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栢醒來後發現周婕妤並沒有醒,他輕輕抽出被周婕妤壓着的胳膊,周婕妤感覺有些不舒服的撅了撅嘴,墨栢看着可愛的周婕妤笑了笑,還是吻了一下那可愛的脣,下牀後把牀帳放了下來,輕手輕腳的自己穿衣服。
周婕妤在墨栢放下牀帳後就睜開了眼,全身的痠痛提醒着昨天和墨栢的瘋狂,她的身體已經熟悉了墨栢的佔有。
她其實早就醒了,但是並不想面對墨栢,她怕自己露出任何不耐煩的情緒,她從昨天心就很亂,她知道這樣不行,只能先逃避。
墨栢走後她就坐了起來,一個人坐在牀上胡思亂想。
她昨天還是被墨栢的話擾亂了內心,但理智上墨栢說的話越深情越不值得相信。
所以她內心已經亂如麻,一方面想就這樣相信了吧,就算是曇花一現,那也值得。
另一方面想他是一位帝王,他永遠也不可能爲了一個女人的做出什麼,後宮的女人只是他的玩物,高興了寵一下,不高興就冷落在一旁。
所以她到底應該怎做呢?
周婕妤不知不覺在牀上坐了2個時辰,腿已經麻木。
小紅不知道,她已經醒來,一直在房外靜靜的等着,由於墨栢臨走之前吩咐,周婕妤還在睡着,無事不要打擾,她也很高興,她家娘娘得寵,睡的很沉。
周婕妤微微動了動身體,讓自己已經僵硬的腿一點點恢復知覺。
小紅聽到屋裡的聲音,輕輕喚了句,“娘娘?”
“進來吧。”周婕妤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娘娘,您醒了,您是要先喝些粥,還是要先沐浴?”
周婕妤心情並沒有平靜下來,聽到小紅的話,沉默了一下,說:“先沐浴吧。”
她要先洗乾淨自己,再平復她的內心。
周婕妤在浴桶裡泡了半個時辰,在小紅多次提醒下停止了清洗自己,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周婕妤吃了點東西就去了芙蓉宮。
墨栢下朝後就去了芸妃的寢宮,芸妃的寢宮很寂靜,由於芸妃的昏迷下人們都放輕了自己的腳步。
太醫先墨栢一步到來,看到墨栢,對着墨栢躬身行禮道:“微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墨栢並不關注太醫,對着小釦子使了個眼色。
小釦子立馬端上昨日從神醫那拿來的藥。
墨栢親自把藥拿起,按照神醫的方法注射入芸妃的體內。
墨栢心裡計着時,看到芸妃並沒有甦醒,眼底劃過一抹玩味。
他想去了神醫當時交代的話。
“陛下,芸妃中的藥可能有兩種表現。”卓慕凝拿着一個小瓶子,交到墨栢的手上。
“如果芸妃注射了這個藥劑,立馬醒來,就說明芸妃平時沒有意識,剩下的陛下自有思量,穆寧就不說了。”
卓慕凝嘴角輕翹,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如果注射了這個藥劑,芸妃沒有醒,那就說明她平時是有意識的。”
卓慕凝遞給了墨栢一根針,幸災樂禍的道:“那就拿着這個針扎芸妃的手心和腳心,相信芸妃娘娘會驚醒的”
墨栢思緒回籠,看着芸妃並沒有清醒,腦海裡呈現的是卓慕凝那副看好戲樣子,眼底有些笑意。
墨栢看了小釦子一眼,小釦子立馬遞上卓慕凝給的那根針。
墨栢拿起芸妃的手就紮了下去。
芸妃從墨栢給他注射的那個藥劑開始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她只能裝做繼續昏迷,她要等着神醫和周婕妤都被陛下處置了再醒。
誰知墨栢的一根針就紮了下來,面對突如其來的疼痛,身體比腦子反應快,手立馬抽了回去,尖叫一聲,整個人坐了起來。
芸妃看着墨栢,條件反射的想先身行禮。
墨栢溫柔的說:“你剛剛清醒,不必多禮了。”
墨栢的話讓芸妃回了神,忍着手上的劇痛,裝作很虛弱的樣子,說道:“參見陛下,陛下我這是怎麼了?”
墨栢臉色露出擔憂的神色,“你無故昏迷,今日才醒。”
芸妃臉色疑惑盡顯,“無故昏迷?”
墨栢掩去眼裡的嘲諷說道:“朕昨日在周婕妤寢宮發現了巫蠱娃娃,今兒你就醒了。”
芸妃表情不變,眼底勉強遮掩住笑意,隨後立刻轉變成驚恐與委屈,“求陛下爲臣妾做主啊!”
墨栢淡淡的問道:“朕自會查明,你先說說你的冤屈。”
芸妃眼裡含淚,看着墨栢,“陛下巫蠱之術一向邪門,臣妾這次無故昏迷一定和那個有關係”
墨栢點點頭,肯定道:“是有關係。”不過是你想要嫁禍別人使用的手段。
芸妃心中大定,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陛下,臣妾被奸人所詛咒,巫蠱之術一向是宮中禁忌,陛下不爲了臣妾,也要爲了自己着想啊”
墨栢聽到芸妃的話,想起了寫有他生辰八字的巫蠱娃娃,怒意一下子爆發。
芸妃感受到墨栢的怒意,微微晃了晃身子,想到我爸一定是因爲墨栢看到了芙蓉宮裡詛咒墨栢的巫蠱娃娃,所以才發了這麼大的火,內心有些幸災樂禍。
墨栢聲音變得冷淡,還夾雜着一絲嗜血,對着芸妃說道:“芸妃怎知你昏迷就因爲巫蠱娃娃?”
芸妃有一瞬間疑惑,但是並沒有多想,“臣妾只能想到這一種原因讓臣妾昏迷,請陛下明察。”
墨栢怒極反笑,看着芸妃裝模作樣的臉有些厭惡,“芸妃的昏迷跟那巫蠱娃娃有關係又無關係。”
芸妃被墨栢的話弄糊塗了,她疑惑的看着墨栢,想要聽墨栢接下來的話。
“讓愛妃失望了,周婕妤宮裡的巫蠱娃娃上生辰八字是她自己的”
芸妃差點跳了起來,但多年的涵養阻止了她,心理已經驚訝萬分,不斷問自己怎麼會這樣。
墨栢好似給芸妃刺激的不夠似的,接着說道:“朕一共發現了四個巫蠱娃娃,分別寫着朕的、神醫的、皇后的和周婕妤的。”
芸妃愣在那,眼神空洞,她已經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墨栢冷漠的說道:“芸妃心思歹毒,亂六宮制度,念其服侍朕多年,就永遠在這思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