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知道,君離憂送的這幅抽象‘玉燭’畫卷,代表着他想從陵越手中得到的某件珍貴‘東西’。然後……”
雲芙接着又說道:“然後,君離憂又想要問陵越討要一個女人。而這幅畫的內容恰好很符合‘玉燭’兩個字,玉燭又是一個女人,所以可不可能……”
君離憂想要的,就是玉燭?
如果這樣想,符合畫,也符合陵越的那一句話。
況且,能讓君離憂向陵越開口幫忙才能得到的女人,怕也只有龍翼族的姑娘纔有可能吧。
其他姑娘哪怕是公主殿下,君離憂想要也不用通過陵越。
至於龍翼族的姑娘……除了聖姑之外,其他人是可以外嫁出去的。君離憂同樣用不着處心積慮的找上陵越。
這幾點聯繫起來,讓她不得不有這樣的一種推斷。
“主子,這不是兩碼事麼?玉燭要殺你和君太子有什麼關係。”夜漓問。
“是兩碼事。不過,如果君太子看上了玉燭,你覺得今日見到的這種女人能讓他動心麼?”
夜漓打了打哆嗦,“不能,如果真是那個膚淺的紈絝女,怎麼可能被君太子看上?”
“所以玉燭今日的形象就耐人尋味了,不是麼?”雲芙笑了下,如果君太子看上的人真的是玉燭,那麼她就覺得,今日的玉燭在“裝”。
雲芙說到這裡時,眸光忽然有些柔和起來,“再是,我之所以會覺得玉燭之前並不是要殺我。是因爲某爺能夠心情很開心的和君太子談起這個‘女人’。如果君太子想要的是玉燭,談及她時陵越應該是又惱又憤想要殺人的,但他並沒有。”
自己以前有同陵越說起過在禁洞中被玉燭的人追殺的事情。如果陵越同君離憂對話中的那個“女人”是玉燭,陵越神色卻如此淡然安好,就只能有兩種可能:
一、玉燭犯了“殺”自己的錯,可是陵越不怪她;
二、玉燭並不是去殺自己的,陵越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怪她。
而第一點她覺得完全可以排除,陵越對她的呵護她還是知道的。如果有人要殺自己,最受不了的一定是陵越。
再有——今日陵越在沁水閣中,聽到玉燭時神色也是淡淡的,完全就沒有爲自己出頭要去追殺玉燭的意思,哪像是那個一直呵護自己的陵越。
雲芙對夜漓談到這些時,她一雙眸子咕嚕嚕的轉着,又看着桌上的測器石說道:“主子,你有沒有覺得,在我們需要測器時的時候,這測器石就從玉燭身上掉了下來,讓你撿到,過於巧合了點。”
“是呀。小丫頭。”雲芙好笑的拍了拍桌面,說道:“是太太太巧合了點。有一種可能,就是人家知道我們需要測器時,故意送來的。當然……這是可能,前面我說她可能是君離憂看上的女人也是可能。到底她是怎麼樣的,最直接的調查方法就是等,等着這玉燭聖姑下次與我見面時,看看她是不是要殺我。”
夜漓嘟嘟嘴,坐在了雲芙對面,疑惑的眨着眼睛,又問:“主子,你說如果這玉燭聖姑真的是故意將測器石送到你面前的,那麼她就是知道你需要測器石的,可她是怎麼知道的呢?你要調查婉妃娘娘寢宮的事情,應該只有我們自己人知道。”
“有一種可能,因爲玉燭……是陵越的人!”雲芙脫口回答。