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聾,還有,我相公喜歡清靜,請你以後沒事不要再來打擾。”南宮離直接下逐客令,真是一秒都不想再多看這個男人一眼,有他在,感覺連周圍的空氣都被污染了。
“好,好,你如此在意這個廢物,我便毀了他。”他司徒嘯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這個廢物,與其存在着礙眼,還不如現在就去死!
司徒嘯說着,掌心凝聚着靈力,朝着輪椅上的司徒桀劈去。
南宮離大驚,水眸露出驚慌,失聲驚叫了起來。
座位上的司徒桀目光一沉,藍眸滲出絲絲寒意,就在司徒嘯掌心劈來的瞬間,沖天而起,避開了他的攻勢,就在此時,一股浩瀚的氣壓壓了下來,緊接着司徒嘯整個人被掀翻了出去,摔在地上一陣悶哼。
前前後後不過幾秒鐘時間,南宮離甚至還沒看清剛剛發生了什麼,戰鬥便已然結束。
地上的司徒嘯捂着胸口,眼中露出驚愕悚然,整個人狼狽不已,吃驚地瞪着司徒桀。
怎麼可能,剛剛的氣勢,不可能是他發出的,他不是個廢物麼,對,怎麼可以有如此強攝的攻擊之力?
一定是他出現了幻覺。
“出來吧!”司徒桀若金屬質感的嗓音響起,接着面罩黑色面具,一身黑衣,看不清絲毫表情的男子自虛空閃了出來,乖乖地立在司徒桀身後。
司徒嘯目瞪口呆地看着,心中瞭然,剛剛的駭然氣勢,必定是這位黑衣男子所發出的,對於這個廢物爲何會有如此高手暗中護衛,他也不得而知,看來,他必須得好好查查這個王弟的底細了。
“我司徒桀的女人不是任何人可以惦記的,皇兄若是不服,只管來戰!”司徒桀冷冷地拋下一句話,盡顯霸氣威風,渾身上下散着令人不可逼視的光芒。
司徒嘯啞然,張張嘴,欲言又止,最終被找尋過來的藍浩宇等人帶了回去。
南宮離眨眨眼,一臉崇拜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所以說,他是誰?”
指着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南宮離好奇道,她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人在暗中保護着他啊,如此恐怖的氣勢威壓,實力肯定不若。
“保護我的人。”司徒桀好笑地撫平小女人擰緊的眉頭,語氣輕緩,帶着一絲愉悅。
南宮離黑線,這說跟沒說不是一樣的麼?
“乖,你以後便會知道了!”見她依舊一副好奇心極重的樣子,司徒桀寵溺道。
撇撇嘴,南宮離妥協,好吧,總會的知道的,等到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想說什麼時候再告訴她好了。
新生賽後,南宮離徹底成爲東啓學院的風雲人物,勢頭一舉越過風雲四殿,成爲學員之中名氣最響亮的一位。
“二姐,二姐,不好啦,昊哥哥,昊哥哥他……”南宮離在院子晾曬着草藥,忽然小玄玉急匆匆衝了進來,氣喘吁吁,一臉急切的樣子。
“別急,有事慢慢說。”南宮離上前,安撫道。
“昊哥哥被人送回來了,就在學院門口,可是受了好重的傷……”想着昊哥哥一臉血腥的樣子,南宮玄玉都快急哭了。
“走,二姐陪你一起去。”南宮離牽着小玄玉,朝着學院門口急速而去。
等到她到達,學院門口已經密密麻麻圍滿了人,所有人唏噓感嘆,一邊搖頭,一邊露出同情可惜之色。
“誰這麼狠,竟然把整張臉皮都揭去了,太恐怖了。”
“要不是對方刻意留下南宮昊的名字,這副模樣誰認得出來啊。”
“就是,也不知道誰這麼大膽,連南宮府的人都敢動。”
“太殘忍,太血腥了。”
“……”
看到南宮離到來,人羣自動讓出一條道來,卻見一個面目全非,看上去血腥猙獰的男子躺在地上,他的身側擺着一張字條,寫着南宮昊三字。
南宮離瞳孔猛然一縮,眼底閃過陰霾寒意。
恰在此時,藍浩宇等人路過,見到是南宮離,不由停下了腳步。
“需要幫忙嗎?”雪無憂淡淡的聲音自南宮離身後響起,銀色瞳仁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是雪公子!”
“天啦,雪公子竟然要主動幫忙,他和南宮離之間到底什麼關係啊。”少女驚呼,內心極度的不平靜,誰不知道雪無憂是風雲四殿裡面最淡漠的一個人,今天竟然如此熱心主動上前詢問幫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麼?
