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風無邪筆下的東西卻還是沒有成形,畫了這麼半天,也只是隱約有了個大致的輪廓。
將筆擱置在一旁邊,風無邪看着紙上的畫作,皺了下眉,勉強算是能看。
將地上的紙團全部收好,扔到了炭盆裡盡數燒燬。
只留下了書桌上最後一幅,這個樣子,南宮月應該能看的懂吧?
起身從書桌前走開,風無邪最後看了一眼那紙上的東西,不自覺的將手指放到嘴邊啃咬。
深深的嘆了口氣,果然畫畫不是她的強項。
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路上奔波,今天才算是真正的睡上一回安穩覺,頭一捱到枕頭。
風無邪根本招架不住生物鐘的召喚,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悄然被打開,黑暗中出現了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如鬼魅一般滑入了屋內。
來人刻意掩去了身上的氣息,強悍的內力讓他如同透明人一般,讓人無跡可尋。
看了眼躺在牀上的風無邪,君夜離嘴角的笑意更甚,並未理會她而是徑直走到了書桌前。
在看到桌上的畫作之後,君夜離明顯的愣了一下,嘴角有些抽搐,眉頭深深的皺起,從一個時辰前這個丫頭就一直坐在這裡畫個不停。
那副認真和專注的樣子,讓他還以爲風無邪是在作什麼了不起的畫作。
所以才一直強忍着找她的衝動,想要一探究竟。
可是在看到紙上的圖案後,君夜離頓時有種被坑了的錯覺,如果不是他知道風無邪的性子,還真的以爲這是風無邪在捉弄他。
幽幽的看了眼還在沉睡的風無邪,君夜離強忍着的笑意終於破了功,噗嗤一聲輕笑了出來。
沒有想到,這個丫頭,居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可是這麼輕微的動作,卻差一點兒將沉睡在牀上的風無邪驚醒,君夜離急忙將身上的散開的氣息盡數收回。
好險,差一點點就驚醒了她呢。
以前自己太任性了些,並未考慮到她還只是個小丫頭,看來再要到她的房裡,在風無邪疲累的情況下,就不驚動她了。
風無邪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了屋內有股氣息,可是等她再細品的時候,那股氣息已經消失了。
睡意太深,還未等她醒來便又睡了過去,不安的她往外翻了個身,蓋在身上的薄被從胸前悄然滑落。
露出了玲瓏有致的身子,以及胸口那一截藕粉色的肚兜,看着那白皙滑嫩的肌膚,君夜離的視線最終落在了那一對傲然聳立的部位。
隨着風無邪均勻的呼吸,帶着微微的顫抖,君夜離的黑眸明顯的黝黑了幾分,目光深深的陷了進去。
不知何時,他的呼吸有了幾分紊亂,心跳更是猶如鼓捶,每一聲每一下,都帶着強烈的慾望,分分鐘的撕扯着他的理智。
光滑如玉的額頭,也已經隱隱的滲出了細汗,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的匯聚在一起。
吧嗒一聲,落在了紙上,暈染開來。
君夜離終於回過了神,手指慌亂的在紙上亂拭兩下,可是已經晚
了,上面已經沾染了他的印記。
強迫自己的目光從牀上的人身上移開,君夜離深深的吸了口氣,擦了把額上的細汗,走到窗前讓涼風幫助自己平復一下情緒。
夜晚的風有些微涼,可是體內的燥熱卻如火山爆發一般不可收拾,空寂了二十年的心,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慾望竟是這樣強烈。
修長的手指,在窗櫺上無聲的敲打着,在窗邊站了約有一盞茶的時間,君夜離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重回到室內,幾乎不敢看牀上的風光,目光有些狼狽的躲閃着。
君夜離在書桌前站定,將上面的紙張輕輕拿起,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而均稱,在紙上輕輕滑過,約摸過了片刻。
君夜離的眼角微挑,眸中閃現一絲精光,他似乎看懂了紙上所畫的圖案是何物,嘴角的笑意挑起,有些神秘莫測。
他的丫頭,還真是聰明,竟然能想到如此巧妙的設計。
不過這畫作,還真是不敢恭維,即然是出自丫頭的手,當然是要好好的收着了。
將紙張細心的疊好,如同珍寶一般放在了胸口,君夜離頓時有種踏實的感覺,彷彿剛纔的空寂都被這一張小小的紙張而填滿。
那個丫頭,還真是個妖精。
一想到風無邪那張絕的小臉兒,似乎身體的某個部位又在悄然的發生着改變。
難道說,禁慾了二十年的身體現在已經快要承受不住?所以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自己的極限?
