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事有多大,正如長公主所見,就算你有三萬鐵甲軍又如何,你的好兒子自恐怕不會聽你的話吧……”墨瀲掐着溫艼的脖子,眼底發出薄冷,轉而一笑,到:“你說,我用美人計讓他造反,再協助皇上平反如何呢?哈哈哈哈……”
“你,真是賤人!”溫艼氣急,腳上趁機探了空,掙脫了墨瀲的鉗制,對着墨瀲罵道:“不要臉的貨色,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那又如何,於我來說,他不過是棋子罷了,反正……最後都要丟棄……”
墨瀲不鹹不淡地語氣,卻滿是不屑。看着溫艼越來越青的臉色,墨瀲嘴角勾起一絲笑,眼角掃過園子的一角,閃身向溫艼襲來。
墨瀲一個下託,溫艼揚起手向墨瀲面上劈來,墨瀲稍稍側身,一個快速回轉,溫艼的掌生生扇在了墨瀲的臉上!
“沁兒!”
剛剛轉到花園,溫穆颺和鬱韶就看到了墨瀲被溫艼扇倒在地的場面,兩人臉上均是一凜,快步上前。
溫穆颺上前扶起摔在地上的墨瀲,細細地看着她的臉,紅色手印讓溫穆颺眉頭皺了起來。
“娘你這是做什麼!”
鬱韶本來是在溫穆颺的前面,想要伸手扶起墨瀲,卻想到現在的情況,臉上一絲不自然的神情閃過,去扶住溫艼。
“大公子,是我不好,惹了長公主生氣……”墨瀲悽楚可憐地靠近溫穆颺懷裡,言語之間竟溼了眼,看溫艼要張嘴,接着說:“長公主,墨瀲不敢獨佔王爺,也不敢跟王妃爭搶什麼,只求在爺身邊好好伺候便是。”
委委屈屈的聲音,我見猶憐,墨瀲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邊上兩個男人看着她,心裡當然被她牽走了魂魄,加上溫艼那一巴掌是真真實實打在了墨瀲臉上,如今墨瀲說什麼,他們當然會信。
對溫穆颺的獨佔這是事實,自從墨瀲搬進清越小築,幾乎每晚都是歇在墨瀲那裡,如今墨瀲這麼說,溫穆颺定是想到鬱凝跟溫艼訴苦,如此表面溫婉平靜,背後卻跟孃家人訴苦,這讓他不禁青了臉。
“你這個賤人!”
溫艼當然聽出了墨瀲的意思,墨瀲看到溫穆颺和鬱韶過來,便引着溫艼打了她一巴掌,再悽悽楚楚說這段話,分明讓溫穆颺以爲鬱凝跟溫艼告狀,說墨瀲獨佔他,這樣,不僅鬱韶會誤會溫艼出手傷人,溫穆颺更是會誤會鬱凝,如此,果然是一石二鳥!
沒想竟進了她的圈套,溫艼一時間惱怒不已,若非鬱韶在一旁拉着她,她早就衝過去撕扯了她。
“娘!”鬱韶使勁拽着溫艼的衣袖,說:“二哥和沁夫人是我請來做客的,你這是做什麼!”
