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然肚子不疼了，精神也好了些。
他看着卓慕凝，帶着感激，“多謝神醫的藥方，在下好多了，要不是神醫的藥方，在下今天晚上可要難熬了。”
“穆寧既然遇到了，怎麼可能不幫忙”卓慕凝一笑而過，沒有放在心上，力所能及罷了。
孟德然也沒有矯情的跟卓慕凝客套，而是直接問道：“不知道爲何說不喝妻妾送來的湯湯水水，難道湯裡有什麼問題嗎？”
卓慕凝搖了搖頭，“湯藥裡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凡事都得有個度，孟院士喝的補藥太多導致身體補的過度，肝火旺盛，長此以往下去，容易引起很多疾病，甚至有可能神志不清，癱瘓在牀。”
孟德然對着卓慕凝行了一禮，“多謝神醫的救命之恩。”
卓慕凝對孟德然的印象更好了些，“穆寧只是說了最壞的可能，孟院士不必如此的。”
孟德然對着卓慕凝感激一笑，突然拍了下額頭，問道：“不知在下此次腹瀉是何原因？”
孟德然心理隱隱有個想法，他今天就吃了一頓飯，就吃出毛病了，不懷疑都不行。
卓慕凝面色有些爲難的看着孟院士，畢竟是別人家的私事，他作爲一個外人，還是個被牽連其中的外人，有些不不好開口。
孟院士看出了卓慕凝的爲難，開口說道：“神醫不必有太多的顧慮，但說無妨。”
“在宴會上，我就對你搖頭，叫你不要再吃了，結果你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吃開了。”
卓慕凝想到這就有些無奈，她怎麼會指望孟德然理解她的意思。
孟德然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實在想不到神醫對他搖頭是這個意思。
他在官場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內宅裡也有陰私。
但它並不能對神醫發火，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如今也算非常時期，神醫以四姨娘的身份入住她的府邸，他不能讓神醫因爲他府裡女人不安分，而有所傷害。
“在下會徹查此事，神醫儘管放心。”他如今只能蒼白的向神醫保證道，心裡已經在想是誰動的手腳？
卓慕凝對這些事有些習慣，更何況她也不會中招。
夜已深，卓慕凝已經有了些睏意，但她不能表露，畢竟孟德然還在。
因爲卓慕凝所在的院落，至今爲止還沒有熄燈，府中其他的三位女人到現在都沒有睡意。
老爺一向不注重女色，每次和她們都是一次之後就直接就寢，如今在鶴寧兒那卻到現在還沒有熄燈。
卓慕凝這面有些尷尬，孟德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也知道想要不被別人懷疑，孟德然這一夜不能出這間房。
她有些後悔給孟德然開了藥，如果孟德然鬧一夜肚子就不會這麼尷尬了不是。
卓慕凝看到被她放在一邊的術學眼睛一亮，拿起來重新看了起來。
孟德然也考慮如何跟卓慕凝張嘴提出這一晚在她這過，就見卓慕凝拿起了書。
孟德然瞬間被術學奪了思緒，期待的看着卓慕凝。
卓慕凝又看了一遍，這次跟孟德然說一些她認爲的不足，總而言之書寫的太過於精闢，術學不跟文學一樣，死記硬背都能有個成績，需要理解並且運用。
“這兩本書編的很好，但是學生們自己能看懂多少？”卓慕凝指着術學問道，這一個問題就讓孟德然睜大了眼睛。
這正是他們遇到的問題，出書就是爲了方便學生學習，結果除了悟性極好的學生，其餘人都得逐條講解，這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區別就是他們有了本教程，學生有了本筆記。
沒錯，是筆記，這本書出的學生連筆記都不用做了，結果遇到問題還是不會。
融入貫通太難了。
“我覺得每一個知識點下面可以出幾道相應的題目讓學生去做，知識點分的細些……”卓慕凝對着孟德然一一講解，孟德然聚精會神的聽着。
卓慕凝嘆了口氣，她學了六年的知識只匯聚成了兩本書，她當時教材就無數本，又做了很多練習題，纔有瞭如今的成績。
真是難爲教這兩本書的人了，只能逐字逐句的教着，到頭來學生因爲不理解就忘記了。
卓慕凝慶幸沒有提到導數方面的知識，牽扯到高等數學，她就麻爪了。
孟德然在弄懂什麼是應用題後已經停不下來思路，奮筆疾書的寫着自己想到的題。
卓慕凝看着孟德然比下的雞兔同籠問題，有些吃驚，這是真天才。
卓慕凝看着孟德然認真的樣子只能坐在旁邊不打擾，對着杏釵使了個手勢，杏釵站了一晚上真是難爲她了，她總得心疼心疼自己人不是。
杏釵對着卓慕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站着就好，卓慕凝目光堅定不容拒絕，杏釵只好在角落裡坐了下來。
卓慕凝看到孟德然已經寫到了水利方面，她看着孟德然寫着流速，流向等詞，震驚萬分，這可是高考經典題型啊。
同時卓慕凝腦海裡浮現出物理兩個字，立馬搖了搖頭，術學跟科技關係不大，她說些沒事，物理影響就大了，時代如果跟不上科技的進步，後果不堪設想。
卓慕凝瞬間就決定了讓科技順其自然發展，就算遇到八國聯軍的攻打，只要堅持下來了社會主義也就順理成章的出現了。
術學在古代應用一般只有兩方面，從商和水利，商場無關大雅，水利能造福於民，都是好事。
卓慕凝睡意已經過去，於是她就認真的看着孟德然寫的內容，並偶爾指點幾句，又把向量的思想教給了孟德然，畢竟向量是算數和幾何的結合，有些抽象。
卓慕凝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講明白，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府裡的主子（不包括小孩）都一夜沒睡，就數孟德然的精神好，估計就算讓他睡他也睡不着。
在送完孟德然去上朝之後，卓慕凝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由杏釵和新生伺候着用了早膳，然後洗漱更衣上牀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