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司徒桀,南宮離的眼神暗了暗,她又何嘗不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兒?
只可惜,距離約定的三年之約,足足相差兩年。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你只要告訴本公主他去了哪兒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水芊芊皺眉,不滿地催促道。
旁邊衆人嗤笑,看向水芊芊的目光各種鄙夷諷刺。
人家小王爺去了哪兒,憑什麼要告訴她?
這個女人真不知羞。
南宮離只回了她呵呵兩個字。
別說她沒有義務回答她問題,即便是有,她也不會告訴。
她南宮離的男人,什麼時候輪到別的女人來過問了?
“南宮離,你什麼態度?”水芊芊不悅地呵斥。
“夠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一個潑婦有什麼區別,全身上下就沒看出丁點身爲帝國公主該有的尊貴。”一直沉默的斐墨終於看不下去了,出聲喝止。
他們煉丹堂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如此逼問了。
身爲帝國公主,沒有半點公主該有的優雅氣度,反而不顧顏面,一直打聽別的男人,這種女人,還真是任性得可以。
水芊芊冷不丁被斐墨一吼,整個人愣了半秒,回過神,氣得恨不得抓狂。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本公主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水芊芊氣不可遏,趾高氣昂地盯着斐墨說道,語氣盡是諷刺不屑,彷彿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視着自己的臣民。
座位上的斐墨身形一閃,衆人只覺眼前人影晃動,下一秒,斐墨大手掐住水芊芊脖子,眼底殺機畢露。
衆人大驚,煉丹堂衆師兄慌了,就怕斐墨一個不小心真將水芊芊的脖子給擰斷了。
畢竟這個女人雖然討厭,但好歹也是一帝國公主,不把她放在眼中也就罷了,可若是弄死,後果絕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起的。
水芊芊小臉煞白,一臉痛苦之色,目光畏懼地盯着斐墨,見他一臉殺氣,完全相信只要自己再激怒一句,這個男人絕對會把她殺死。
“放,放手!”水芊芊艱難地吐字道。
“你算什麼男人,趕緊放開她。”南葉楓厲喝,目光陰沉沉盯着斐墨,隨時都有打上一架的衝動。
“你是男人所以纔會看上這種女人。”斐墨冷哼,視線重新落在水芊芊臉上,“警告你,沒事少折騰,否則,我不敢保證你這顆腦袋還能不能安穩地存在着。”
斐墨目光如刃,聲音寒冰凍徹,渾身散着可怖的氣息,話落,手一推,水芊芊站立不穩,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煉丹堂、靈者二十二班衆人心中暗叫一聲爽,就是得這樣,看這個女人還囂張,敢找南宮麻煩,也不看看他們這些人。
“你沒事吧。”南葉楓趕緊湊了上去,將地上的水芊芊扶起。
藍浩宇嘆息,紅顏禍水,這個水芊芊,更是禍水中的禍水,希望他的兄弟不要沉淪纔好。
丹老等人從外面回來,視線一掃便看見人羣中被孤立的水芊芊。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這裡?”南宮烈眯眼,虎目穿過衆人,落在水芊芊身上。
東盛帝國公主,差點嫁給小王爺的那位,這個女人,甚至動用五千精兵企圖殺害離兒。
“回南宮家主,她是同西豐帝子君凌一同出現的,非要留下來同我們一起。”靈者二十二班一人如實道。
“最好別給我耍一些小手段,否則!”南宮烈迫人氣勢壓了上去,丟下一句話便轉身上了樓。
否則,他絕不會讓她有好下場,帝國公主又如何,傷了離兒,即便與整個東盛帝國作對他也在所不惜。
水芊芊被南宮離強者氣勢一掃,只覺雙腿發軟,身體不受控制向後倒去,正好被眼疾手快的南葉楓接住,軟軟地倒在他懷中。
寬闊的胸膛,男人的氣息,還有投注在她身上關懷擔憂的目光,讓她神思微恍,心底忽然生出一股留戀與不捨。
她水芊芊,堂堂東盛帝國公主,就是應該像現在一樣接受所有人的迷戀與關切,而不是追着一個男人,被男人無視甚至是唾棄。
他司徒桀,憑什麼看不上,憑什麼,南宮離哪一點有她好,區區丹者身份而已,父皇只要一個命令,便會有無數的人爲他效勞。
水芊芊靠在南葉楓胸膛,嬌軀顫抖,笑得瘋狂諷刺,倏忽擡頭,水眸盈盈地看向南葉楓:“我真的有那麼討厭嗎,爲什麼大家都不喜歡我,爲什麼我喜歡的男人偏偏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爲什麼?”