“你們一個個都讓這個狐媚子灌了迷魂湯嗎?”溫艼甩開鬱韶,尖利地瞪着墨瀲,似乎想要將她千刀萬剮。
“長公主,您交代的墨瀲都一一記下了,絕不會做出不分主次或者逾越的事情。”墨瀲已經是一臉的平靜,只是眼角依舊掛着點點淚痕,看着溫艼生氣的臉,不由得在心裡冷笑。
墨瀲故意這麼說,顯然說明溫艼已經在這裡教訓了好久,對一個人的感覺是慢慢積累起來的,墨瀲三番兩次將溫艼激怒,在溫穆颺眼裡都是溫艼在迫害墨瀲,如此以往,以後的事做下去,溫穆颺也會跟着這種感覺來判斷。
今天這齣戲,她始料不及,只是,既然要演就要有利息可收,墨瀲,可從來都不做無用的事。現在,溫穆颺就算再敬鬱凝,心裡也是有幾分猜忌了吧。
自始至終溫穆颺都沒有說一句話,他今天是客,當然會有鬱韶來出頭說話,他冰冷的深眸審視着墨瀲和溫艼。
墨瀲一如往日的平靜,只是面上多了些許委屈,他越是這樣,溫艼臉上的怒意越是難以控制。
“皇姑母若是不歡迎我們,我們便告辭了,只是,在外面的那些動作,皇姑母還是省了吧,免得傷神費力還討不到好處!”溫穆颺扶起墨瀲,看鬱韶滿含歉意地衝他笑,臉上依舊是鐵青,拉了墨瀲便往外走。
溫艼臉色大變,本來以爲做得滴水不漏,可是,竟然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嗎?
“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
溫艼一把甩開鬱韶,眼裡都是憤憤之色,在她的地界兒,竟讓那個死丫頭擺了一道!
溫艼正有氣沒處撒,看鬱韶對着墨瀲那副癡纏的樣子,肚子裡的火又騰地燃燒起來。
鬱韶猛地收回目光,回頭之間有些沒落,思索片刻,道:“以後別再爲難墨瀲了,她於凝兒並無傷害之意。”
鬱韶只看到了表層的含義,卻沒有查到自己心裡念念不忘的竟是自己的親妹妹!
“如今你也看得出,你二哥對她可是寶貝得很,你趁早死了那份心……”溫艼看鬱韶臉上淡出憂傷,接着說:“如若你坐擁天下……”
“娘!”鬱韶打斷溫艼的話,額間皺成一個“川”字,在溫艼的臉上細細盯了片刻,甩袖而去。
清越小築。
屋內,夕陽的餘暉染得屋裡都帶着淡淡的溫暖,墨瀲靜靜地坐在桌前,任由溫穆颺拿着溫熱的熟雞蛋在她臉上來回滾。
“已經好了,一點都不疼了。”墨瀲抓住溫穆颺的,雙目含情,似是猶豫好久下定決心,說:“爺還是去王妃屋裡吧……長公主說得對,我不能霸佔着你……”
溫穆颺眉頭皺了皺,捏着墨瀲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說:“你可是真心願意我去?”
溫穆颺並沒有細問,只是,鬱凝外表賢淑大度,卻向孃家哭訴夫妻之事,他當真是厭惡極了這樣的做法。
“不願意又怎樣呢……你是王爺,家裡還有王妃,總是厚此薄彼,墨瀲當真成狐狸精了。”
墨瀲低下頭,手裡絞着絲帕,卻看起來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溫穆颺看她這樣,不由得情不自禁把她拉到懷裡。
“你可不就是爺的狐狸精?”
溫熱的大手撫在墨瀲的臉上,溫穆颺言語之間滿是笑意,拉過墨瀲的手,放在脣邊,輕輕地吻着。
墨瀲心裡一陣激動,面上浮出一朵紅暈,擡起頭湊近溫穆颺的臉,“啪嗒”親了一口,笑道:“不管怎樣,今日長公主說了那樣的話,想是姐姐心裡的確是受了委屈,爺還是稍加安慰比較好,怎麼說她也是府裡的女主人。”
墨瀲表面句句是爲鬱凝着想,實際確實字字如刀,這樣一來更是讓溫穆颺覺得鬱凝在像長公主訴苦,這樣的事,是他最厭煩不已的!
------題外話------
溪:“你這隻黑心的女主!”
墨瀲:“沒有你這隻黑心的後媽,怎麼會有我這樣黑心的女主!”
溪:“算了,不理你了,我去打滾求收……”
墨瀲撇嘴:“沒有用的,你是留不住看官的!”
溪驚:“爲毛!”
墨瀲不屑:“因爲我不夠黑!”
溪:“—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