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魏琰亦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算是明白了,這妹子是拿他鬧着玩兒,他的一世英名啊,今個兒算是徹底毀於一旦了。魏琰亦無奈的苦笑着搖了搖頭,蘇夢若吐吐舌頭,一副得逞了的模樣。她就是要打擊魏琰亦打擊得讓他下次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自戀纔好,那樣她就清靜了。
“得,哥哥我啊說不過你,我先走了,你讓人給我收拾一間屋子就成。”魏琰亦也覺得該有了,再不走遲早就被蘇夢若給氣死的命。爲毛他覺得蘇夢若如此的腹黑毒舌呢?以前他那個可愛的的若兒妹妹不是這樣的啊?魏琰亦徹底糾結了,最後只好把一切都算在了蕭乾慕身上,這樣想心裡才覺得平衡點。
“嗯,好。”蘇夢若點點頭,暗中竊笑,奸計得逞,終於可以清靜清靜了。
魏琰亦看見蘇夢若笑,跟看見鬼一樣,連忙就往外跑,生怕蘇夢若再說出什麼話打擊到她幼小的心靈。看到魏琰亦逃竄的那麼快,跟耗子一樣,蘇夢若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跟着她的丫鬟溪蘭也笑了,不過卻不敢笑出聲。溪蘭是魏琰亦給蘇夢若挑的貼身丫鬟,蘇夢若搬出宮時身邊沒帶一個丫頭,所以魏琰亦就在魏國公府上挑了一個手腳勤快的。不過溪蘭是一年前才進的府,那個時候蘇夢若已經進宮了,所以蘇夢若纔沒有見過溪蘭。
“溪蘭,你去讓他們收拾個房間出來給魏少爺,你自己也挑一個。”蘇夢若溫和的說,對於溪蘭她還是挺喜歡的,這姑娘看起來也是個老實人,所以蘇夢若也不想難爲她什麼。
溪蘭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蘇夢若會這麼說,畢竟蘇夢若是主子,她也曉得蘇夢若的身份,魏國公的義女,最受寵的萱妃娘娘,那一個身份都是尊貴無比的,可人卻沒有半點架子,還讓她去挑一個房間,要擱其他主子,肯定晚上讓睡門口守夜,溪蘭有些感動。
“謝謝萱妃娘娘,娘娘,奴婢晚上是要跟您一起睡的,這樣方便照顧您。”很多大戶人家都是這樣,奴婢睡主子旁邊,方便主子夜裡叫着方便。可是蘇夢若那裡敢讓她陪自己一起睡啊?挨都不敢讓溪蘭挨一下,她得的可是瘟疫,難道魏琰亦之前沒告訴過溪蘭麼?蘇夢若蹙了下眉,淡淡道“在外面還是不要喊我娘娘了,我晚上有事會叫你,你不用跟我一起睡,我不習慣,你還是去挑個挨我近的房間吧。”
“是,主子。”蘇夢若都這樣說了,溪蘭也不敢反駁,只是越發覺得蘇夢若好了,如果能一直侍候她多好啊!
蘇夢若還想說什麼,想了想又沒說,隨後又想到了魏琰亦前段時間告訴她魏商要辦壽宴的事,雖然她曉得快了,可具體的那一天她就不知道了。
“對了,魏國公,魏老爺子的身子可還硬朗?老爺子壽宴快到了,過兩****陪我一起去給老爺子挑件賀禮去。”是該準備準備了,她這個做女兒的還真是有些不稱職呢。
“老爺身子骨很好,還念過主子呢,想讓主子回家去看看。”
家?蘇夢若有些晃神兒…………
“我沒有家了,你讓我會那兒?我家已經沒了!”
?“夢若,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千萬別憋在心裡,別傷害自己。”
那一幕,恍若昨日,歷歷在目,家?好陌生的一個詞,她的家早就沒有了,即使魏商是她義父,可她心裡也明白,那始終不是她的家。尚啓年,那個曾經許諾要給她一個家的男子,在她傷了他的心以後,已經變得讓她陌生了,一切的一切,都變了最初的模樣。
“主子?主子?”看到蘇夢若沒有答話,眼中漸漸闔出了霧氣,臉上滿是憂傷的模樣,溪蘭有些惶恐,莫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不成?想到這裡,溪蘭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奴婢錯了,不該胡言亂語。”雖然她也不曉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可單看蘇夢若那股子傷心勁她就曉得自己肯定說了什麼不能說的話,所以才趕緊認錯的。
“你這是做什麼?”溪蘭突然跪了下來倒是把蘇夢若給驚到了,然後才明白肯定是自己剛纔給這姑娘給嚇到了,但也不好用手拉她,只好溫和的說“快起來,你跪着作甚?地上涼,別動不動就跪,姑娘我並不是多在乎禮節的人,而你亦沒有做錯任何事,說錯任何話,是我自己想到點舊事覺得難過罷了。”蘇夢若眼神一點一點黯淡下去,溪蘭望着眼前這個眉眼溫順,溫柔善良的女子,突然覺得她很孤獨,甚至是可憐。方纔她同魏琰亦耍貧嘴倒是沒發覺出來,現在再看,倒是覺得蘇夢若整個人都籠罩在悲傷之中,可是溪蘭想不明白蘇夢若到底有什麼好悲傷的。千尊萬貴的身份,衆星捧月的榮耀還有什麼可以讓她難過的?
“你還跪着作甚?不曉得的人還當是姑娘我心惡懲罰你呢!”蘇夢若見溪蘭還跪着就忍不住嬌嗔,溪蘭當時也是愣住了,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誰敢說主子壞話,溪蘭撕爛她的嘴!”
“噗嗤!”蘇夢若沒能忍住,笑了出來,這姑娘實在是太可愛了!不過蘇夢若這麼一笑倒是讓溪蘭反應了過來,想到剛纔說的,嚇得連忙伏低了頭“奴婢該死,奴婢逾越了,求主子責罰。”
這姑娘忒不經逗了,忒老實了,蘇夢若心想,都有些不忍心逗她了,“好啦,溪蘭你快起來吧,姑娘我不怪你就是了,地上多涼啊,趕明兒膝蓋要是凍壞了可就不好了。哎,我記起來了,你等會兒,不對,你先起來,隨我一起進來。”溪蘭雖然疑惑,卻也聽從了蘇夢若的話,跟着她一起進了屋裡。
蘇夢若進了屋裡就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溪蘭一看就明白了,蘇夢若拿着護膝遞到溪蘭眼前“送你了,拿着吧,免得以後膝蓋凍壞了。”
溪蘭一看這護膝再也沒忍住,眼淚不停往下掉,蘇夢若倒是有些慌了,“你別哭啊,你哭什麼啊,我又不是要打你。”蘇夢若有些無語,她就不能隨便招惹人,不然準是一樁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