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百姓圍的水泄不通,都在低聲紛紛議論,當他們提到木鳶兒的時候,臉上無一不露出鄙夷無比的神態。
想來,木鳶兒跟家丁苟且這件事早就已經傳遍大街小巷,更何況,現在居然得知,還是木鳶兒主動引誘李二的!
木鳶兒朝站在木江州身邊的柳煙煙看去,卻見她雖然神色嚴肅,但是妖嬈眸中卻有掩飾不住的笑意,在看到木鳶兒之後,柳煙煙很快就換成一臉驚訝和擔心,“鳶兒,你怎麼出來了?這羣人正在找你,還不趕緊回去!”
柳煙煙有意無意的,就告訴所有人,木鳶兒就是當事人!
“那就是二姑娘木鳶兒,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樣子,倒看不出來竟然會主動勾搭家丁,真是人不可貌相!”
“丞相府的二姑娘如此敗壞門風,又被二皇子退了婚,這真正算是極大的恥辱了。”
周圍難堪的議論潮水般朝木鳶兒涌來,她卻渾然不在意,只是淡淡看了看眸中閃過得意的柳煙煙,脣角綻放出一個冷然的微笑。
就連柳煙煙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個難堪的當頭,木鳶兒竟然不害怕?
“混賬,誰讓你出來的?”看到木鳶兒出來,木江州的臉色更加陰沉,冷聲訓斥道。
原本以爲李二的事情早就解決,現在見這一羣平民居然敢當街攔住轎子喊冤,木江州的臉色當然好看不到哪裡去。
“鳶兒,這些人都是衝着你來的,你還是趕緊回轎子裡去,免得受到傷害。”柳煙煙恰到好處說了一句戶,雖然看似擔心木鳶兒,卻無異於火上澆油,提醒木江州,這一切羞恥,都是因爲木鳶兒。
果然,聽了她的話之後,木江州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卻極力隱忍着,不想當着這麼多人發作。
木鳶兒卻沒有理會柳煙煙,只是扭頭看着那老者,不慌不忙說道:“老人家,你口口聲聲咬定是我主動引誘李二,可有什麼證據?”
木鳶兒一出口,周圍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木江州想要說什麼,卻被柳煙煙按住了手,衝他輕輕搖了搖頭。
她倒想看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木鳶兒該怎麼爲自己洗刷清白。
那老者顫巍巍看了看木鳶兒,猶豫了片刻,抖抖索索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白布包來,高高舉到頭頂,“丞相大人,這就是二姑娘給李二的情定之物,望大人明鑑!”
很快就侍衛將老者手中的白布包呈現到了木江州面前,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那白布包,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木江州的臉色更變的難看無比,他原本還想着能幫木鳶兒找回清白,也可以保住丞相府的顏面,誰知這李二的家人竟然真的拿出了所謂的定情之物,這該讓他如何處理這件事?
柳煙煙眸中閃過一絲得色,開口說道:“老爺,您先看看這是什麼東西,說不定是這幫草民誣陷鳶兒呢!”
木鳶兒心中冷笑,這柳如煙還真是見縫插針,不放過任何一個推波助瀾的機會!
眼光從木鳶兒身上掠過,木江州終於緩緩將白布包揭開,露出一隻纏枝蓮的鐲子來!
衆人的目光都緊緊隨着丞相的動作盯在那鐲子上,那鐲子古樸曼妙,鐲身的蓮枝栩栩如生,紋路間鑲嵌着細小的寶石,一看就價值連城!
木江州看到這鐲子之後,立刻臉色變了幾變,柳如煙卻一臉驚訝,似脫口說道:“鳶兒,這不是定親的時候,二皇子贈與你的禮物嗎?還記得前半個月,你說你丟了這鐲子……”
柳煙煙的話,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這二姑娘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用二皇子的定親禮物引誘下人,當真不顧廉恥……”
周圍的議論越來越難聽,木江州老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變成了一片可怕的陰沉,黑眸中像是要掀起狂風驟雨一般,冷冷看向木鳶兒。
顯然,他在等木鳶兒給個交代!
木鳶兒眸光從衆人身上淡然掃過,這纔開口說道:“沒錯,這鐲子是我的,只是,當時我還給了李二另外一隻鐲子。既然你們拿着這一隻,那另外一隻想必也在你們手上吧?”
她的話,立刻又激起了千層浪,而柳煙煙的眼中的得色,很快就變成了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