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醉陽有些好笑,怎麼又扯到神醫身上去了,“怎麼不對?”
她也是知道墨君昊去燁國尋找神醫的事情的,更何況這天瑾的事情大多還是不能瞞過她的,不過聽她這麼說,醉陽便瞧了一眼那嬤嬤,可這一看不要緊,總覺得心裡有些奇怪。
隱隱一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那眼神。
“這是?”
左梓玥到底還是有所隱瞞了,“這是我新招來的,看她年紀大了做事穩妥,留在身邊也安心一些,不然也不好對付周清雅。”說着趙嬤嬤同醉陽福了福身子。
醉陽並沒有過分留意,再說左梓玥的話她定也不會懷疑的,移開了視線卻道:“怎麼個奇怪法了?”
左梓玥給了趙嬤嬤一個眼神,後者上前去,“老奴是覺得她前來給王妃看病,似乎是抱有目的的,從她進府開始就似乎在謀劃什麼,這不一個外來的孩子都能進到皇家學堂去上學了,這再往後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呢。”
醉陽這下子有些驚愕了,“怎麼說?她已經有孩子了?而且進入皇家學堂上學?”仔細一想便明白過來了,“是皇兄的意思?”
她說的皇兄自然是墨君昊了,左梓玥點頭,“是了,聽說診金不收,讓王爺把她孩子弄了學堂裡去,而且現在搬進了卓然居。”
卓然居是什麼地方醉陽自然也很清楚,她摸着桌子,手指若有若無的在上面敲打,“確實有點意思了,王爺竟然也同意?”
左梓玥一說起這個就來氣,冷哼一聲,“王爺不僅同意,而且還是王爺提出來的。”
這纔是讓她最爲驚愕的,醉陽一聽頓時也陷入沉默,她最是猜不透兩個人,一個是當今聖上,再者便是墨君昊了,因而她並沒有答話,既然猜不透意思那倒不如不猜,她沉思許久,方道:“這件事情若是我能幫上忙,你說便是了。”
思來想去也只有這樣才能幫到左梓玥,後者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微微一笑,“有些時候也多虧了你,你幫我查查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我現在還用的着她,反而不好試探。”
醉陽想了想便也答應了,於她而言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她總覺得是左梓玥杞人憂天了,孩子都有了還怕什麼呢,不過她也知道左梓玥的性子,自也沒有說出來,“行了,你好生歇着吧,我那還有事兒呢,等有消息了,我自會過來的。”
左梓玥起身謝過了,對於醉陽她還是非常友好的,醉陽擺一擺手,大咧咧的走了,待她一走,左梓玥沉默下來,方纔沒對醉陽說實話,其實她也是有些顧慮的,正如趙嬤嬤的身份越少人知道便越好。
“還是不要被人察覺了。”她擡頭看向身側的趙嬤嬤,“娘,你說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僵硬,當初救下趙嬤嬤幾乎花費了她全部精力跟人力,但她不後悔,因而她知道趙嬤嬤是真的可以爲她去死之人,而她缺的正是這種人,故而她找人同趙嬤嬤交換了。
“玥兒,你放心便是,我這人皮面具用的好着呢,故而現在還無人察覺,你方纔做的是對的,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也好。”
沒有人知道趙嬤嬤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但爲了能夠回到左梓玥身邊她不後悔,吃什麼樣的苦都是心甘情願的。
從前的趙嬤嬤死了,那寒婉兒也死了,如今帶了人皮面具的趙嬤嬤纔是現在的她。
左梓玥有些感動,“多虧了娘,不過娘在身邊,我也好照料着。”
趙嬤嬤心下更是歡喜起來,連忙握住她的手,“玥兒說的哪裡話,只有我們母子連心,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如今兒的左梓玥又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呢,自也是順從的點頭,而有了醉陽的保證,她這心終於也放了下來。
“那裝神弄鬼之人如何了?”她又問。
趙嬤嬤,“你放心,在打殘之前問出來了,就是周清雅那賤人,需要不要眼下動手?”說着她眼中露出殺機,可她雖然沒有說實話,不過嫁禍給周清雅又如何。
不想左梓玥卻連連阻止,“現在不可,我覺得還可以再等等,神醫的事情還沒查清楚,等到揭穿她再去收拾周清雅也不遲。”她覺得就只是卓慕凝的事情就讓她心中不安穩了,現在再去忙着收拾周清雅,未免分了神,屆時竹籃打水一場空便纔是真的得不償失。
趙嬤嬤也不好多說什麼,左梓玥的想法她只照辦就是了。
這邊懷疑了,那邊的周清雅卻也是七上八下的,她早就察覺到了這神醫的不對勁兒,畢竟她來府中是給人瞧病的,之前打發星語去請她來給她看頭痛之症,沒想到卻不在,單着一點就引起了她的懷疑,再想想行蹤,雖說不上哪裡奇怪,可週清雅就是覺得不安生。
而且她的行跡讓她想起了一個人,雖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是就是熟悉的很。
而且現在墨君昊竟然讓憐雲同那神醫的孩子一起上學。
這纔是讓周清雅最爲不解跟驚訝的事情。
“星語。”她喚來丫鬟,星語在外聽後連忙進來,“你最近注意一點那神醫的動作,還有他的孩子,以後你每日負責憐雲的起居,若是能從憐雲那打聽到那神醫同她孩子的事情也好,我這心裡不安生,總感覺是早有預謀。”
星語雖然不太懂孩子能套出什麼話來,但卻點頭表示知道了,“側妃放心,那神醫奴婢會私下調查一番的,不過最讓奴婢驚訝的是,王爺竟然讓小郡主同一個平民的孩子一起上學。”
她這句話卻有點一語點醒夢中人的意思,周清雅只覺腦海一閃而過什麼東西,卻也捕捉不到,只是略顯煩躁的說:“王爺的意思也不是我們能猜透的,不過讓憐雲小心便是了,至於那神醫,你必須好好查一查了。”
她是害怕儘管有了孩子,墨君昊若是喜歡,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將她弄進府裡。
這纔是最讓她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