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撕開空間,南宮離幾人從空間裂縫齊齊消失以後,整個城堡就清冷了下來。
再也不復往日的生機歡樂,整個基調沉沉的,極其壓抑。
所有人都盼着望着,每天都在期盼着南宮離等人歸來。
“以丫頭聰明的勁兒,照說應該不會遇到麻煩。”丹老嘴上這麼說,心中依舊止不住的擔憂。
即便南宮離再聰明,也有使不上勁兒的時候,有時候,再多的聰明才智在實力面前,終究不夠看。
如果丫頭他們在另外一片空間遇上了強勢的人怎麼辦,如果遇到更加厲害的人欺負他們怎麼辦?
可惜他們不在身邊,可惜不能爲丫頭出面,可惜,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坐在幾人中的百里蘇始終保持着沉默,那雙眸子更加寒徹冷清,深邃而複雜,看不出喜怒。
這些日子,他更加沉默了,和丹老等人在一起,經常半句話都不說,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似得,渾身上下的氣息更加冰冷。
“有什麼辦法可以再次撕裂空間?”忽然,一直沉默着的百里蘇開口問道,蹙眉,眼中含着深深的困惑急切。
他等不下去了,一分一秒也不願再繼續等待,只想快點,再快一點,他的紫衣,已經很久沒見了。
一具靈魂之體,本就令他心疼不捨,如今又隔着空間,那種離別,像是一隻大手緊抓着心臟,胸口處絲絲縷縷的鈍痛,瀰漫開來,痛得整顆心都承受不了。
窒息而難受。
要是當初反應快一點,在南宮進入空間之際,同南宮玄玉一樣,閃身擠入,那麼現在,結果會不會不一樣,那樣的話,至少可以離紫衣更近一些。
這些日,他總是會感覺心悸難受,內心深處有種恐慌,強烈的不安和煩躁。
什麼?
丹老等人霍地擡頭,目光詫異地盯着百里蘇。
他這是要幹什麼,難不成要學南宮丫頭一樣,撕開空間,去往另外一個世界?
可惜,撕裂空間本就是逆天之舉,這樣的事,能夠成功一次,不代表能夠成功第二次。
更何況不會再有第二個宮蕪。
那次空間裂縫開啓,宮蕪功不可沒。
“這事不用想了,再次撕裂空間,不可能。”鳳音院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不想他再做無謂的犧牲。
百里蘇目光深沉,心中卻暗暗下了決心,撕裂空間不可能,但他更不想就這樣漫長地等待下去。
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不是他所要的,與其漫漫長日地等待下去,還不如衝動一把,拼一把。
一晃,一個半月過去,東啓城堡對外邀請之日到來,衆位權貴勢力相繼趕到,經過神魔嶺九大勢力代表的宣揚作用,南宮離所出的藥液效果被傳得神乎其神,再加上祁寒、青木兩位殿下的親自推薦邀請,絕大多數的人都對這場藥液競拍有着濃厚的興趣。
這一天,東啓城堡外面聚集着大批來客,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甚是壯觀喧譁。
衆人站定,擡頭望去,東啓城堡大氣宏偉,高高矗立,通體在陽光的照耀下璀璨耀眼。
別樣的構造,新穎的外觀,還有那整體散發的巍峨氣勢,以及蒼穹一般,籠罩在城堡上方的散着五光十色的遮天陣,讓到來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低呼,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吸引了,各種驚豔愕然。
各位權貴勢力代表挑眉,略感意外,看來這個東啓城堡,果然不同凡響。
如此宏偉氣勢的建築,如此神秘莫測的陣法,光是這兩樣,便令人不自覺放下了輕視,開始真正審視起來。
“難怪祁寒殿下和青木殿下如此看重東啓城堡。”人羣中,有人低呼,露出恍然之色。
光是眼前的遮天陣便令人震驚十足,如此恢宏、氣勢不凡,能夠造此陣法,想來實力就不簡單。
就是不知道這位堡主究竟是何許人也。
“呵呵,這些都只是其次,本人可是奔着藥液來的,等到諸位見識到了那些藥液的作用功效,纔會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厲害。”人羣中,上次參加神魔嶺九大勢力代表峰會的某代表之一出聲,笑着說道。
想到那些藥液,心情立馬沸騰了起來,就連血液也跟着奔騰澎湃。
這些人沒有接觸過不知曉,等用過,纔會被那些藥液所震。
他是親自體驗過,自然再清楚不過。
“咦,快看,屏障解了。”人羣中有人低呼,只見空氣一顫,籠罩在城堡上空的五光十色的遮天陣散去,城堡大門開啓。
女子一身荷色印花衣裙,腰間陪着一條素青的腰帶,青絲披肩,頭上戴着一隻碧色玉簪,容顏絕色,氣質清婉,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韻味,讓她整個人都瞬間鮮活了起來。
一出來,儼然成了亮點,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衆人的視線齊刷刷投了過來,落在南宮離身上,均是眼前一亮,眼底劃過驚豔之色。
緊隨南宮離身側,一身寶藍衣袍的南宮玄玉同樣不凡,懷中抱着的小丫頭可愛精緻,三人容顏均是不俗……
“本人南宮離,東啓城堡堡主,歡迎諸位蒞臨,裡邊請。”南宮離在城堡門口站定,目光掃視全場,啓脣,清脆好聽的嗓音灌注靈力,傳進所有人耳中。
轟!
全場轟然,隨着南宮離話落,所有人明顯一震,霍地擡頭,目光齊刷刷瞪着她。
東啓城堡堡主?
那些不曾瞭解東啓城堡堡主身份的衆人,在得知城堡主是一位女人時,集體失聲,萬分意外。
原來被祁寒、青木兩位殿下大人器重的堡主,是一介女流,一個如此年輕貌美的女人。
看着眼前的南宮離,再聯想到兩位殿下的反常,衆人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怎麼感覺這三人之間的關係,有些耐人尋味呢。
“怎麼是個女人?”終於,有人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東啓城堡主,不是應該是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亦或者是位實力傲人的男子麼?
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一介女流,而且還是這樣年輕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