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不可以,但你的夜哥哥可以。”
容華嘴角勾起一抹冷諷,留給她冷傲的背影。
她愣在原地,心頭的燥熱被冷水撲滅。夜流深到底要做什麼,爲什麼他變得越來越不像他自己?
只是,現在的她,只能等。
“鏡清,有消息嗎?”
他的那雙眼眸不同與昔日的情絲萬種,反而有些輕微的憔悴。
她已經失蹤了快半個月了。他幾乎出動了白衣衛以及影樓的所有暗中勢力,只是那個劫走她的人背景實在是太強大。
“查到了。”鏡清臉上閃過一陣狂喜,興奮的說,“王爺,公主現在在肆陽皇城。”
“她回西涼作甚?”
他蹙着長眉。這個問題,實在是讓他百思不解。
“按照消息來看公主並不是自願回去的。王爺從營帳出來以後,公主就不知所蹤,當時她根本就不能隨意活動,別提走出荒涼的北漠了。什麼人最有嫌疑,想必王爺心知肚明。”
他眯了眯眼,腦海中閃現一種可能。莫非是容華——第一天相戰的時候,他好像沒有見過他。
心裡的答案呼之欲出。
“鏡清,我要去趟西涼。”他當機立斷,臉上是篤定的神色。
如果她有什麼閃失,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這輩子,他最不想對不起的人就是她。那次他爲了報仇差點失去她,這一次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王爺,這……”
鏡清有些猶疑。
“她的背景有點複雜,而容將軍是爲西涼皇帝夜流深賣命的。”
“他叫夜流深?”
他眼中有着複雜的情緒,長眉緊緊蹙起。那夜,令牌上的“深”字,莫非是他?
可是,他與那個男人素來無仇無怨,又爲何要刺殺於他?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繫,就是夜卿漣。
這一天豔陽高照,很好的天氣,適合出遊。
“青兒,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吃飯的時候不許只挑葷的吃,不許再學女紅了,你都扎破幾次手指頭了。你最近臉色很不好看,一定要多吃點潤氣色的東西。一定要等我回來,不要太想我哦。”
臨走前的囑託,一字一句都讓她的鼻子有些酸酸的,青兒差點就像哭出來了。
不行,不可以哭,不可以讓他擔心,再說,那樣多丟臉啊。他是生活在黑暗裡的人,每次執行任務都要冒着生命危險。她理解他,所以從不給他壓力,從不讓他分心。只是這一次,爲何如此不捨。
鏡清溫暖清俊的面容映射在她的瞳孔裡,美好而夢幻。她想起自己那時年少還在跟鏡清任性拌嘴的自己絕不會知道這個出類拔萃的男子會是自己將來的相公。
青兒站在王府的門口,看着司徒漓夜和鏡清遠去的身影,心中隱約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明明心中很難過卻強掛着甜美笑容的女孩子目光流連在他的背影上,心中的滋味實在是太豐富。
她只是一個孤兒,那個下着鵝毛大雪的早上因爲投了一小塊饅頭被富貴人家的孩子暴打的衣衫襤褸的小乞丐。是鏡清出現,救了她。
從那時起,她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在那個少年身上。不同與司徒漓夜的冷漠入骨,他的笑很陽光。一開始她討厭他總是欺負她,所以從不會在意每次自己玩得歡脫的時候總有一雙眼眸滿含笑意的守護着自己。
這輩子,她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鏡清了。從乞丐到小婢女,嫁給鏡清,她已經別無所求。因爲從小侍候在慕歌身邊,也看慣了宮闈內鬥,也從不幻想富貴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