“謝謝,幫忙把他擡到後院。”南宮離點點頭,感謝道。
藍浩宇上前,同雪無憂一起,衆目睽睽下將南宮昊擡着朝着天賦園後院。
回到後院,青玄推着司徒桀迎了上來,在衆人的幫助下,將南宮昊安置在早就準備好的房間中。
南宮離伸手觸上了他的脈搏,除了整張臉被揭開,體內一切還好,應該暫時是痛暈了過去。
對上他一臉的血腥猙獰,南宮離不由蹙眉,搞不懂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昊哥哥不會有事吧?”小玄玉躲在南宮離身後,不敢直視南宮昊的臉,語氣滿是擔憂緊張。
“放心,有二姐在,不會有事的。”南宮離安慰道,正好青玄端來了她所需要的東西,用酒精細細地擦淨他臉上的血跡。
昏迷中的司徒昊痛得身體輕顫,隱隱有醒來的跡象。
將祛疤膏在他臉上厚厚地塗了一層,一旁的雪無憂銀眸微眯,視線停留在那熟悉的玉瓶上,眼底閃過一縷複雜。
等到南宮昊醒來已是傍晚,此時他整個人都被固定在牀上,面上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旁邊有小玄玉守着,看到他醒來,第一時間喚來南宮離。
“怎麼回事?”南宮離在南宮昊身邊坐下,開門見山道。
南宮昊輕哼了聲,並不打算搭理。
至今都對她當日將雪兒臉上的面紗扯掉,讓她在衆人面前出醜都心有不滿。
要是讓他知曉南宮離不但讓南宮傲雪在人前出醜,而且連她臉上的傷疤都是她的一手傑作,不知道又會怎樣。
“看來你挺有骨氣的,不過有一點必須提醒,你臉上的傷,是本小姐處理的,所以,你欠我一個人情。”南宮離勾勾脣角,涼涼地說道。
“我可沒開口讓你處理。”南宮昊毫不領情道。
“既然你不領情,本小姐只得拆掉紗布,將塗抹在你臉上的藥膏,再一點一點刮下來,事先說明,我下手向來不知輕重,所以要是不小心割掉一塊肉或者弄瞎一隻眼睛,也只能怪你倒黴。”
南宮離說着,作勢便要去揭纏繞在南宮昊臉上的紗布,看得旁邊的小玄玉心驚膽顫。
“昊哥哥,你快謝謝二姐把,這藥膏可以令你重新長出肌膚,恢復得跟原來一模一樣的。”南宮玄玉急道。
要是真像二姐說的那樣,昊哥哥該多可憐啊。
躺在牀上的南宮昊渾身一震,接着在自己懷中一陣亂摸,發現東西還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趁着他鬆手的瞬間,南宮離手快地將那個神秘之物取了出來,倒想看看是什麼東西讓他變得如此模樣。
當看到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玉瓶,瓶塞開啓,裡面傳來熟悉的藥香,南宮離頓時有種想笑的衝動。
“不就是一小瓶藥膏,至於讓你那麼寶貝麼?”
“你知道什麼,這是我好不容易纔弄到手的,有了它,雪兒的容貌就可以恢復了,快將它給我。”南宮昊不悅地催促道。
“所以說,你消失的這段時間就是因爲它?該不會你臉上的傷也是因爲這個吧?”
“要你管,趕緊把它還給我。”南宮昊冷冷地說道,盯着祛疤膏的目光也不由急切了起來。
看來真是她想的那般,南宮離無語,也沒了繼續逗他的心思。
南宮傲雪的容貌因她而毀,現在南宮昊不知道從哪兒弄到她煉製的祛疤膏,代價是自己容貌被毀……
南宮離表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下午,南宮離前往煉丹院。
衆師兄熱切地迎了上來。
“小師妹來了。”
“小師妹,聽丹老說,再過兩個月後你便要代表東啓參加大陸最年輕丹者角逐?”
“是啊小師妹,你真的會煉丹麼?”
“……”
衆師兄圍着南宮離,你一言我一語,滿是好奇驚訝,簡直無法想象小師妹煉丹的模樣。
他們一直以爲小師妹不過是剛剛覺醒內焰,丹老看中的便是她的天賦,突然聽到丹老宣佈她將代表東啓參加丹者賽,一個個震驚得跟什麼似得。
“我沒有跟你們說過麼?”南宮離眨眨眼,將問題推了回去。
衆師兄汗顏,這麼重要的事,如果真跟他們說了,他們又怎會不知道。
不過他們之前貌似和小師妹的關係確實處得不怎麼樣,也難怪小師妹都不跟他們親近。
“也好,今天下午就不去煉丹閣,和幾位師兄一起切磋切磋丹技。”南宮離話落,衆師兄集體雀躍歡呼,正好想探探小師妹深淺。
斐墨靠在煉丹堂通往煉丹院的門框上,目光平靜地看着這邊,南宮離一看到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故意轉身,背對着他。
見她如此,斐墨褐色的眼眸沉了一分,眼中閃過諱莫之色。
“不過,我沒有丹爐。”衆師兄一個個祭出丹爐,輪到南宮離,這纔想起自己通天塔內的青爐根本拿不出來,弱弱道。
衆丹者師兄腳下一個趔趄,集體狂汗,身爲煉丹者卻沒有丹爐?
小師妹這是搞笑吧!
“我的借你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斐墨朝着這邊一步步靠近,主動示好。
“額,不用了,我看着你們煉丹就好。”笑話,她纔不要用他的丹爐。
“師妹對我有意見?”斐墨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臉色有點不悅。
其他衆師兄吐槽,是個人都知道小師妹對你有意見好吧,這麼冷,誰敢靠近啊。
貌似還有那麼幾次跟小師妹來了正面摩擦,不對,一開始不是大師兄對小師妹有意見麼,現在什麼情況,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