意識到這點的君夜離急忙甩了甩頭,將腦子裡的東西趕走,沉下心來,坐到了書桌前。
將書桌上的紙張重新鋪開,大手拿起風無邪握過的毛筆,上面似乎還沾染着淡淡的香氣。
君夜離微微閉目,腦子裡形成了一把武器的圖案,待到星眸睜開時,剛纔帶着情慾的黝黑早已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認真和專注,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閃耀着智慧的光芒,手上的毛筆在紙上如行雲流水,運用自如。
時間慢慢流逝,遠處的天際已經隱隱的出現了一絲亮白,空中的啓明星亮的耀眼。
君夜離的圖紙已經接近了收尾的階段,現在的他正在給圖紙細修、潤色,以保證每一步都精確無比。
絲毫都沒有覺察出天都快亮了,而躺在牀上的風無邪,已經幽幽的醒了過來。
在看到坐在書桌前提筆勾畫的男人時,風無邪的腦子有一瞬間處於死機的狀態。
怎麼可能,她的房中進了人,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難道說,以前君夜離是故意讓自己知道他的存在?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男人未免太可怕了。
故意將自己完完全全的暴露出來,是對自己太過於放心,還是說自己太弱,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風無邪躺在牀上,鳳眸微斂,睡意在一瞬間一掃而空,迷離的星眸染上了一絲怒意。
這個男人驕傲、自大、自以爲是,最重要的是他沒有給對手應有的尊重,這是風無邪最不能忍受的。
可是她這邊剛有
所動作,坐在書桌前的人已經察覺了出來,頭都沒有擡,淡聲道:“還差一點兒完工,把鞋穿上,早上寒氣重。”
這個女人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以後得好好的教教她。
帶着倦意的眼睛已經染上了一層迷離,哈欠更是一個接一個,直到身後被一把尖刀抵住。
後背傳來一股刺痛,頓時讓君夜離的睏倦減少了一些。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這麼乖乖聽話。
用這種方法讓他清醒,雖然粗暴了一些,但他很喜歡。
“出去。”身後的聲音冷的如同寒冰,尖銳的刀尖就抵在後心的位置,只要她稍一用力,便會刺入。
君夜離微微蹙眉,沒良心的小東西,如果不是爲了她,自己又何苦坐在這裡熬一個晚上。
沒有一聲謝謝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拿刀抵着自己的後心。
這個女人,幾日不見,又囂張了一些。
幽幽的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在書桌上輕輕的敲擊了幾下,低沉的嗓音帶着疲倦的沙啞:“如何?”
風無邪被敲擊聲吸引,目光隨着男人的手指往書桌上瞄去,只是一眼,便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的心思?
不僅如此,還將自己都不能畫出來的東西,全都呈現在了紙上。
如果不是風無邪確定君夜離是這個世界的人,她都認爲他也是穿越過來的了。
“這是你畫的?”風無邪驚訝的繞到君夜離的身前,顯然已經忘了對某人還在生氣中。
她拿起桌前的圖紙,漆黑的眸子發出驚喜的光彩,白皙的小手微微顫抖着撫摸着上面的圖案。
由於身高的詫異,個子嬌小的她只能到君夜離的下巴,君夜離一掃身上的疲倦,眉眼微揚,對於風無邪的表情很是受用。
“嗯,可還滿意?”從鼻腔中發出的聲音,即慵懶又得意,懷裡的小身體那麼纖細柔弱,一低頭便能看到衣領敞開的縫隙中不小心露出來的風光,讓君夜離有片刻的失神。
“妙,實在是妙。”粉潤的脣角不自覺的上揚,風無邪止不住的讚歎道。
“沒有想到,你竟然一夜之間就畫出如此複雜的圖紙。”
由於太過激動,風無邪的臉上蘊起兩團紅暈,就連耳垂都粉嫩嫩的,讓君夜離的心癢癢的,鬼使神差的慢慢的湊了上去。
沉浸在精美圖紙上的風無邪,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人的異樣,眼中腦中全在那幅圖紙上。
可是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精鋼石這種材料,對於這個設計到底還是一種缺陷。
沒有那麼高密度堅硬的材料,那個部分或許就可能完不成。
風無邪倏然轉身,想要問問君夜離可有解決的方法,卻不想一轉身竟然碰到了君夜離的脣瓣。
帶着溫熱的薄脣與自己的粉脣碰在一起,眼前便是君夜離那張放大的俊臉,漆黑的眸子明顯因爲這意外的驚喜,而染上一絲笑意。
風無邪也沒有料到自己的一個無意之舉,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