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再硬的好漢也在左慕的手下待不過三天,更何況石頭的強硬也只是嘴上而已,當見到真傢伙的時候,這傢伙的骨頭一軟,便什麼刑都不需要用,直接招了。若是左梓玥在場,大抵會氣得剝了他的皮吧。
左慕飛鴿傳書將消息告訴了卓慕凝。
卓慕凝笑道,“總算成了,這次看她還拿什麼抵賴。”想到自己以後終於能夠睡個安穩覺了,不禁心頭一喜。
想到這,卓慕凝立刻提筆給左慕回信,自己這邊則約了墨君昊來。
“何事這麼着急?”墨君昊問道。
“我有證據證明上次我遇到的歹徒是王妃指使的。”
“哦?”墨君昊一開始沒覺得卓慕凝會同自己什麼正經事,畢竟她沒有事情就來騷擾一下自己也是經常的事情,可是這次的確不是一件事。
上次的事情墨君昊已經隱約猜到是左梓玥所爲,可是就像卓慕凝所的,他沒有確鑿的證據,即便是知道又能怎麼樣。
“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件事情他竟然一點都不知情,卓慕凝什麼時候抓到了左梓玥的把柄。
“我怎麼做到的你就不要過問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你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卓慕凝饒有興趣地問道。
“證據呢?”墨君昊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卓慕凝就知道他要來這一套,道:“你不告訴我你的決定,我是不會把人教給你的。”
墨君昊似乎看出最妙的打算,道:“你不要亂來。”
“又在責怪我打亂了你的計劃嗎?可若是那個女人一直留着,我覺得我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我也不確保自己會不會做出打亂你計劃的事情,你就這麼放心我嗎?”
卓慕凝步步緊逼,她不能再鬆口了,不要怪她心狠手辣,明明是那個女人不仁義在先,她又不是聖母級別的人物,爲什麼還要一直給她留情面。
如今的形勢不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嗎,她做出自保的行爲有什麼不對的。
墨君昊道:“你把證據交給我,我確保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卓慕凝道:“我也不想怎麼爲難她,可是她總需要爲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而不是一味的被你們袒護着,墨君昊你知道嗎,那天,她想要的是我的命。我的命不要緊,可我肚裡的孩呢?他可是無辜的。”
墨君昊漆黑的眼眸一瞬,頓了頓道:“我知道了。”
到孩,卓慕凝的表情再也淡定不了了,沒有哪一個母親是不疼愛自己的孩的,她撫摸這自己的腹,目光哀傷,“都是我沒用,讓他出生在這樣的環境下。”卓慕凝喃喃的話語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墨君昊聽。
她看似無意的話語卻在墨君昊心頭激起了千層浪,雖然之前他對於這個孩的到來並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禁在盼望着這個孩的到來的,如果有誰想對這個孩不利,他是第一個不會答應的。
卓慕凝滿意地走出墨君昊的房間,在轉身的那一刻,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終於,在自己的步步緊逼下,墨君昊還是同意了。卓慕凝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腹,笑道:“多虧你啦,便宜寶寶。”
雖是自己的孩,卓慕凝擔心的同時,剛剛也是很好的利用了母情深這一點。
卓慕凝不想讓左慕摻和進來,因爲他畢竟還是左梓玥的弟弟,便讓左慕告知了藏人的地點,然後讓墨君昊前去提人。
出發的時候卓慕凝提議也要同行,一開始墨君昊是不答應的,可卓慕凝是誰,軟磨硬泡的功夫一使出來,三兩下就哄得墨君昊同意了。
“你去可以,但是一切都要聽我的,不能亂跑,也不能亂動。”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的孩。”
卓慕凝一是想湊湊熱鬧,另一方面也有不放心墨君昊的因素在裡面,畢竟是狡猾如狐狸的一個人,若他只是表面上答應了自己,私底下卻不幹實事呢。
墨君昊瞥了她一眼,似乎早就看透了她那點的心思,只是不點破而已。
今日的天氣倒是大好,卓慕凝因爲不能騎馬,只能坐在後面的馬車上,素梅也跟來了,在一旁聲咕噥道:“這種事情交給王爺就好了,何須姨娘您親自出馬呢。”
卓慕凝悠然看着窗外的風景道:“你懂什麼,信任這種東西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給的。”
素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她猶自回想起那天同墨君昊的對話。
“那你想如何?”
卓慕凝彎脣,勾勒起一個略微殘忍的笑容,“我要她離開凌王府,至於生死,我不會過問。”
她還記得墨君昊臉上震驚的表情,似乎並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狠,而且她對她坦言了自己的想法,一點也不遮遮掩掩。
推開大門的那一刻,卓慕凝覺得他們若是再晚去幾分,那幾個人就會一命歸西。
車伕率先從驟然大亮的房間中擡起頭來,看到來人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自己的內心竟然是欣喜的。自從知道自己被幕後的人盯上之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恐懼着。
當那批看守他們的人撤走以後,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又將很快收到威脅,他覺得自己如果配合審訊,其實日也不算難過,無論如何他是不想去死的。
墨君昊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兩個囚徒,問道:“就是他們?”
卓慕凝點頭,那個曾經妄想欺凌她的人她是一輩不會忘記的。
墨君昊冷冷道:“統統給我帶走。”
石頭掙扎了一會兒,倒是車伕很配合的就跟着押解他的人離開了。
石頭經過卓慕凝身旁的時候狠狠看了她一眼。
卓慕凝笑道:“這位兄弟眼熟的很,你這麼看着我莫不是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過?”
卓慕凝裝瘋賣傻了一番,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道:“我記得王妃曾經跟我提起過她的院裡有一個手腳麻利的廝,叫石頭,該不會就是你吧。”
石頭一聽此言,忙驚恐地低下了頭。
其實事到如今他已經知道墨君昊今日來恐怕是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底細,可是他卻始終不想承認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