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醉陽的這一方也明顯反敗爲勝,直逼魏高傑的中宮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外傳來了腳步聲,醉陽便不緊不慢的將棋局攪亂,拿着黑白在棋盤上擺起了笑臉來。
魏高傑走過來抱拳道:“怠慢公主了,如今酒菜已經備好,還請公主移駕偏廳。”
醉陽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道:“的確是有些餓了,那邊打擾魏將軍了,只是魏公還沒有回來嗎,他怕是不知道本宮今天來到訪吧。”
魏高傑一愣,道:“哪裡的事情,只是犬的確是被一些事情絆住了手腳,本來以爲很快便能處理好的,哪知道中間出了點岔,還望公主不要怪罪。”
醉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原來如此。”
醉陽剛剛到偏廳坐下,同魏高傑閒談了幾句,便見魏致遠一副沒睡醒的樣晃晃悠悠進了飯廳。
他朝醉陽行了一禮,道:“讓公主久等了。”的好像是醉陽這次是特意爲了他而來一樣。
醉陽點點頭,十分親民地道:“魏公不必多禮,倒是我打擾了纔是,快快請起。”
三個人入席,只是這席間的氣氛有點尷尬,魏致遠不願意同魏高傑話,可是又跟醉陽不怎麼相熟,而魏高傑只是一味的打着官腔,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幾個人都能聽得出來,但是誰也不願意打斷,因爲如果魏高傑再不些神什麼的話,他們這一頓飯便可是是寂寂無聲了。
魏高傑看着時機一到,便衝自己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能在魏府當差的人那是何其精明,一個眼色便明白了魏高傑心中所想,走過去低頭在魏高傑耳邊了什麼,便見魏高傑擰眉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醉陽和魏致遠皆是一愣,齊齊向魏高傑看去,魏高傑道:“公主見諒,末將有事在身,不能陪公主用膳了,還請犬好好招待公主。”着,他衝魏致遠使了個眼色,可是這魏致遠便是要遲鈍幾分,似乎不能明白父親而意思一般,傻呆呆的瞪着他不話。
魏高傑只覺得胸中氣血翻涌,自己要是再不離開這個柴房保不齊會被這臭氣死,也不知道公主是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魏致遠這個時候纔回過味來,點了點頭,道:“父親放心,遠兒一定會照料好公主的。”
魏高傑這時才放心的離去。
魏高傑一走,席間便只剩下了醉陽和魏致遠兩個人。魏致遠琢磨着這個公主同自己有什麼葛,爲什麼會到魏府來,就聽醉陽開口道:“魏公還記得醉陽同您過要好好喝上一場嗎?”
魏高傑的回憶被醉陽一句話拉回到與她初見的那次宴會上,那個時候自己知道沒戲,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裡喝酒,可是醉陽卻偏偏繞過了衆人同自己搭言,便點了點頭,道:“記得。”
他心中叫苦,喝酒自己自然是喜歡的,只是今日他宿醉未消,身上還帶着傷,爲例正七上八下難受的緊,是無論如何也喝不進去的。
醉陽公主剛剛提起這件事情,該不會是這個時候要同自己拼酒吧。
魏致遠戰戰兢兢地盯着醉陽,生怕她下一刻就會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醉陽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淡淡地道:“今日在魏公府上倒是不怎麼方便,不如改日魏公到我那裡,或者是咱們尋得一處僻靜的酒家,在那裡來個不醉不歸如何?”
魏致遠覺得挺奇怪的,自己也沒聽醉陽公主的酒癮有多大,怎麼一上來就要跟自己拼酒呢。
醉陽這樣的行爲起來已經是十分出格的了,一個未出閣的公主居然邀請年輕的公到自己的府上喝酒,這個時候也就不能怪魏致遠會往旁的地方想了。
要知道他平生有兩大喜好,一是愛酒,至於這第二個嘛……自然就是喜歡美女了。醉陽公主的長相也十分討喜,清秀端麗中帶着點英氣,竟是同自己以往在煙柳巷裡接觸的女大不相同的。
魏致遠有點心猿意馬,道:“公主好興致,改日在下一定陪公主不醉不歸。”
兩個人談笑之間用過了午膳,醉陽覺得魏致遠不應該是個健談的人,因爲這丫瞧着就是一副浪蕩公的模樣,大抵嘴裡是不出什麼好話的,可是相談之下竟然意外的覺得他也沒有多混蛋。
兩個人就這樣對坐着,醉陽覺得他同坊間的傳言還是大有不同的,到某些地方,他微微笑起來的樣竟然還有些靦腆,舉止也算是合乎禮儀,如此來,這人混蛋的時候也只會是在酒後了。
用完膳,魏致遠滿以爲醉陽這個時候便會告辭,可是醉陽卻沒有走,反而提議到將軍府裡轉轉,魏致遠這會兒傻眼了,心道這個公主該不會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吧。
他陪着醉陽走遍了將軍府的半個後花園,只見她對着府裡的花草指指點點,似是是很有見解的樣,跟他討論着以後在自己的府裡要種什麼樣的花草。
魏致遠對這些花草沒有什麼想法,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讓醉陽快走,自己可以回房去睡個回籠覺。
醉陽似乎一點也沒有自己已經叨擾了許久的覺悟,走累了便拉着魏致遠到涼亭裡歇腳。
將軍府的每處涼亭邊都安置了一個婢女,方便有人在涼亭裡休息的時候可以奉上茶水。
醉陽對這種安排嘖嘖稱奇,道:“還是魏將軍奇思妙想,這個方法甚好。”
魏致遠道:“這其實是我想出來的主意。”
醉陽聽他這麼一,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雖然她嘴上在誇,可是要知道這樣的安排要耗費不少的人力,而且輪值的婢女也是十分辛苦的,這麼奢靡的方法也就是這個愛享受的公哥能想得出來。
醉陽讚道:“魏公甚是聰慧。”
魏致遠不好意思地道:“公主喜歡便好。”
此時的婢女已經爲他們準備好茶水和茶點,醉陽抿了一口茶水,道:“魏公可知我今天爲何來此。”
魏致遠剛剛不覺得,可是這會兒坐了下來,便覺得脊背上剛剛被魏高傑打得狠了,一抽一抽的疼着,實在是不願意再應付醉陽,道:“還請公主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