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上滿飛濺上的墨跡,當下就怒了,一拍桌子衝着她沒好氣的低吼着。
九韶還以爲那瓷器是必然要倒下了,卻不知何時,早就被放安穩了,她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孽孽在暗中乾的。
只不過此時聽着梵寂罵的那麼難聽,懶懶的擡了下眼皮子,“我不是故意的。”
“你”
梵寂一時竟被她的話噎到,心中更加心煩意亂,“滾開,別再眼前礙我的眼。”
九韶也不在意,似乎早就習慣他這樣對待自己了,此時他讓她走,自己更是得了個輕鬆自在。
只是,有一點肯定不是她的錯覺。
她發現,梵寂在面對其他所有人的時候,脾氣都不再似以前那般孤高冷傲,目中無人,卻唯獨對她,好像更是變本加厲了些,天天不欺負她,就好像不自在。
這人真要這麼一直作下去麼
可九韶哪裡知道梵寂此時心中是如何作想的
梵寂覺得自己病入膏肓了。
他現在心中處於一個極其矛盾的一點。
那個秘密,沒有人知道,就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因爲若是袒露出來,會讓他覺得羞愧,愧對九韶,那是他最深愛的女人。
他卻總把這個人,有意無意的當成她,甚至是
所以纔會這麼對待她。
九韶此時得了空閒,便又靠在那一旁的椅子上看書,興許是昨夜做了什麼事,她累到了,不覺就慢慢的闔上了眼眸,頭微偏,靠在椅子上。
而孽孽還正要在這裡挖掘着什麼敏感信息,見她竟然還睡着了,真是想低咒聲沒用。
順便白了她一眼,不過等眼神收回來的時候,他不知道似看到了什麼,那清幽的眼眸頓時定住了,隨即,緩緩的看向九韶身上的某處
脖子。
她此時正側着頭,微靠着椅子,而那衣衫下,隱約露出來的那些青青紫紫的曖昧的痕跡,不是吻痕,又是什麼
吻痕
臥槽,孽孽當時就玄幻了。
他還以爲這兩個人什麼都沒發生,甚至以爲梵寂還當他是個男人呢,沒想到九韶的身上,已經留下歡愛過的痕跡了
這麼說,他們已經共赴巫山過了
孽孽眼珠一轉,如此看來,貌似還真是這回事,否則,爲什麼九韶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看來那個老妖婆嚇得血情咒在他們初次歡愛的那一刻,便開始起作用了。
嘖嘖,孽孽壞壞的瞄了一眼九韶脖子上的痕跡,沒想到,九韶還真把梵寂給壓下了。
這會兒,梵寂似乎察覺到某個人睡着了,高大的身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孽孽皺着眉看着梵寂,他想幹什麼
不會是想再罵她一頓吧
還真有可能,看着之前他們相處的模樣,那梵寂好似恨不得都要將她生吞了,好像和她有多大的怨氣那般,對她的確很不善。
所以此時倘若梵寂若是粗暴的兇醒她,他還真不會覺得奇怪。
然而,梵寂卻還是讓他奇怪了
因爲梵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