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都是甜,現在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往後無論是發生什麼,都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要是說出來,那麼現在你想要說什麼?”樑煙雲望着墨琛,含情脈脈的樣子。
看到樑煙雲這明眸善睞的目光,墨琛忽而一笑,然後湊近了樑煙雲。“本王喜歡阿雲,阿雲呢?”
“阿雲也是喜歡王爺,從今以後,要是可以,寧願與您同生共死恩愛兩不疑,現在開始,我再也不說離開的話了,不過現在我還是要告訴你,這皇上必須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你願意爲了我與趙赫爲敵?”這是墨琛沒有想到的,聽樑煙雲那斬釘截鐵的模樣,不免想入非非,樑煙雲大搖其頭,並且連連擺手,“一個是掌心,一個是掌背,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如此,我自然是知道事情應該如何權衡。”
“其實,本王也是在想那個事情。”
“船到橋頭自然直,人們很快就會明白過來的,很快就會看出來你的急功近利以及你的豐功偉績,總之水可載舟,我相信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樑煙雲擲地有聲的說。
這個夏天,無疑是二十多年,樑煙雲過的最爲有意義的夏天,她以前沒有想過自己的技能可以派上用場,以前她總以爲自己是一個沒有用武之地的人。
南方瘟疫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看着人們聯袂成雨會淚灑別,樑煙雲很是依依不捨,而此行更重要的目的是,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從今以後,樑煙雲與墨琛真正成爲了無話不談的夫妻。
樑煙雲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真正愛上墨琛。因爲很多愛情都是在生離死別中逐漸鞏固起來的,車輪滾滾,在疾馳的馬車中,墨琛不時地看着樑煙雲的側臉。
然後就那樣笑出聲。
“你笑什麼?作死嗎?”樑煙雲一邊說,一邊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一摸,“有什麼髒東西不成?”但是摸了摸,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笑點的東西。
“阿雲,不是有什麼髒東西,和你在一起就是幸福。”這樣一說,樑煙雲笑了,樑煙雲也慚愧了,“以前是我不夠好,我並不知道什麼纔是愛。”
“現在呢?”墨琛窮追不捨,很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樑煙雲嘟脣,思忖了少頃以後,已經淡然說道:“愛情就是可以爲了自己傾慕的人犧牲一切的一切,只要是對方好就好。。”
“但是——”墨琛望着樑煙雲,典》”
“王爺最近遇難,這是一本醫書,上面有很多治療瘟疫的方子,我給王爺,希望王爺可以得勝歸來。”這句話樑煙雲聽在耳朵裡面,已經很是受用,更不要說墨琛了。
不管左曉月的舉動是什麼,但是可想而知,這女人逐漸的在變好。
現在,究竟應該原諒這個女人嗎?經歷了那麼多波瀾壯闊的事情以後,這女人終於還是明白了,很多事情不是憑藉自己主觀意識就可以改變的,客觀存在的就是客觀存在的。
現在,她慢吞吞的起身,看着奴良,“王爺呢,還好着嗎?”
“好着呢,你就不用操心了,有時間管好你自己,看看你這樣子,自己攬鏡自照一下,簡直已經七老八十了,回去吧。”奴良揮揮手。
“這書——”她指了指,“一定要給王爺,我想,王爺需要,現在我還能用什麼辦法幫助王爺呢,僅此而已了呢。”
一邊說,一邊嘆息一聲,已經準備離開了。那種無限寂寥的神色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女人有悔過自新的意思,剛剛轉過身,就看到了樑煙雲與墨琛。
墨琛警覺的摟住了樑煙雲,樑煙雲還是筆挺的站着,左曉月的目光就那樣豔羨的看着樑煙雲逐漸攏起來的肚腹。
“原來,你們已經回來了,我竟不知。”這樣一說,手已經伸開,準備摸一摸樑煙雲的肚子,樑煙雲立即後退,墨琛好像老鷹護小雞一樣的保護好了樑煙雲。
“我……我沒有傷害孩子的意思,我就是想要看一看。”
“孩子?”樑煙雲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可遠觀而不可褻玩,這個你也是一清二楚,你不就是喜歡孩子,自己生一個就是了,現在你還是相府中獨一無二的小姐,想要找什麼人找不到,你看看你。”
“一個人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你莫非不清楚嗎?”她的眼睛裡面沒來由的又是竄出來兩簇燃燒的怒焰,樑煙雲敏感的發現了,“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就這樣了此殘生嗎?”
“不,”她最後看一眼樑煙雲,“我需要得到原諒與愛,我固然已經不是王爺的妻子了,但是我畢竟還是你的姐姐,很多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原諒我這個做姐姐的有何不可?阿雲,我知道,你總是會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對嗎?”
她冀盼的望着樑煙雲,那一眼包含很多改過自新的意味,那一眼中間有很多讓人不言而喻的東西,樑煙雲看在眼裡,慢吞吞的上前一步。
“阿雲,你莫要忘記了她是什麼人。”墨琛提醒一句,奴良已經從遠處走了過來,一邊將古籍給了墨琛,一邊保護好了樑煙雲,保證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
“我怎會繼續傷害妹妹,就是有心也無力,王爺總是以爲我那樣齷齪嗎?王爺豈不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典故?”
“什麼士別三日不士別三日的,你算是士?”
“臣妾什麼都不是,不過是一個改過自新的女人,臣妾以前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不過終究也是被逼無奈啊,這些事情沒有放在你的身上,要是在你的身上,王爺,您也是會與臣妾一樣的,臣妾要的是什麼,您到今天爲止還不清楚嗎?”
“她要的,是你的愛,王爺。”樑煙雲解釋一句,已經上前一步,站在了左曉月的身旁,“孩子你可以摸一摸,以後不要過來了,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好嗎?”
“不,我以後就是想要過來看看你,多看看你。”
“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說過了,孩子你可以摸一摸,以後莫要過來了。”樑煙雲強調一句,她只能伸開手,在樑煙雲的小腹上摸了摸,然後一笑。“好,真好,真好啊。”
“好什麼?”樑煙雲望着眼前的女子,左曉月已經笑起來,那笑容看起來可怖而又讓人毛骨悚然,樑煙雲沒有見過瘋子,但是現在她臉上逐漸放大的笑渦讓樑煙雲忽然之間就想起來兩個字——瘋子。
“奴良,保護本妃。”奴良很快已經上前一步,這樣一來,樑煙雲就讓奴良給保護住了,此際,任憑這女子怎麼樣,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