南葉楓擰眉,爲她眼底的受傷心疼。
不,一點都不討厭,至少在他眼裡是完美的,可是他喜歡有用嗎,她的目光追逐着別的男人,又怎知他其實一直都追逐着她。
他明白那份求而不得的痛苦,更明白那種想要要不到,被心愛之人完全忽視的悲哀。
他和她,是同一類人,同病相憐,都追逐着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我都想吐了!”唐寧在一旁作惡心狀,實在是被水芊芊的那矯揉造作的姿態給嚇到了。
“習慣了就好,還好小王爺不再這裡。”墨竹嘴角抽搐,真心沒見過比水芊芊更加不要臉的女人。
窩在一個男人的懷裡說喜歡的男人不喜歡自己,呵呵,真是醉了。
房間內的司徒嘯開門,正好看到這幕,幽暗的墨眸盯着抱在一起的兩人,即便隔得這麼遠,衆人也依舊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噴薄而出的寒氣。
丹老臉色沉了幾分,本就思想保守,現在看到水芊芊光天化日之下窩在男人懷裡更加沒有好感了,這個丫頭,太不知羞了,摟摟抱抱像個什麼樣?
“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呆着礙眼!”丹老擰眉,目光不悅地掃過水芊芊、南葉楓,意思再明顯不過。
煉丹堂衆人悶笑,揶揄地看着立馬色變的兩人,這會知道害羞了,剛剛怎麼粘得那麼緊。
“丫頭跟我過來一下。”丹老呵斥完,又溫柔寵溺地看向南宮離,示意有事要談。
“師傅有什麼事嗎?”南宮離跟隨丹老,走進房間,疑惑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那個東盛公主,你能避則避,不能避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只要她不暗中動手腳,就先由着她,可若是她敢動什麼心機,你也不用顧忌,直接下手即可。”
丹老說道,還不是怕那個水芊芊對她寶貝徒弟不利,以前尚且能夠出動五千精兵,這一次刻意親近絕對沒安好心。
他只是想要告訴丫頭,區區東盛公主,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他們佔着理,就算是東盛帝君找上門也不怕。
“謝謝師傅,離兒會知道分寸的。”南宮離心中暖意流動,看着丹老,感謝道,知道師傅這是怕自己受了委屈。
“這個事你注意點就好,不要暗中着了別人的道,另外就是你的丹技,是時候好好提高一下你的丹技水平了。”丹老點點頭,話題一轉,又落到南宮離煉丹一事上。
這次丹者賽,丫頭明顯敗在四品丹藥煉製。
她天資好,悟性高,小小年紀就已經達到了三品丹者,更會煉製各種高難度的絕品丹藥。
照說這個成績,應該值得高興纔是,但身爲她的師傅,自然是希望她越強越好。
他也算看出來了,丫頭和一般的丹者不一樣,在她天賦、悟性都齊佳的情況下,只要勤加練習,熟能生巧,煉製出四品丹藥也只是時間問題。
“那就有勞師傅您老人家爲徒兒準備一批四品草藥了。”南宮離自然知曉他的意思,也不跟他客氣。
這段時間在天鳳學府,確實放鬆了丹藥煉製,自從願池洗禮之後,她甚至對修煉也淡了不少。
這絕不是一個好現象,趁着自己還沒有完全鬆懈下來之前,趕緊再緊繃起來,即便步入先天,她的實力也依舊不夠,還需要繼續錘鍊,繼續強大,因爲等待她的,將是更加嚴肅的挑戰,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遇上怎樣的對手。
只有不斷強大,才能在這個強者爲尊、實力至上的世界好好地活下去。
丹老嘴角抽搐,早就料到這丫頭會坑自己一把,得,四品草藥而已,直接交給鳳音去辦就行了。
“呵呵,丫頭好好煉,藥鋪就等着你這批四品丹藥了。”南宮烈不知何時倚在門邊,滿臉慈祥之色,看着丫頭,心中甚慰。
果然不愧是那個人的女兒,如此優秀,比一般的少年少女出色太多。
“爺爺還是直接問師傅要把,等我煉製出四品丹藥,還不知道何年何月去了。”南宮離扶額,她這不是纔開始商量煉製四品嘛,能不能煉製成功還不一定呢。
爺爺直接將丹鋪丹藥的事扔給她,如此信任真的好麼?
“沒關係,離兒什麼時候煉製出來,咱們就什麼時候出售,不急!”南宮烈呵呵笑了,只要是離兒煉製出來的丹藥,等多久都沒問題,事實上,這不過是他和丹老竄通好的督促她煉丹的方法之一。
誰讓丹老說丫頭的潛力無限,適當的時候必須逼一逼,給點壓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