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快起來吧,地上涼。”司徒桀尷尬地說道,沒辦法,貌似自己的身體只對離兒不會產生排斥。
小玄玉撇撇嘴,地上不止涼,摔得還很痛。
房間內,南宮離將黃雨薇身上凌亂的衣衫褪去,簡單地爲她清洗了下,然後細心上藥,最後包紮。
外面的司徒桀早就不淡定了,目光時不時朝着房間的方向瞥上一眼,等到南宮離開門出來,眼神刷地一下投了過去,帶着十二分的幽怨。
“你這什麼眼神?”南宮離滿臉疑惑,不知道這男人在發什麼瘋。
“爲了懲罰你善做主張將我的房間讓給別人,從今天起,我和你同房睡。”司徒桀面上的幽怨盡退,換上一臉的狡黠邪魅,藍眸幽深瀲灩,神采奕奕。
南宮離眼底閃過驚豔,再看男人那張妖孽傾城的臉,面上忽而揚起燦如春花的笑,傾身,湊近男人,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行,從今天起,我在上,你在下,好好把本小姐伺候舒坦了。”
說完,對面男人白皙俊逸的臉騰起可疑的紅暈,看向自己的目光灼熱得恨不得將她當場融化。
南宮離輕哼,丟下男人去忙自己的事。
司徒桀坐在石凳上,目光一直追隨着小女人,想到今晚,體內頓時竄起一股火熱。
他的離兒,今晚終於要徹徹底底屬於他了。
她在上,他在下,姿勢雖然奇怪了點,但勉強還能接受,只要她喜歡,偶爾破例一次也未免不可。
夜幕降臨,南宮離在司徒桀一次又一次灼熱的目光逼視下,終於慢騰騰走向房間。
幾乎南宮離前腳跨入房間,司徒桀後腳便伸了進來,接着便是急促的關門聲。
南宮離心中翻了個白眼,這麼猴急真的好麼?
這麼喜歡睡地板,以後連牀都可以省了。 шωш⊕ttκΛ n⊕CO
司徒桀跟在南宮離後面,見她抱下一牀被子鋪在地上,心中騰起不好的預感。
“好了,鋪好了,你睡下面,我睡上面。”南宮離丟下一句便爬上牀睡覺,獨留司徒桀一人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地面孤零零的被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離雙眸睜開,某張妖孽的俊顏在面前放大,對上那雙藍色含笑的眸子,南宮離嘴角一抽,敗給了他。
“咳咳!”剛出房門,外面丹老、爺爺以及鳳音院長齊齊看來,南宮烈更是嚴肅地乾咳一聲,臉色鐵青,盯着司徒桀的目光恨不得將之整個洞穿。
“臭小子過來!”丹老憤怒地低吼,恨不得直接上去踹上兩腳。
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在他們這些老傢伙的眼皮底下和丫頭同睡一房,膽兒肥了啊。
南宮離心中爲他默哀,很不義氣地將他留下,悄悄溜走。
來到黃雨薇房間,卻見她已經醒了過來,躺在牀上,美眸正看着牀頂出神。
聽到聲響,目光朝着這邊看了過來,見是南宮離,眼眸染上一抹暖意。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黃雨薇看着南宮離,深深地說道。
“不,這次救你的是你自己。”南宮離搖搖頭,並不邀功,這次確實是她自己救了自己。
黃雨薇淺笑,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救她的其實是南宮離給她的那瓶藥粉。
如果沒有那玩意,早在高家怪物攻擊過來的時候她便已經死了。
“你說教我煉毒之術,還作數麼?”想到煉毒,黃雨薇眼神瞬間清明瞭起來,滿臉堅定之色。
“自然,你什麼時候熟記了那兩本藥典,我什麼時候便正式教你製毒。”南宮離點頭,她從來說話算話,只要她做得到,她便一定教。
黃雨薇目光亮得驚人,心中涌起巨大的希望,她一定要學會製毒之術,屆時,誰也欺負不了她。
“至於黃府……”
“有我沒他,只要我黃雨薇活在這世上一天,黃大財必死無疑。”無數的畫面在腦海飛閃,一幕幕,一段段,讓黃雨薇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她一直都不明白爲何自己會遭受這麼多的不公和欺凌。
小時候她渴望父愛,看着父親將妹妹抱在懷裡,各種羨慕,幻想着有一天他也能抱她一下,即便是給她一個微笑都能令她莫大地滿足。
隨着一天天長大,他給予自己的除了謾罵毆打,再無其他,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嫌棄,甚至有時候帶着仇視。
她不解,傷心過,痛哭過,到最後,一次次被自己的期望推向絕望的深淵。
這一次,她親耳聽到了他的算計,聽到他將自己賣了一百萬,換來黃氏暫時的週轉,哈,她的一條命,值一百萬。
