了,但是這些年兒臣早已經習慣了留連花叢的日子,所以還請父皇三思。”
墨栢冷了臉,不容拒絕道:“明日你就去刑部報道!”
“父皇……”墨君元還想說話,墨栢直接道“你退下吧。”
墨君元無奈只能退下。
墨君元回到寢宮走來走去,突然心生一計,“小德子,去,拿兩套便衣。”
“主子……”小德子有些猶豫的看着墨君元。
墨君元手重重的拍到桌子上:“你還知道我是主子!”
小德子沒有辦法,只好找了兩套便衣,兩個人穿上後,鬼鬼祟祟的溜出了宮外。
墨君元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墨栢的掌控下,他陰沉的臉色很不好看。
由於墨栢的放水,兩個人順利的出了宮門,墨君元輕車熟路的朝着迎春樓而去。
“公子,您真是好就沒來了呢,奴家都想你了!”秋月看到墨君元到來,有些高興的說道,手輕輕劃過墨君元的脖子,聲音嬌柔嫵媚。
“公子家裡有事,所以這一段時間沒來,想公子我了?”墨君元手輕輕的摸着秋月姑娘的手,調笑的說道。
“公子討厭……問人家這麼羞人的問題。”秋月一聲討厭說的墨君元喜笑顏開。
他哈哈大笑,“要不要爺再更討厭一些呀!”
“公子,奴家……奴家就喜歡公子的討厭!”一句話,秋月姑娘說的是百轉千回,嬌俏連連。
墨君元感受到門外的侍衛走了,嘴角劃過一絲笑意,他又如何不明白墨栢的話,但是他不想當皇帝,他雖然不是花天酒地的人,但是他喜歡這樣的自由。
他如今只能繼續紈絝下去,纔可以擺脫那個位置,他可知道墨栢最中意的還是墨君昊。
翌日,下了早朝李江叫住左立青,“左丞相,不知屬下可否去丞相府拜見令媛?令媛的術數真是無人能及,屬下代師長想請教令媛幾個問題。”
左立青與周大人的關係還是很好的,一聽是代替周大人請教問題也無從拒絕,畢竟左幕凝與其他人不一樣,已經是嫁過一次的人了。
“既然李大人有意,左某就卻之不恭了。”
李江跟着左立青來到了丞相府,左幕凝這邊就收到了消息,爹爹請她到前院有事相商。
左幕凝把所有的疑惑都咽在肚子裡,跟着賀總管來到了前院。
在見到李江的一瞬間她就明白了李江的來意,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左幕凝見過爹爹,見過李大人。”
“幕凝快快起身,李大人想要請教你幾個問題,我就把她帶來了。”
李江從懷中掏出一本術數,上面寫着:“皇家術數教程第三冊。”
左幕凝翻開發現這裡面不光有她以前告訴的內容,還有一些延伸,甚至有導數的基礎,左幕凝眯了眼,她終於知道什麼是天才了。
沒有興趣的合上書,對着李江說道:“李大人的這本教程已經超過了幕凝所研究,幕凝敬佩不已。”
李江沒有在意,看了看左幕凝身後只是跟來了杏釵心理有些失落。
左幕凝見狀,搖搖頭,對着左立青說道:“爹爹,女兒有幾句話想跟李大人單獨說,不是可否?”
左立青本來就無意聽兩個人之間的探討,聽到左幕凝的要求只是說道:“讓你的侍女陪着你吧,爹爹先去書房了。”
左幕凝與李江已經很熟了,看見左立青走了出去就隨便的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拿起一個茶盞,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你可是中意新生?”
李江驚訝於左幕凝的直接,臉色微紅,“還請神醫指教。”神醫叫慣了的他由於有些緊張並沒有改口。
左幕凝輕笑一聲:“你可知新生以前的身份?”
李江搖搖頭,“李某並不知道。”
“新生以前是陛下的宮女,曾經伺候過陛下。”
左幕凝觀察着李江的反應,見李江只是驚訝,並沒有嫌棄放下了心,看樣子李江並不是不可託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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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心理已經驚訝的不得了,他萬萬沒想到新生曾經是伺候過陛下的宮女,他想過新生拒絕他的理由,想過很多種,獨獨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也終於知道爲何神醫想跟他單獨聊的原因了,新生的身份最好還是不被人知道爲好。
他內心有些可憐那個女子,看着卓幕凝堅定的道:“在下並不介意新生非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