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少看不起人,區區一個草藥房而已,難不到本少。”金小帥冷着臉,不悅地瞪着幾人道。
笑話,他堂堂藥醫世家繼承人,連一個小小的草藥房都看不好?
搞笑!
“哪兒來的年輕人,火氣這麼大,不知道什麼叫尊重前輩麼?”青衣男子語氣滿是不悅,斥責道。
“尊重你,我呸,沒看出來你哪點有做長輩的樣子。”金小帥冷嗤,長得人摸狗樣,還想自稱前輩,哼,想得美。
“放肆,如此粗蠻無禮之輩,不配呆在這裡,來人,將這小子給我趕出去。”青衣男子惱羞成怒,厲聲大喝。
南宮離站在原地,黛眉輕攏,再見周圍無數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下意識拽了金小帥一把:“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金小帥動作一滯,委屈地撇撇嘴,最終選擇沉默。
要不是這些人實在過分,他才懶得搭理。
“怎麼,理虧了,無話可說了,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見到前輩就該好好行禮,瞧瞧你們這德行,一點教養都沒有……”青衣男子不依不饒,繼續沒完沒了地斥責。
“長輩也該有長輩的樣子才行,想要得到別人的敬重,最少也別滿嘴刁言。”南宮離同樣冷冷地回了一句,對這種男人半分好感也沒有。
整個婆婆媽媽,跟個女人一樣嚼人舌根,令人生煩。
“找死!”青衣男子盛怒,揮掌便朝南宮離這邊扇來。
金小帥眼底戾氣浮動,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就算這個男人動手的對象是宮兄也不行。
卻見金小帥主動迎了上去,意念催動,源源不斷的靈力匯於掌心,狠狠拍向對面的男人。
靈者五階氣勢全開,對面的男人不過一在草堂負責晾曬工作的普通人罷了,僅僅靈者三階,被靈者五階的金小帥一擊,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轟地一聲狠狠摔在地上,傳來骨頭脆響聲。
嘶!
周圍看熱鬧的衆人吸氣,被金小帥外露的霸氣驚了一分,完全沒有料到如此年輕的小子竟然有此等實力。
“草堂重地,豈可肆意傷人!”一道威嚴低沉的嗓音響起,接着一襲暗紫衣袍,面容呆板嚴肅的白鬚老者走了出來,目光死死盯着動手的金小帥,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估計金小帥此時已被千刀萬剮。
暗紫衣袍老者身後還跟着另外幾人,歲數看起來都比較年邁,此時目光統一審視地落在金小帥、南宮離兩人身上。
“草主!”
“草主好!”
……
原本在一旁看熱鬧的衆人大驚,紛紛朝暗紫衣袍老者行禮,態度恭敬有加,整個草堂的氣氛霎時凝重了起來。
“嗯,到底怎麼回事?”老者點點頭,虎目微眯,懾人精芒若有若無掃過地上青衣男子。
“草主,這兩位新人不懂規矩,目中無人,隨便說了兩句就動手打人,這不,將楊兄打傷在地。”對方的一名玄袍男子上前,陰鷙目光在金小帥身上掃過,復又低頭,恭恭敬敬地朝着草堂主紫衣老者說道。
呵,惡人先告狀!
“沒錯,我們也沒說什麼,哪知現在的年輕人這麼沉不住氣,一點禮教都沒有。”另外一人也上前附和。
“這樣的性格,還真擔心他們能不能勝任草藥房管事一職。”
“聽說是剛從外府提拔上來的,草藥房給他們打理真的沒事麼?”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迅速抱團,共同排擠着南宮離兩人。
畢竟他們只是一般的晾曬工人,這兩個小子,嫩得都可以當他們兒子了,卻管理起草藥房來,心中自然不服。
站在原地的金小帥氣得肺都快炸了,面頰通紅,眼中燃燒着怒火。
南宮離同樣面色不佳,渾身噴薄着寒氣。
“是他們說得這樣嗎?”草堂主的目光朝着南宮離看來,迫人壓力也隨之襲了過來,精神海帶來一陣刺痛。
“宮離拜見草主!”南宮離並沒急着回答,而是上前一步,朝着草堂主輕輕一拜。
不是說他們毫無禮教嗎,此時的這般姿態就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
“小子承認,我們確實是新人,初來乍到,本應該同諸位前輩搞好關係,奈何還未好好向諸位請教,關係已然變得這般僵硬,要是幾位前輩覺得我們年齡尚小不配管理草藥房,大可直接向草主反應,撤銷我等職位也未免不可,直言損傷,直接趕人,甚至動手……”
南宮離欲言又止,停得恰到好處,留給人無限的想象空間。
