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雲梨花帶雨,哭的甚是無辜,卻不肯主動接近左梓玥,就站在原地,小手不斷的抹着淚兒。
眼瞧左梓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瞧見卓慕凝抽空看自己的眼神,她欲要說些什麼,對方卻很是迅速的將目光收了回來,目不斜視。
“憐雲,莫哭了!”卓慕凝纔將注意力放在憐雲身上,出言安撫孩子,
看此舉,憐雲似乎沒那麼容易安撫下去。
墨君昊看着眼前的場景,眉頭蹙起,卻也不說話。
卓慕凝抽空收拾着藥物,一面看着二人那咄咄逼人的架勢,很自然的將自己的心緒給壓了下去。
注意到有人正看着自己,卓慕凝身子端正,也不去看旁的東西,只做樣子的處理番墨君昊身上的傷口,低聲說:“王爺的傷已無大礙,每日來這裡換藥就可。”
話音才落,那憐雲竟然已經在左梓玥愈發陰沉的目光中躲在了周清雅的身後,小身軀還在輕微的顫抖着。
咬緊脣就是不敢去看生母左梓玥。
“憐……”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周清雅已經神色微斂,對着王妃道:“王妃,憐雲郡主並不願同您回去,如今王爺還在這裡,不若讓王爺給小郡主做個決斷如何。”
周清雅的聲音輕巧,擡起的下巴有些傲慢的看着氣急敗壞的左梓玥,完全不擔心人背後做什麼手段,只伸出手拉住憐雲因爲恐懼冰涼的小手,神情溫柔的道:“憐雲不怕,母妃在這裡陪着你。”
幾乎同一時刻,兩雙眼睛都落在墨君昊身上,等待着凌王給出憐雲郡主的去處。
誰知,墨君昊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現,只將注意力放在身邊依舊收拾的卓慕凝身上,眼神中的探究意味十足,脣角輕微牽起的弧度讓人果斷的不去看。
房中氣氛變得愈發微妙,站着的左梓玥隨時間的推移也愈發的不耐煩,對着身邊的趙嬤嬤使了個眼色,淡淡的說:“帶憐雲郡主回去。”
說罷轉身就朝着外面走去,也不在去看淚眼婆娑,拒絕自己的憐雲。
心中也很的緊,周清雅這女人將憐雲調教的連自己這個生母都不認,若是繼續下去,要不了多久,在憐雲的心中就只有周清雅一個母妃。
“母妃,憐雲怕!”憐雲怯生生的抓緊周清雅的手,一雙溼潤的眸子卻看向墨君昊,在等着父王能幫自己遠離那可怕的女人。
墨君昊的神色也因爲這眼神有些動容,對着憐雲點了點頭。
憐雲就像是得到了什麼誇獎,一下破涕爲笑,鬆開周清雅的手,幾步就朝着墨君昊跑了過去,邊跑邊說:“父王,抱!”
旁側的卓慕凝看的清楚,也不出言提醒,只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纔對跑過來的憐雲和顏悅色的說:“小郡主小心,你父王身上還有傷。”
憐雲眨巴着眼睛點頭,依舊伸出手讓墨君昊將自己抱在懷中。
瞧到這個情形,周清雅反而鬆了口氣,帶着些許的威脅意味,慢慢道:“看來,今夜我們誰都無法將憐雲帶走了。”
轉而看向抱着孩子的墨君昊,行了個禮,道:“妾身今夜就將憐雲留在王爺這裡,妾身先行告退。”
說罷,就當着左梓玥的面帶着下人離開了。
身影很是果斷,讓左梓玥全然沒有預料到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眼在墨君昊懷中埋着腦袋,就是不肯看自己的憐雲,左梓玥心中愈發焦急,跺了跺腳,也只能嘟囔着說了兩句,轉身就離開了。
等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墨君昊纔對着懷中的憐雲道:“他們走了,今夜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這番話也讓憐雲最後的一絲擔心徹底消失,她依舊留戀的埋在墨君昊的懷中不肯脫身,悶悶的說:“父王,憐雲怕。”
看着這分外親暱的父女,卓慕凝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要悄然退去。
在即將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墨君昊的聲音忽然傳來:“暫時留在此陪着本王,憐雲不能沒人照顧。”
卓慕凝身子一頓,立刻反應過來,留自己在這裡是爲了幫助照顧卓慕凝,也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法子改變。
點着頭,繼續站在一側,卓慕凝忍不住想,左梓玥想要得到憐雲,始終不成,更沒那麼容易能夠輕巧放過。
有心提醒墨君昊,卻看着人那淡然的模樣,也不知應當如何開口。
看了一會兒後,原本安靜的墨君昊忽然間開口,道:“你覺得他們二人,誰能成爲照顧憐雲最合適的人選。”
卓慕凝臉上的表情立刻僵硬了,遲疑的看着人,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思索半晌,她道:“我背後議論二位主子有些不妥。”
言下之意卻是不肯主動的去討論究竟誰更適合照顧憐雲,也不去關心旁的問題。
且在這個時候上能夠徹底的發現,但就算是如此,並沒有那麼容易能夠確保,但看墨君昊那淡然的模樣,心道,在此刻這人若是得不到答案,卻是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但同樣的時刻下還是能夠主動的發現了問題,卓慕凝只能認命的說:“相比之下,側妃更適合養育小郡主,至少小郡主不牴觸側妃娘娘。”
周清雅到底有什麼打算,卓慕凝並不關心,只是按照墨君昊的意思來給出回答,但在這個情形上實在是沒那麼容易能夠發現。
並且靠着這部分也能夠準確的發現到底發生了什麼,更在這個時候上也能夠快速的達成。
如此的想法上,卓慕凝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個稍微保守些的周清雅。
墨君昊沒再說話,只是沉聲的思考着,彷彿在這個情況中能夠再度發現究竟發生了什麼,卻也沒那麼容易能夠主動的忽略。
憐雲依舊在墨君昊的懷中,一雙眼睛充滿好奇的看着人,哪裡還有方纔見到左梓玥時候的驚恐。
也更能讓人感覺到些許的不同,這樣的情形中能夠徹底的發現了本身的問題。
墨君昊則是淡然的觀察着卓慕凝,什麼都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