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會在梵寂走後,把這些她本該所保留的秘密都通通告訴了他
原因似乎很簡單。
可忘川的臉色卻有些白了
通常情況下,若不是做了什麼決定,又怎麼會將這些說出來
果然,下一刻,他便看到梵音的脣一合一閉,說出了他不想聽見,卻也不得不聽見的話
“忘川,我們不可以繼續在一起。”
“哥哥他是不會同意的。”
不管忘川的背後身份究竟是什麼,哥哥也不會讓她和他在一起。
忘川聽着她的這些話,嘴角微扯了一下,卻流露出幾分諷意,“音兒,爲什麼我們在一起,一定要讓你哥哥同意,你要什麼都聽你哥哥的麼你聽他的話,你快樂過麼難不成你要一輩子都受他所操控”
梵音見他這麼說,頓時臉色漲紅,八成是氣的,她衝着他驀的大喊,“不許你這麼說我哥哥”
她哥哥雖然對她嚴厲,但說到底卻還是爲了她好就算他哥哥再怎麼冷血無情,再怎麼壞,卻依然是她的哥哥,她就是不准他說哥哥的壞話
就算是別人能說,也不許他說
她發脾氣的時候,像個小獅子那般,氣紅了雙眸。
而忘川看着她竟然對自己喊,當下臉色也有了微微的變化,他微微斂眉沉聲道,“梵音,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對不對他都是我的哥哥,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你走,你給我離開”
隨着她的話落音,忘川周身的氣息更加的陰寒,他就那麼定定的看着她,眸子裡像是蓄積了巨大的風暴,好半晌,他脣瓣輕啓,一邊點頭,一邊道,“好,我走,我走”
話末,梵音只感覺一股風拂過,再睜開眼時,他的身影已經消失殆盡。
梵音看着他離去的方向,她的心中忍不住酸楚起來,眼中再次覆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
忘川對不起
你知不知道,哥哥已經把我給,婚配了
孽孽趁着雲長歌一個不注意,剛將她煉製好的藥丸放在自己的嘴裡,鼓着腮幫子嚼的時候,就被一陣轟然的關門聲給震的差點連胃都給吐出來。
剛想去看那討厭的始作俑者,一回頭就看見是忘川陰沉着臉回來了。
縱然是一句話都沒說,氣壓確實極低。
孽孽和雲長歌面面相覷了一眼,小傢伙乾咳了一聲,隨即翹着白嫩嫩的小二郎腿,挑眉衝着忘川吹了個痞痞的口哨,“喲,這忘川是怎麼了嘖嘖,這臉色難看的喲,好像被人強暴了一樣。”
忘川懶得和它說話,只是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猛然舉起來一飲而盡,緊隨着便隨手向他的方向飛了過去
“啪”
隨着茶壺的飛射過來,孽孽不慌不忙的輕易避開,順便撲倒了雲長歌的懷裡去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嗷嗷,主人他欺負淫家。”
雲長歌無語,“摸摸頭,乖。”
明明看人家心中不爽還上去故意挑事,還真是不怕死。
雲長歌這才走過去看着忘川,此時的他,氣息微喘,微泛紅的眼中隱隱透出一抹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