草堂主眯眼,若有所思,目光朝着那些人看去。
卻見他們面色驟變,眼底閃過驚慌憤怒,完全沒有料到這小子如此牙尖嘴利,短短几句話就將局勢逆轉。
“草主,這小子一派胡言,千萬不要相信他說的。”
“沒錯,我們只是訓了他們幾句,結果這些小子沉不住氣,動手揍人。”
“請求草主明察,此兩人誣陷我等,請草主爲我等做主。”
……
南宮離眼神發冷,被他們氣笑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這些人,也真是夠了。
“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草主看着兩人,問道。
“反正我們什麼都沒做,要不是他們最先動手打宮兄,我才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金小帥冷哼,滿臉不屑。
“來人,此二人違反紀律,動人打人,拖下去,二十大板伺候,以此警戒。”草主大人沉着一張臉,喝道,整個人不怒而威,散着迫人氣勢。
“憑什麼,不公平,你沒有權利動手打我們。”金小帥震驚了,這人竟敢動手打他和宮兄,太可惡了。
“我倒要看看本草主到底有沒有權利動手打你們。”草主大人冷笑,被金小帥一句話刺激得挽袖,準備親自動手教訓。
“原來所謂的草主大人只是靠蠻力鎮壓,什麼明察秋毫,什麼英明神武,看來也不過如此。”南宮離輕嗤,目光幽幽地直視着草主道,聲音冰寒,語氣盡是諷刺不屑。
“放肆!”草主震怒,一聲威喝炸響,亮如驚雷,一揮掌,一股凌厲氣勢直逼南宮離。
南宮離還未來得及反應,身體直接被那股懾人氣勢掀翻,重重地摔落在地,身體震痛,體內氣血翻涌,特別是精神海,刺痛無比。
“宮兄!”金小帥大驚,失聲叫了出來,趕緊迎向地上的南宮離。
南宮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覺渾身散架一般,痛得抽氣。
噗,一口鮮血隨後噴了出來。
金小帥眼眶發紅,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恨意,忽然扭身,衝向草主:“老匹夫,我跟你拼了!”
南宮離心中一個咯噔,只覺這小子沒救了,明知自己實力不是對方對手還如此莽撞,絕對腦子缺根弦。
轟!
一聲巨響,金小帥隨後也被掀在了地上。
“怎,怎麼回事?”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尹老走了過來,看着地上的金小帥、南宮離,眼底閃過狐疑之色。
“哼,毛頭小兒,不知所謂。”草主大人冷哼,懶得解釋。
躺在地上的南宮離嚥了一口鮮血,默默將這筆賬記下,總有一天她會討回來,還有這些人,等着看吧,誣陷她和金小帥絕對沒有好下場。
“咳咳,新人嘛,這次受了教訓,下次肯定不會再犯。”尹老默默擦了一把冷汗,只能怪這兩小子運氣不佳犯在草主手上。
“這兩人是你帶進來的?如此頑劣之徒,怎可呆在草堂之中,我看他們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草主大人帶着質問的聲音響起,一句話就想將兩人打回原形。
躺在地上的南宮離徹底惱了,這個人,未免太武斷了吧,就因爲他們忤逆了他所以就要趕盡殺絕,這種心思狹隘之人怎配成爲草堂之主?
“呵呵,我看這件事還是算了吧,畢竟這位小子是府主大人親自挑選的,旁邊這位乃金家繼承人,兩人實力都不錯,絕對能夠勝任草藥房管事之職,要是就這樣送回去,只怕……”
尹老故意一臉爲難之色,實則心中篤定了南宮離兩人絕不會被送回去。
笑話,一個草堂主再大能大得過府主大人嗎?
再有權利,能震得過金家嗎?
果然,尹老話落,全場皆驚,所有人驚疑不定地盯着南宮離、金小帥。
府主大人親自挑選的人,金家的繼承人?
天,這兩小子,來頭也忒大了吧!
之前聯合攻擊金小帥和南宮離的男人們懵了,猶如晴天裡一聲霹靂,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哼,算你兩小子走運,今天的事就算了,再有下次,定不輕饒。”草主大人冷哼,故意裝作一副大度之態,天知道,就算他再不甘,在聽到了府主大人以及金家的威名之後也不得不妥協。
“還不快點感謝草主。”尹老趕緊催道。
南宮離、金小帥不情不願地道了一聲謝。
“行了,都散了吧。”草主丟下一句便轉身離開,圍觀衆人一鬨而散。
尹老留下來,將地上的南宮離、金小帥扶起,檢查了下身體,還好傷得並不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