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昊道:“哪個雲姨娘?”
和泰無語道:“就是太后硬塞給您的那個美人,您不記得了?”
實話,墨君昊對她的印象還真是挺淡的,本來以爲把她晾在一處不惹出什麼風波來就是了,等到時間一久再把她送出府去,可是如今瞧着似乎是來者不善。
墨君昊想想也是,畢竟是左梓玥的人,憑她的性格怎麼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弄進來的人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被自己給打發了,自然是鬧出點名堂來的。
墨君昊不想搭理她,道:“你出去看看,若是沒事的話就派人送她回去好了。”
不一會謝信然便匆匆趕了過來。
如今藥廬裡的事情由原先的一個人分作三個人來完成,可是王府裡哪裡會有那麼多人生病,幾個人整天裡都是無事可做,大眼瞪眼,而且其餘的兩個人偏偏還都是迂腐的老學究,謝信然在醫術上也同他們的意見相左,幾個人不到一起去,便是低頭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卓然居的人素來和他相熟,是以巧兒來的時候第一個就衝着他跑了過去。
雖然不是卓慕凝出事,可到底也是卓然居的事情,他便提着藥箱跟着巧兒趕了過來。
一進門就見面色煞白的雲寒姍,這個新來的姨娘他也只是聽過,並未曾見,於是低頭替她診好脈,道:“雲姨娘並無甚大礙,只是身體較爲虛弱,幾日來飲食不規律造成的。”
下人們聽到這番辭都是面面相覷,的好像凌王府裡虐待人一樣,他們這些下人都能頓頓吃飽,她一個主怎麼還會飲食不規律。
到這,竹卻彷彿被戳到了傷心事一樣,竟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道:“主這是何苦呢,到頭來糟踐的還不是自己個的身。”
劉嬤嬤道:“別難過了,既然雲姨娘不舒服,就先讓她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其餘的人都出去吧。”
竹這樣,其餘的人多少也能聽明白一些,素問這個新來的姨娘不討王爺的喜歡,雖然是給了姨娘的身份,可是住的地方卻是客人用的廂房,好似不是王府裡的人一樣。
可能她也是爲自己這種境況而憂愁,所以才導致的茶飯不思吧。
雲寒姍其實早就已經想了過來,自己剛剛的暈倒並不假,這是來王府的時候自己爲了有備無患而特意準備好的藥,只需要吃上一點點,就可以在瞬間裝作脫力暈倒的樣,而且大夫診脈的時候也不會看出端倪。
她此次就是奔着墨君昊來的,可是自己已經在這裡躺了半天,也不見墨君昊出現,只是聽着他身邊的廝來了一次。
雲寒姍能分辨出和泰的聲音,他方纔剛剛踏進這個屋裡詢問她的情況時她就已經聽出來了。
和泰是墨君昊的貼身侍衛,他在這裡也就是墨君昊一定也在卓然居中,可是這邊都已經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
雲寒姍的心涼了一半,她覺得自己的任務似乎已經成爲不可能完成的了。
竹還在嚶嚶的哭泣着,明明自己得的不是什麼大病,她卻好像表現的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一樣,她開始後悔爲什麼自己一定要接這趟差事。
竹從劉嬤嬤手裡接過銅盆,道:“嬤嬤麻煩你了,這裡有我照看就好,你去忙吧,等到我家主好些了,我們便回去。”
劉嬤嬤道:“這哪裡使得,你們先在這裡歇息着,等雲姨娘身體稍微舒服了一些,我便安排人送你們一起回去。”
雲寒姍的住處只有一個竹伺候着,寒酸的是連一個廝都找不到的。
竹低聲道了謝,待到房間裡只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竹忿忿道:“王爺明明就在這裡,怎麼也不過來看看,我們這場戲難道就白演了?”
雲寒姍轉過身去,不想理會她,反正自己已經盡力了。
竹環顧着四周,這裡邊雖然比不得王妃寢宮那般華貴,可是裝潢的也是清新雅緻,比她們住的西廂房不知好了多少。
她抱怨道:“你瞧瞧人家,同樣都是姨娘,你什麼時候也能到這個位置,讓我不用再跟着你吃苦。”
雲寒姍道:“這種事情是你情我願方可成事的,單單我一個人上趕着投懷送抱,可是人家卻連正眼也不瞧我一眼,我有什麼辦法。”
雲寒姍的這些都句句在理,可是若是一直這樣拖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等到雲寒姍的身體恢復了一些,便由墜找了幾個廝給護送這回去了。謝信然又給她開了幾副藥,叮囑她按時服用。
雲寒姍前腳剛剛離開,謝信然一轉身就到了墨君昊的書房,道:“王爺,下官求見。”
和泰覺得奇怪,道:“王爺來着何人?”
墨君昊卻是已經聽出了謝信然的聲音,擺擺手道:“讓他進來吧。”
謝信然早已經聽到了墨君昊的答話,於是不待和泰去請,便一撩衣袍,大步跨了進來。
和泰道:“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在王爺面前如此無禮。”
墨君昊道:“罷了,你下去吧,本王有話同他。”
和泰一愣,沒想到墨君昊同這個陌生的府醫竟然還是相熟的,於是默默退了出去。
墨君昊道:“吧,你剛剛發現了什麼。”
謝信然咧嘴一樂,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發現了什麼,興許我只是閒得無聊,想找你來聊聊天來着。”
墨君昊一低頭抓起了書本,看也不看他,道:“既然沒事就不要打擾本王用功了。”
謝信然不走反而坐了下來,道:“你這就沒意思了,還不能開上幾句玩笑了。”墨君昊剛要話,謝信然便半中腰截住了他的話道,“你該不會有是要用你王爺的身份來壓我吧,這可就沒意思了啊。”
墨君昊話嚥了回去,不搭理他,繼續看書,可就是不開口問他緣由。過了一會兒,謝信然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肚裡的事情憋得難受,於是挫敗地道,“好了好了,你贏了,我還不行。”
墨君昊這才擡起頭來,正眼瞧他。
謝信然:“剛剛你的那個姨娘根本不單單只是暈倒那麼簡單,她會出現這種症狀是由藥物所致。”
墨君昊道:“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