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並不是黃大財的女兒,而她母親的死,皆由黃大財一手造成……
南宮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
給黃雨薇換了藥,叮囑她這兩天儘量不要劇烈運動,轉身出了房間。
朝着司徒桀那邊看去,見他正和丹老對弈,鳳音院長和南宮烈在一旁看得興趣盎然,顯然危機已經解除。
“怎麼樣,雨薇丫頭還好吧?”見南宮離出來,鳳音院長關切道,那丫頭,也是個苦命的,有那樣的爹,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
“挺好的,高家和黃氏你們最後怎麼解決的?”南宮離回答,又好奇地反問回去。
她比較想知道最後的結果。
“呵,黃氏本來就剩下一個空殼子,我已經放話出去,驅逐黃氏,命其三天內消失於東啓城,否則本院長不介意親自動手。”
“高家的簡單,他們那個禍害的兒子已經死了,然後我們再掐斷他們各方面的經濟來源,什麼狗屁高家,過不了兩個月必定成爲第二個黃氏。”丹老冷嗤,不以爲意。
要不是念在高家其他人還算有所作爲,並非爲惡之徒,他們都要忍不住將之整個踹出東啓城。
南宮離點點頭,想了想,已經好多天沒去城主府了。
“二姐二姐,玉兒和你一起去。”一聽南宮離要去城主府,一旁扎馬步的小玄玉迅速衝了上來,一把拉住她的手,一副擺脫不了的架勢。
“以前也沒見你那麼喜歡城主府,今天這是怎麼了?”南宮離莫名其妙地看了小傢伙一眼,記得之前去城主府他也沒這麼亢奮啊。
“哼,反正不管,以後二姐去城主府一定要帶上我。”小玄玉輕哼,他纔不要二姐成爲別人家的女兒。
“既然要跟着,那就走吧。”帶着小傢伙一路出了天賦園。
白芍同一名紅衣女子站在不遠處,看到南宮離出現,朝着這邊迎了過來。
南宮離餘光淡淡地掃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拉着小玄玉,腳步加快了幾分,並不打算和這兩人碰上。
“南宮離!”然而,有時候,有些事並不能如你願,對面的白芍加快幾步,很快趕到了南宮離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爺爺說,好狗不擋道!”小玄玉盯着白芍,稚氣嗓音含着薄怒。
這個臭女人,每次都找二姐麻煩,討厭。
噗……
南宮離噴笑,看着對面白芍猙獰通紅的臉,心中默默給小傢伙點了一個贊。
“臭小子,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白芍惡狠狠地瞪着小玄玉,真想上去撕爛他這張嘴,小小年紀,說話竟然這麼惡毒。
“醜女人!”小玄玉吐吐舌,毫不畏懼地打擊,哼,醜人多作怪,他纔不怕她呢。
“我們走!”南宮離懶得墨跡,拉着小玄玉便準備走。
“等等!”白芍攔在南宮離面前,“南宮離,你到底對姍姍做了什麼,爲何她這段時間一直沒來學院?”
南宮離冷笑,這個女人還真是惺惺作態:“我不但對她做了什麼,還同時對她家族做了什麼,不出意外,你們可以永遠都不用再見到她,警告一句,再敢惹惱本小姐,以後她的下場便是你們的下場。”
白芍身體一個哆嗦,定在了原地。
南宮離的話讓她身體一陣惡寒,腳底竄起無邊的寒意,整個人僵硬無比。
她又怎會不知黃氏如今的狀況,短短兩個月不到,曾今小有財力的黃氏,如今成了空殼子,名聲一臭千里,成爲整個東啓城人人唾棄的存在。
她心中下意識覺得這件事肯定和南宮離有關,只是一直不敢相信,不,更確切的說,她是不想相信。
如今從她嘴中得到證實,白芍心底涌起無限的恐慌。
太可怕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惡魔。
“你不能這樣對姍姍,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如此壞心眼?”白芍還未說什麼,一旁的紅衣少女倒是首先驚叫了出來,滿臉震驚地瞪着南宮離,聲音尖銳刺耳,聽得南宮離一陣噁心。
“不作不死,比起壞心眼,我勸你好好認清身邊的這位,別被人當了棋子都不知道。”南宮離勾脣,諷刺地看着紅衣少女,點到即止,說完拉着小玄玉便走了。
來到凌府,城主大人城主夫人熱情地迎了上來,幾天不見,城主夫人拉着南宮離捨不得放手,噓寒問暖,各種關懷。
小玄玉在一旁撇撇嘴,時不時朝着這邊瞪上一眼,心中有點小吃味。
“呵呵,我夫人這身病能好,全都多虧了離丫頭。”凌風城主陪在一旁,樂呵呵地說道。
要不是小丫頭,夫人這會還躺在牀上不起。
“能夠醫好乾娘我心裡也高興。”南宮離笑着說道,一隻手習慣性地探上凌夫人的脈搏,感受她體內傳來的波動,徹底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